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痛苦的延续(1/2)

陈扬在岸边坐着，呆呆望着江水东流。袁泉静静的陪着他。怎么可能？一个人躲在龟壳好好的，头缩久了，变成忍者龟了，怎么敢离开龟壳呢？不敢面对自己，面对世界的人？怎么会如此脆弱？以前受这么多的苦，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都能活下来了，苦心修炼达到人人景仰的高人阶，还有个圣人哥哥，只要潜心，进阶圣人阶也不是不可能，怎么就忽然想不开呢？

你千万别说你有心魔？你已是初窥天道的人了，无法克服魔障？心魔？谁没有心魔？我心魔更严重，付丽仙借我圆珠笔到现在还没还，我已经定性为抢劫，哪天有空去报案，有没有心魔？有。还有胖子吃了我早餐中的一个烧卖，也没还。我给了他时间思考，我也定性为抢吃，哪天也报案，有没有心魔？有。还有在地铁上被女生挤一下，人多拥挤我能理解，于是我强要她的初吻，我确认是她的第一次，她说我是第一个主动吻她的人，除她家的旺财，有没有心魔？有。可人活在俗世能计较太多吗？当时泰森站在旁边，一边呕吐，一边望着我说：“男的你也不计较，。”你知道的，我很讨厌人说华夏话带日语，哪怕那个人是泰森。但是我没计较，不知他现在出院没？有没有心魔？有。人生真不能计较太多。还有，，，算了，今天太累，有空再说，总之别和自己过不去，也不要强加给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便无心魔。如果地铁上不强要初吻，家里的招财猫也不会失去初吻而要求阉了自己。泰森如果把呕吐物又吞下去，就没机会说话，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便是无魔。别给太大压力自己，你不是神，无法解决所有的事。身为高人阶的你，竟然无法释怀，如果过不了这关，你会疯掉甚至自杀的。软蛋，软蛋你还真操蛋。像我什么事都不会放心上，过了也就过了，别和自己较真，便是无魔。

陈扬侧头问胖子：“你有没有烧卖？”

胖子说：“吃完了，你要？你早提嘛！我不可能，你要，我不给你。你不要，我偏要塞给你。你要还是不要？你是不是用它把那个跳江自杀的人，钓上来？像钓鱼一样。”

陈扬无语点点头，没回话。有些人和事，选择性蒙混过关，是幸福的，也是无耻的，但阮旦这事陈扬他无法蒙混自己，也过不了这关，这或将伴随他一生，有些人和事，是无法忘怀，这是心魔。唯一能做的，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去挽救一些人和事，让自己释怀。希望陈扬解开心结，不可郁郁而终。很多事没做，主角却死了，这本书也会嘎然而止了。

水性好的村民，阮小二五七在江底搜了一天，找到张献忠沉银，找到杜十娘沉箱，还找到几根万年沉香。就是没找到同祖同宗的阮旦。陈扬有点失望，希望他不辱水鬼阮家大名，别死在水中。

“陈扬，你还好吗？回家休息一下吧！”李娜说。她从开始一直默默陪着陈扬，没有打扰，有时男人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静静地舔着伤口或静静地呆着，把所有烦恼压力抛开，什么都不想，就静静地呆着。

“你失血太多，需要休息。”李娜再说一句。

陈扬点点头：“谢谢！”

陈扬望着肾宝兄弟：“两位老大，我代表全村人，谢谢两位老大，鼎力相助，保住家园，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莫齿难忘！”

陈扬深深的鞠躬，所有人也鞠躬。

平凡，安强，马上扶起陈扬：“别别，自己兄弟，能参与这场永留史册的战役，是我们的光荣！”

陈扬用抓着他俩手臂说：“在村子多呆几天，我好好款待各位兄弟。”

“没问题，村子重建也需要人手，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人多，什么特长也没有，就会盖房子。呵呵！”

“谢谢！我们回家！”

陈扬收拾心情回家，他太累，伤的太重，伤口太多，他要睡觉休息，还有太多事等他去干，对，不能隐忍了，他必须要干，必须回应挑衅，给村民一个交代，给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刚到村口，被战争毁了一半的牌坊，仍然矗立在他面前，对，没倒，他不愿倒，他要再看到朱村再度繁荣的一天。陈扬走近牌坊，摸着这记载朱村历史的牌坊，这是外婆的家，妈妈的家，爸妈生活的家，牌坊承载着记忆，外婆的记忆，爸妈的记忆，还有他陈扬的记忆。他擦着柱子上，战争留下的污垢，表面的能擦去，但留在心中的侮辱能擦去吗？陈扬悄悄抹下眼角，他不能让人看见他脆弱。但又怎能逃脱村民的眼睛，他们比陈扬更伤感，眼睛一下子红了，噙满泪水，硬是没人哭泣。陈扬听到人们的喘息吸鼻，他放快了脚步。一路看见如火灾现场的村子，如强震过后的村子，残垣断壁，火灭墙焦。终于回到家，三层小楼塌了一半，二楼他的床也露了出来。

他的泪水在打转，硬是忍着，没流下来。他笑着对肾宝兄弟说：“竟然没倒，竟然还在，解放组织对我多仁慈！呵呵！现在家里太乱，暂时不方便招待两位老大，过两天我们再一醉。袁泉，李娜好好招呼各位兄弟，不能亏待自己兄弟。我回去洗个澡，身上好脏，失陪了，各位！”

陈扬没直接跳上两楼，而是把门口的断砖碎石，三两脚扫开，门打不开，钥匙不知掉哪了？他从门边的大洞伸手进去，打开门。

“呵呵，没钥匙也能开门，不用找锁匠，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