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冬天里一把火(2/2)
,“我是来看看你干没干什么坏事。”侯大刀咧嘴一笑道:“我老实巴交的,能干什么坏事?”
“你老实?”大巧双手在胸前一叉说道:“你老实怎么还老是和李东生张罗着玩大炕游戏?”
李东生是大巧的老公,和侯大刀是拍档,也是地区招待所礼堂的放映员。李东生还是地区里的基干民兵,现在正在北岭野营拉练呢。本来,侯大刀也是基干民兵来的,可三年前他砍了人,蹲了两年大牢,所以被民兵队伍给开除了。
看到大巧高傲的神色,侯大刀支支吾吾说道:“我那不是……我那是我们哥俩在一起喝酒时……不是胡说八道嘛……”
“既然是胡说八道,那就算了。”说着,大巧起身就要走。
侯大刀赶紧向前拦住,问道:“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你今天来这儿是想玩大炕游戏的?”
大巧笑眯眯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想玩了吗?”
“不是……想……我想……可是,李东生去北岭野营拉练的了,他不在家呀,怎么玩啊?”
“可以找人代替他嘛。”
“找谁代替?”
“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找我们家的人呗。”
“老聋头?”侯大刀的头象拨浪鼓直摇,握着拳头,食指一伸一弯地说:“他那玩意儿还能行吗?即使能玩,蒋老师也不会让一个糟老头玩啊。”
“糟老头不行,明国行不?”大巧又坐回到椅子上。
“明国?”侯大刀苦笑一下,说道:“一个小屁孩,蒋老师干不?”
“你别老是蒋老师、蒋老师的,关键是你干不干?”大巧有点不耐烦了。
侯大刀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干干干!我当然是怎么的都干了。只要能和你玩,我什么都干。”
听到这儿,坐在房梁上偷听的崔明国的那棵七上八下的心完全放下了。于是他就顺着来路,悄悄溜了出去,向家里跑去。
崔明国家和蒋老师家同住在海明胡同的同一趟房,蒋老师家就在他家东面的最里面一间。
崔明国站在自己家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而是径直来到了蒋老师家敲门。
蒋老师开门一看是崔明国,又惊又喜,胆战心惊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一会儿侯大刀就回来了,你怎么敢来这儿?”
“不怕!他今天晚上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崔明国挤进了屋,把大巧和侯大刀要玩大炕游戏这件事儿绘声绘色向蒋老师描述了一遍。
蒋老师听了,一棵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边插门边说道:“我早就知道侯大刀和李东生一直在张罗着要玩大炕游戏,可你大姐一直是不同意的呀!现在可倒好,为了你,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玩起大炕游戏来了。她跟你真可谓是姐弟情深啊!”
崔明国“嘿嘿”笑道:“那你情不情深呢?”
蒋老师也笑容满面地反问道:“你说呢?”
“肯定情深了!”崔明国见蒋老师比白天愈加俏丽,急不可耐地就要掀她的衣服。
蒋老师阻拦道:“孩子们还都没睡呢,你急什么呢?”
崔明国看着在炕上耍玩的小玉、小雄姐弟俩,闲饥难忍地说道:“没事儿,他们俩这么小,让他们看见了也不知道个啥。”
蒋老师还是不肯道:“小玉现在学话溜溜的,万一她学给侯大刀听怎么办?”
“这更不怕了,大炕游戏是他张罗的,我们这不是随他所愿嘛。”崔明国说着,强拉蒋老师上了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礼堂里的侯大刀,电影一放完,就心急火燎地来到了放映室旁边的休息室。大巧已经把地炉捅旺,正坐在那儿等着他呢。
炉上放着一饭盒,是侯大刀从家里带来的。他扒拉两口饭,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他没折腾几下,就不能自持,告竣歇菜。
大巧见侯大刀完事了,急得一把扳住他,乱叫道:“哎呀,你怎么停了?再动动啊!”
可侯大刀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像蛐蜒虫稀软,退缩了下去。
此时的大巧正骚到极处,一见侯大刀犹如一个豆芽菜搭拉在那儿,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她把侯大刀一推,在他身上拧了几下,啯啯哝哝骂道:“嗤,就你这个豆芽菜还想玩大炕游戏?不自量力,保着蒋老师不吃野食就够了……”
侯大刀满脸含愧,也不言语什么,急忙钻到被窝里给大巧按摩。
活了三十多岁的大巧还真未经过此事,觉得有些趣味,就住声不再骂他了,把两腿松开了些,小肚子往下腆着就着他。
侯大刀见大巧息了怒火,心中暗幸,更加努力干活,最后还是把她送到了妙境,让她安然入睡。
侯大刀也是累得人困马乏,搂着大巧昏睡过去。
半夜里,二人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救火车声,呼叫声,不绝于耳。二人爬起来推开窗户一看,着火了!侯大刀惊叫道:“不好!是我家着火了。”
侯大刀赶紧穿上衣服,拔腿就往家里跑。
大巧也是穿上衣服,跟着跑了出去。跑到了海明胡同,大火已被熄灭,但侯大刀家已经被烧得精光。人们在灰烬中扒拉出四具尸体,有三具是蒋老师娘儿仨,还有一具虽然已经烧焦了,但大巧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他就是崔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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