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摩诃篇 一〇八章 惊鸿图玄机难解,箫天岐嬉笑收徒(1/2)
“挥剑再斩万人头。”顶峰上的人回味了卫哑白的对词,而后,沉默良久。
卫哑白有信心文试定能通过。
但是猛听得呜的一声锐响,一道朱红剑芒由登龙峰顶横扫而下,势要将卫哑白打下山崖,卫哑白仅有剑意,先天一剑,怎么可能接得住,他心里骂道:“娘的怎么先天都是这么反复无常的!”
仓促中,惋促织已经袭身而过,左手搂住卫哑白的腰,右手握住卫哑白的手,斜身闪避,将君如何对着剑芒一掠一勾,将坚实浑厚的一招格开,但这一剑势道异常凌厉,震得卫哑白虎口发麻,脚边不稳,重重的靠在了惋促织身上,惋促织专注对剑,卫哑白的身体靠过来,使她不知如何应对,被卫哑白压在了一棵树上。
卫哑白紧紧贴着惋促织的身子,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紧张不已,惋促织将他尴尬细微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说话如蚊音般:“还不快起来。”
听得顶峰的人“哼!”的一声,卫哑白赶紧离开惋促织,顶峰的人不满道:“惋促织,你居然帮他出手顶撞我。”
惋促织没有丝毫的羞怯,仰脸说道:“先天,卫哑白的对句,已然妙不可言,先天何必不承认自己稍逊一筹,反而横加报复,有失体统。”
卫哑白知道惋促织藏不住话,但也没想到她会为了自己顶撞先天,忙劝道:“先天都小心眼,你这么说他,估计要被他穿小鞋。”
顶峰之人支支吾吾了一会,转开话题:“卫哑白,你凭什么说先天都小心眼。”
“唐门丘瑶池,见到比她漂亮的人就忍不住要出手相揍,顶撞两句就要横加报复,还不是小心眼么?”
一听到有人批评丘瑶池,顶峰的人突然开心的很,连连赞同道:“嗯,你说的不错,甚合我意。当然了,我也没说你没过关,只是想再试试你的修为罢了。”
既然这个先天已经再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卫哑白也就顺坡下驴,点头道:“我没有半点修为,如果小蟋蟀不出手,我可就真的死了,先天前辈你也别怪她。”
“哈哈,我大度的很,怎么可能责难于她,小蟋蟀,你叫促织做蟋蟀,她居然不生气,奇哉。”
卫哑白也夸到:“小蟋蟀脾气好得很,自然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嗯,是的,促织是我众门生里容颜最美,性格最好的姑娘了。”
惋促织只觉得两人越扯越远,喜欢胡说八道的性格好像凑到一块去了,虽然在那夸奖自己,她也不为所动,说道:“先天,我们是不是能上峰顶了?”
“咳咳——上来吧。”
卫哑白听到此话,精神一振,喜滋滋的跟着惋促织上去了。
登龙峰顶最显眼恢弘的,当是儒门的华阳红门宫灯帏,作为一派门面,奢华大气,紫金白玉的匾额,上面书写的‘儒门天下’四字格外醒目,反倒是匾底的登龙峰小而精致,几名儒生把守着门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卫哑白。
和唐门神秘幽暗的气氛不同,书香风雅堂更显的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给人留下深刻的正统印象,卫哑白也觉得如此地方,定然也是川蜀最高的学府,所有门生的进修圣地,心下也悄悄对此地有了些希冀。
“听说了吗,他就是武林新排的第七惊鸿。”
“平平无奇,也看不出有什么能耐。”
“听说他杀了阅神机,这还能叫平平无奇吗?”
“也许是运气使然。”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并没有让卫哑白显得不自然,他的眼里,只有这登龙峰内部的一派浩然,巍巍千秋。
而二人走到清漪七行园里,卫哑白万没想到居然能在峰顶凿出个湖来,江湖大佬的生活,就是这么任性么?
湖上的画舫张灯结彩,略显招摇,不过里面好像没有人。惋促织带他直接来到了七座行殿里的智慧阁,阁楼很大,有两人正隔桌对弈,杀的兴起。
他们二人的身后,都坐着一排儒生,桌前摆放着竹简,正在参考经注,卫哑白来到阁内,也不曾抬眼来看,规矩分明,令人紧张。
惋促织来到二人面前,缓缓使了门生礼,说道:“回禀教掌,先天,我将人带来了。”
“一路辛苦了。”执着白子的老人发须苍白,慈祥的看着惋促织。
卫哑白忍不住问道:“你是先天,还是教掌?”
老人哈哈一笑:“箫天岐性格乖张,言辞激烈,嘴上从不饶人,我怎么会和他一般。”教掌是风雅堂仅次于教首的席位,儒门要新收门生,非得他同意不可。
执着黑子的对手,朱颜黑发,眉清目秀,鼻子眼睛间处处流露出玩世不恭、嬉戏人间的态度,如果说丘瑶池还有点前辈高人的姿态,那他完全就显得轻浮潇洒,一点都端不住架子。
他不满道:“师弟啊,你这么损我,小心我杀你片甲不留。”说完他又下了一子。
这老人看上去比他年长至少五十岁,竟也是他师弟,看来修为臻至先天,的确驻颜有术,甚至可能长生不老?卫哑白心里纳罕道。
老人棋力不如箫天岐,随手下了一处,便说道:“你执意要收的门生已经找上门了,说什么也要见见他,怎么能把他晾在一边。”
箫天岐道:“知道你是不想认输,也罢。”他放下棋子,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卫哑白,跟着道:“都别看书了,来看看你们的小师弟。”
听到先天发话,座下的门生才纷纷抬眼看去,好奇的打量着卫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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