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路遇奇怪殡葬队(1/2)
戚先生并不是在吓唬我,到望月居的当天,我便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具体说来就是:我会的那些本事,好像在被鬼卒们的那一顿打了昏睡后,几乎全部都失去了,连最普通的开阴阳眼口诀也无法生效。
最令我痛苦的是,我竟然都无法再跟阎莫爱在心里交流,更听不见白潼汐在耳朵里说话,呼唤她们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胸口处巴掌大的皮肤及胸前那小布袋永远都是冰凉的,让我相信两个女鬼仍旧还在我的身上。
幸好戚先生告诉我,说我天生的道体道魂没变,只要勤加修炼好好调养,修为也会很快恢复。而我天生的阴阳眼,是被胡幺儿用药物给封住的,目的是不让我看见有些东西,以免无端地惹麻烦上身。
他告诉我说,用最土的那招纯阳童子尿抹眼,仍旧可以打开我的阴阳眼,但打开容易封住难,在我的口诀法力恢复以前,决不准我提前打开。
让我安心地在望月居调养修炼的,是他告诉我阎莫爱和白潼汐都没事!她们不出现,是因为无论开口或现身,都无可避免地带来阴气,那会阻碍我的法力恢复……
虽说在离开家三年多的时间里,我早已经习惯了孤寂的生活,但在红苗寨那一段时间,我却重拾了长辈的关爱、兄弟的关切,关键是好像还收获了刻骨铭心的情感。所以初到望月居的那几天,我心头的失落和寂寞可想而知。
不过和戚先生独处,也让我一直依赖的师徒情变得更加深切!
戚先生说他的修为还算保留了好些,至少可以对付普通的鬼物。我不知他本元受伤的情况,但见他每天十之六七的时间都用在了打坐沉思上,我觉得他其实伤得也很重。
尽管如此,他却把我俩的生活给安排得清清爽爽,毫无后顾之忧!而且在他难得清醒的时间里,除了每周一次下山赶集外,几乎都花在了指点我的道术学习上。他说现在我虽然没有法力加敕施术,但那些口诀、手诀和罡步,却是必须要学习记在心里的,这样法力一旦恢复,立即就可以使出来。
最让我感动的是,为了让我多点时间学习或休息,生活中洗衣做饭这类家务,竟也全部是由戚先生完成的,要知道以年龄而论的话,当时他可是一百余岁的老人了……
那是到望月居快三个月时,戚先生已经恢复到可以无火燃香烛纸符的程度了,久违的精光出现在了他的双眼;而我也恢复到能加敕符纸、还能勉强度化轻微的阴气。加上临近年关,所以他在下山时难得地第一次带上我。
当地是少数民族混居的地方,在那个叫勐宋的集市上,最有特色的就是汉族很少,人流中主要是傣族、景颇族和德昂族,还有很多长得个小体黑的缅甸人。
好长时间没见到除了戚先生外的其他人,所以我就跟乡巴佬进城一样,对什么都感觉到新鲜好奇。戚先生说我那天玩得很疯,像个三岁小孩,我觉得他的形容不算过份。
一直逛到傍晚等集市散了后,我才恋恋不舍地跟戚先生回程。
也该我们倒霉,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居然遇到了一支送葬队伍。
“早上出殡,阴散阳生;下午抬人,守住阳门;傍晚起灵,鸡犬不宁!”
还远远地,戚先生便小声嘀咕,接着嘱咐我道:“路遇出殡迎头来,原地不动手抱怀。一会人家路过的时候,记得站定双手护住胸口,跟着棺木灵位缓缓转身,待其过完后,注视着念上三遍‘大吉大利’,然后再回转身子、放下双手,继续走路!”
借命先生也是先生,这些阴阳间的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但却有些好奇地问戚先生:“师父,我俩是修行者,好像不用忌这东西吧?”
戚先生低喝道:“听话听半截!忘记我之前的那句了?这天都快黑了才出灵,死者只有三种可能:要么诈尸、要么枉死、还有就是双怨。而这几类死鬼,满头七之前,连阴差都是不管的。”
“诈尸的话得用铁棺,看那样子不像!但无论是枉死还是双怨,都极难处置,搞不好就有伤阴德背上因果。最怕的是受冲!特别是双怨,极易冲撞生人,偏生还不能直接打散,否则必引群鬼众怒……”
戚先生还未说完,见出殡队伍已经走近,便也不再言语,只停站在路边,双手似是无意地抱在胸前。我见状后也赶紧照做
那送葬队伍和小时候老家看到的不同,随葬品里除了花圈祭帐、金山笼钱外,最多的竟然是用各式各样的纸糊别墅、轿车等物件!
而当我们抱着胸口、缓缓地跟着棺木灵位转身时,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送行的队伍大大小小怎么全是男人,而且竟然见不到一个披麻戴孝的孝男孝女?
队伍前面倒也有一个道士,但他就只是一言不发地带着抬棺的人往前走,别说作法念唱,连起码的鸣炮开路也没有做。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让我不舒服的是那送葬队伍除了抬着棺灵外,最后还有竹滑竿抬着两个似是睡着了的孩童……
“换在平时,这种民间之事我是肯定要得管的!”戚先生看出的东西肯定比我多,转过身时嘀咕了一句后,接着又叹道:“只可惜如今我爷俩泥菩萨过河!其实要是我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又哪有时间在这些地方混迹呢?所以说万事皆因果、皆因果呀!”
我本来就有些忍不住,于是趁机接话问道:“师父,你也看出古怪来了?这傍晚出殡的,是个什么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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