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痛上的势爱(2/7)
p>老爷,这次不一样,这次严重了。老胡还是平静不下来,急匆匆地回答着。有什么不一样,他那年不派人过来抢挖几次朱砂矿,他那年不是在时令之时想闹得我们整个院子的人都开心不起来。眼看又要到中秋节了,其实我也早知道他要来的,但是我能怎么做呢,我又该怎么做呢!我们是宗亲,我们是堂兄弟啊!
老爷,这次田仁厚连他的儿子田弘都派过来了,过来偷矿的人手超过一百人,他重来没有派过这么多人来,也重来有派过他的儿子来过。
田仁智锊了锊下巴稀疏的已经开始花白的胡子,慢慢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又缓缓地在一盏桐油灯旁站立,慢慢地拉耸着下巴说道:看来是他不行了。
你是说田仁厚病了。
他的确病了,而且应该病的不轻。
是了,田仁厚一直把思南思州分离之事引为毕生最大的憾事,他无时无刻不想重新合并思南,他现在一定感到自己已经熬不了多久,因此想在他去世之前再好好地赌一把,试图一举合并思南,完成心中的大事。
是啊,他也不想想。我的父亲有能力分离思南吗?那是因为思州名声太大了,洪武皇帝需要分而治之,以减少思州强大的势力对地方政府的压力,对我们来说,分则我们都能自保,合则是与国家为敌,早晚会被剿灭的。
可是他不懂啊!他总是做着他的大思州梦。老胡也逐渐平静下来,附和着老爷缓缓地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从老祖宗手里接收的是一个合并的思州,却在他的手里分裂了,谁也不愿离偌大的家底在自己的手上衰落。
院子里还是很静,因为很晚了,晚得连风也犯困了。或许秋天一个喜庆的季节,本就是一个犯困的季节。
院子外一连串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惊醒着还在屋子里谈话的老爷和老胡。
今晚老太太和少爷又到城里游玩了吗?老爷还是一脸的和气。
就要到中秋了,他们出去沾沾喜气,看看今年中秋节的的节令安排。老胡回答着。
这些烦心的事情就先不要告诉他们了吧!让他们过一个欢!
少爷那里也不讲吗?
哎,老爷摇着头,叹了口气,跟他讲了又有什么用呢,算了吧,也让他高兴高兴吧,他就是不真气,一天就只知道玩儿,告诉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我们都老了,早晚都得让他抗下这个家。谈到儿子田弘,老爷表现出一脸的无赖和无能为力。
那矿山上怎么办?
让他们挖几天吧!这么些天,他们能挖多少呢?
是的,老爷。老胡唯唯诺诺,他知道只要他们一旦有所调度,老太太也就知道了,也就过不好这个中秋佳节了。
老爷,如果我们没有应对的话,他们或许会潜入府中闹事的。老胡思绪了一会又想到一些事情。
这也是我担忧的地方,田仁厚既然想闹大,想解决他想解决的事情,我们这边不应对,他们是会改变策略的,一旦闹进府里,就避免不了大量的伤亡了。
夜晚的天气虽然不断地变得更加凉爽,甚至让人感觉到冷,但现在老爷的心里确是散之不去的热,他本想安稳地度过晚年,他也已经快五十了,五十岁对大多的人来说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已经经不起风浪的推残了。年轻的时候常年在外打仗,他没能让老太太过着安逸的生活,他希望现在能够补偿,但是因为思南这一连串的家族事,倒更是她他烦心不少。
我们请腾龙三叉过来帮忙吧!老胡忽然灵机一动,希望江湖人士介入帮忙。
引进江湖力量啊!可是我们毕竟还是堂兄弟,这事还没必要在江湖上也吵得沸沸扬扬,撕破了脸,我们也还是一家人呢。
的确,他们都是田氏宗亲,都是地方的最高领导,自己兄两私下纷争是没有太多闲言闲语的,但是一旦介入江湖,他们家族的一切恩怨,一切生死不认就会在江湖上传的没边没玄,家族荣誉是他们谁都不愿毁掉的。
老爷,只能这样了,腾龙三叉是思南本地豪杰,也不会放出过火的风声到江湖上,他们也会守护属于我们共同的荣誉。
腾龙三叉,倒是当地豪杰,田仁厚虽然极其渴望成功,但顾忌颜面,也是决然不会贸然引进江湖力量的,邀请腾龙三叉帮忙的话,我们的胜算到是很高。
老爷,我们终究还是要引进江湖力量的,我们现在的实力与思州田仁厚悬殊太大,他若起思州全部力量,我们是抵挡不了的,他之所以还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这件事明目张胆地在江湖上轰动,也知道国家对思州的压制。但是如果田仁厚归西之后,他的儿子还能不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全然不知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入先发制人。
田仁智还是有些疑略,拿着挑灯棍挑着灯芯,迟迟下不了决定。
窗外一片漆黑,几只灯笼明晃晃的划破一道道漆黑,向屋子这边走过来,少爷陪着老太太已经进入庭院,几个丫头陪着老太太说着笑着。深夜的宁静就这样被他们一一打破。
这一片笑声虽然有些娇涩,却深深地激昂着老爷的思绪,他很是在乎这个家庭的和谐,很是在乎老太太的快乐。
好吧!这件事情就由你全权安排,只是千万不要惊扰了老太太,老爷忽然变得很男人。
一个顾家爱家的男人更多的决策都会受制于糟糠之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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