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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李宁明,同年被立为太子。太子李宁明知礼好学、深明大义,但他的性格却与父亲格格不入。太子生性仁慈、不喜荣华富贵,笃信道教并幻想以此成仙。李元昊曾问什么是“治国之道?”李宁明回答:“莫善于寡欲。”李元昊大怒,骂道:“你这小子说话不伦不类,不是成霸业的人材。”很不喜欢他,下令太子不许朝见。
太子不以为意,索性专心学习起气功。后走火入魔,气忤不能进食而死。临终前,仁德的太子留下遗言,说天下荒旱老百姓生活困苦,希望自己死后只穿一白袍下葬,以此来弥补自己未能承担起替父母抚慰天下百姓的罪过。元昊见到儿子的遗书,也颇为哀伤,下令依然按太子的规格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改立李宁明的亲弟弟、野利皇后的次子宁令哥为太子。
而宁令哥被没藏陷害而死后,李锡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和生母都死了,纵使李锡哩性格再与李宁明相似,他也会有所触动,想想自己该怎么做了。
霰,落在马车的车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罗凯从刚刚的悃盹儿中醒来,暖轿棚中的火炉,发出微弱的光。他挪了挪被车颠簸的感觉发麻的屁股,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李锡哩。
本来罗凯是极其不喜欢坐这马车的,平时但凡能骑马他就尽量骑马。男的不骑马,做什么马车。这不是有奔驰不做,非得坐三蹦子吗。可这李锡哩,虽然是西夏人,却是一比汉人里的文人还文,弱不经风的在静州就病了。
李锡哩这病纯属自找,大半夜的竟然跑出去,眺望兴庆府方向。他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发烧,骑马可是不行了,罗凯劝他晚走一两日,他非要坚持。罗凯实在不想跟他一轿厢,不过看他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冒着被传染感冒的危险坐了进来。
自从穿越到宋朝罗凯最怵头的事,就是生病。若病了只能喝些中草药慢慢调理,根本没有像现代医学那样,可以快速缓解症状的西药。而且从他坐进这车里,他就像被心理暗示一样昏昏沉沉。
要是在前几日,两个人可以掀开帘,让光线透进来,今天不用掀开就有丝丝寒风吹着。唯一的光线,是这忽明忽暗的暖炉的微弱红光。
李锡哩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和嘴唇都紧闭着。罗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听听这霰雨的声音,像小冰雹一样砸在车篷上,他知道这不是冰雹,遇到霰时,许多人都以为是冰雹,冰雹常出现在对流活动较强的夏秋季节,而霰常出现在降雪前或与雪同时降落。
罗凯心中想着:幸好快到兴庆府,否则更难走了。不过等到大雪,回程就难走了。这一出来得有一两个月,梅耶府和晋乡府那边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有陆慎言和何里钵,罗凯也不至于太揪心,他最惦记的就是月下。
他想想这几年,两人聚少离多,现在还是新婚燕尔,自己却不得已远行,难怪《琵琶行》中有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想起月下,罗凯心中有些暖意。不过男人就是这样,这念头很快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则是想到此行的目的:白石。
罗凯从平日和李锡哩的交谈中,得知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党项族,是我国北方古老的少数民族羌族的一支。在众多的族姓中,比较显赫著名的计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个族姓。而这八大族姓中的“龙头老大”,就是传说中那个留着高贵的北魏皇族鲜血的拓跋氏。
隋朝建立以后,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原来那些跑到山林里的党项羌人,这个时候又有的动了内附之心。公元584年(开皇四年),党项羌有千余家愿意归顺隋王朝。公元585年(开皇五年),其大首领拓跋宁丛率领部落请求定居旭州(今甘肃省临潭县境),文帝任他为大将军。这次,党项羌人第一次出现在了正史之上。
羌族原始宗教的显著特征是以白石崇拜为表征的多神信仰,白石既是天神和祖先神的象征,也是一切神灵的表征。羌族的天神信仰和白石崇拜由来已久,其白石神信仰的特性,从史诗《羌戈大战》中可见一斑。
羌人从西北大草原到岷江上游的大迁徙途中,因其始祖天神木姐珠的帮助,用白石变成大雪山,乃得摆脱“魔兵”追击,转危为安。到达岷江上游后,又因在梦中得天神几波尔勒的启示,用白石击败了“戈基人”,羌人始得重建家园,安居乐业,兴旺发达。
为了报答神恩,保佑羌人永世平安昌盛,羌人首领阿爸白构提议用白石作为天神的象征。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供奉在每家屋顶正中最高处和村寨附近的“神林”中的石塔上。屋顶是每个家庭私祭白石神的地方,神林是每个村寨公祭的场所。这就开始了天神和白石崇拜,并成为羌人的传统习俗。
白石神最初乃是羌人天神或祖先神的“人格化”的化身,然后是一切神灵的表征。
弄清楚这些,罗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夏人当月下是白石神,因为月下随身不离的那块白玉,而且月下那块玉所又有的感应思维的能力,使当地人误会月下就是白石神。
罗凯也知道了,当时月下离开西夏的时候,预言的白石神就是现在的太子。这点让罗凯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这个西夏太子生来就带着白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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