043.蟜端狼狈为奸(1/2)
叛变!这个词将我激得心头一颤,我怒目瞪着赵芡,质问道,“芡儿!你可知道造这种谣的后果?”
赵芡惨惨一笑,“罢罢罢,我就知道夫人还是不肯信我的。到底这事儿来得太突然,连我都是熬了一晚上,才想通个中原由。夫人若是不信,便回去罢,罪女本做梦希望有生之年能亲手杀了嬴端,呵,可到底,这个想法离罪女还是太遥远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到底是你想报私仇,还是嬴端欲叛变是真有其事?”
赵芡凝着眸子看着我,“夫人,当双目对视时,眼睛是最难欺骗人的。罪女原不谙世事,若然不是被嬴端逼到这一步,罪女又何苦将自己弄得险些丧命?咸阳宫内如今鱼龙混杂,谁都说不清哪一个人又是清白的,罪女不敢相信咸阳宫内的任何人,唯一的法子就是将自己逼至绝境,若然夫人还能念及曾经与罪女的情义,夫人自然会来寻罪女,罪女也不枉来这隐宫走一遭了。”
念及曾经的情谊,来这隐宫或者大牢去寻了她,她才会将事情原委告知我,如若不然,意思就是她身死了,要拉着咸阳宫整个宫殿陪葬吗?
我被赵芡这过激的做法惹得有些恼,怒道,“你这个疯子!”
她轻声笑了笑,苍白的面上依旧没有半分血色,显得十分虚弱却又轻浮,“夫人,能在咸阳宫生存的,不是疯子又能有几个能活下去的?大王如是,你如是,嬴端如是,连带着夫人身边的精卫姑娘,看着那般老实善良的面孔,又何曾不疯狂?”
她说的不无道理,丧子之痛,将她从一个纯真的女子生生拉扯成了女疯子。
我叹息着,再无反驳的力气,也不敢再反驳下去。嬴端到底如何想法,我全然不知,如今只能静下心来好生听赵芡讲讲经过,再分析应该如何处置了。
听着赵芡娓娓道来,我才知晓自己是有多无知又有多孱弱:自以为也算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却不曾想到,这咸阳宫内牛鬼蛇神何其多,我那些自以为的呼风唤雨的本事,早已被旁人看在眼里,悄悄纳入算计的棋盘中。
赵芡讲的很细,她本就有意捉了嬴端的把柄来扳倒嬴端,故而想尽了法子接近嬴端身边的人。嬴端身边的媵女里,最得宠的本是金铃,可是那次事故,金铃和铜铃都死了,嬴端身边剩下的可靠些的媵女就剩下花铃和银铃了。这银铃虽长得不甚柔美,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人之态,从前阿政对她也颇有些赏识的。
嬴端自然不是个能大肚量容的,哪里能容得下身边之人个个比她得宠,故而对于会在她面前拍马屁的金铃她倒是喜欢得紧,而不善言谈的银铃,就受尽了她的欺辱。比之百灵、赵芡,银铃的日子没好过得到哪里去,毕竟赵芡和百灵还算是青鸾宫的人,除却每日晨会便可避之,然,银铃却是避不开的。都是祥瑞宫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何能避开?
和银铃成为无话不说的密友后,某日银铃借着出来送衣服去浣衣局的功夫,和赵芡打了个照面。彼时,银铃正值葵水,腹痛得紧,赵芡心有不忍,故而提点了一句,“若是以后还这般腹痛,就少喝些桃花茶了罢!”
银铃却是无所谓一笑,“哦?芡七子原也晓得这桃花茶女人家的是喝不得多了的?当真我们夫人蠢笨,大王赏赐的几瓮桃花,她当宝贝般的日日饮着,却不晓此乃寒凉之物。若不是前些日子被御医点破,夫人还不晓得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赵芡大惊,迟疑着问道,“你们夫人,是如何晓得的?”
银铃只道,“夫人本就惦记着大王的行踪,见着某段时日大王与新进宫的一个唤作孙叙的御医往来颇近,夫人便寻了由头日日的去寻着孙大夫,看是否能从孙大夫处套得些大王的喜好或者旁的东西来。邀了几回孙大夫来祥瑞宫喝茶,便被孙大夫瞧出端倪来了……”
赵芡更为不解,“你们夫人既然知晓桃花茶喝了不好,如何还继续喝了下去?”
银铃抱着木盆正了正,无奈道,“这又有何办法呢?那帮御医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况这桃花茶是大王赏赐,又听说是那位夫人和大王二人的意思,叫我们夫人不得有子嗣,故而那帮御医们还在后来进贡的桃花里掺了些药性更猛烈之物。待我们夫人拿了凤印之后,又传了个往来还算熟稔的御医,那御医见着我们夫人如今得势,便将由头都说给我们夫人听了。”
银铃说得颇为惋惜,尽管她受了嬴端折磨,可到底她自小便是被人安排着奴才的命,她早已忘却了反抗。见着嬴端受这般苦楚,她想到的不是自己也同样不能再为人母,而是想的嬴端再不能生育,也算个可怜人。
赵芡觉着自己得知了了不得的秘密,依照嬴端的性格,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故而她当日便熬了些温经汤,悄悄地从祥瑞宫那狗洞处给了银铃。那是两人经常闲话和互赠小物什的场所,两人的情谊却是从那小狗洞处愈加深了。
银铃认赵芡是自己在这宫中最亲的人,唤一声阿姊也不为过的,对赵芡跟是无话不说了。
不久之后,嬴端的想法暴露出来,银铃晓得了,自然是第一个就对赵芡言说了。她信赵芡是个缄默的女子,不会四处张扬。赵芡亦是一如银铃所想一般,没有对任何人诉说,嬴端计划着要弄死我的时候,她就开始算计起该如何弄死嬴端。
想要一下将我弄死,却是难过阿政那关的,她已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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