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观使袁逸(2/2)
,然后笑了起来。“可惜,我为咸阳令时,手下没有你这样的人物,王鉴妇人阿婆一般的东西,怎么好运气,手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你。”
“若是温司直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就要告退了。”萧由仍然是面色淡然,说话时不文不火,宠辱不惊。
“哦?我正要审问那些人犯,你不是奉命在此协调么,怎么要离开了?”
“因为方才司直不在,我自然要先去处置别的公务。”
温舒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却极是忧急,这家伙在拖延时间!
他究竟是在等什么人?
正在这时,封锁咸阳令署的虎贲军突然乱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直接进来。
他进来之后,斜眼看了萧由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温舒,下马拱手:“啊……啊,是温司直……”
温舒抿了一下嘴,有些无奈,也向来人拱了拱手:“袁观使,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袁逸。
“我既奉命……呃……监问莽山贼之事,听闻温司直又有所收获,如何……如何能不来看看……”
这位袁逸袁观使若是平时,当真是丰神俊逸飘然若仙,但当他喝醉了酒,那便狂态可掬,实在不是讲道理的人。
他一把扯住温舒,口中念念叨叨,然后下令带人犯开审。他奉命督办案件,偏偏公孙凉不在,因此温舒拿他没有办法。
温舒忍不住又看了萧由一眼,现在他相信萧由真是道家之人了,否则怎么搬得来这位大神。
萧由出去,过了会儿,又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大堂上,而陈殇与赵和也被带来。
温舒刚要喝问,那边袁逸已经坐在了正位之上,将惊堂木一拍,口里嘟囔着:“来者……来者是谁?”
陈殇愣了一下,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萧由,当下开口道:“羽林郎陈殇。”
“丰裕坊赵和。”
袁逸听完之后大怒,将惊堂木拍得啪啪直响:“大胆,大胆,什么陈殇赵和,敢与本官在酒桌上大战三百合否?”
这一下连陈殇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温舒看不过去,扯了袁逸一把:“袁观使,现在是在审案,不是在酒宴上斗酒!”
“嗯?不是斗酒,那我来此做甚?”袁逸歪头看了温舒一眼。
“审案,审案……来人,给袁观使上醒酒汤!”温舒向着一个属下示意。
那属下小跑出去,一会儿后,拿来一碗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的汤来。
袁逸小喝了一口,立刻卟的一下全吐出来:“呸呸呸呸,好酸,好酸,这酒喝不得了,都快放成醋了!”
温舒面无表情看着他:“本来便是醋,现在袁观使的酒醒了没有?”
袁逸又是大怒:“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是你温司直说我醉了?来来来,咱们在酒桌上大战三百合,快上酒,上酒,小二,伙计,你快给我们上酒!”
他拍桌顿足,闹得大堂上乱七八糟,虎贲军与衙役们都是捂嘴偷笑。
温舒眉头渐渐拧起。
他心中明白,这袁逸就是来捣乱的,只是不知道向来在天子与大将军间保持中立的诸位大臣,这个时候怎么露出倾向来。
难道说诸位大臣选择了大将军?
袁逸闹腾了好一会儿,当他总算不闹之后,却又趴在了桌上,开始打起了小呼噜。他睡相倒还好,没有流涎三尺,鼾声也不算响亮,只不过在咸阳令的大堂上来这样一下,终究是让人觉得荒唐。
温舒推了他几把,都没有推醒他,再想去审问陈殇与赵和,发现这两人竟然蹲在大堂上,似乎也开始休息了。
他心里渐觉不安,转首四顾,却发现大堂上少了一个人。
萧由不知何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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