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刀刀相对(1/2)
陈瑕向后纵身跃起,此时口中无酒,便只有些许唾沫,用力喷出。虽然无酒,可酒气仍在,一团酒雾迎面喷来,恒盈只觉得面前白茫茫一片,虽然不至于再如之前那样疼痛,可双眼被酒气一熏,登时流泪不止。连环三刀,第一刀还算威猛,第二刀,第三刀,就缓了下来。
陈瑕趁此机会大喝一声,抢前一步,右脚把他的钢刀踏住,同时左脚脚连环踢出,咔咔两声,一脚蹬住恒盈的膝盖,恒盈当即跪地,头向前身,第二脚瞬间便到,正中太阳穴。那恒盈闷哼一声,横飞出去,再也起不来了,两侧的师兄弟想要救援也都来不及。
有人怒道:“我们和龟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出手如此狠辣!”
陈瑕眉头暗蹙,“我都说了,我不是龟兹的刺客,是你们这样以为而已。识相的快点走吧,我不想多伤人命!”
但是这几个弟子都是视死如归的勇士,不然也早像其他人一样,溜之大吉,又岂能轻易被陈瑕说动?更何况恒盈被陈瑕一脚踢倒,此时生死未卜,几个人心急如焚,使出来的招数也越发凶狠。
“说什么不想多伤人命,你小子不来不是更好?”说话之人,长得獐头鼠目,瘦小枯干,别人都使刀,唯独他却使了一把短剑。此人是尉迟琳的关门弟子,自幼就在断玉门长大,被尉迟琳认作义子干儿,虽然武功平平,平时却仰仗着尉迟琳的势力,在墨玉城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老百姓只知道此人姓舒,平时见到叫声舒大爷,背地里却都叫他扒皮鼠,一是对他讽刺,二来是因为一般人落在他的手中,就要扒一层皮。
虽然这个人恶名在外,但是他对尉迟琳的感情却极为深厚,自然要留下来保护师父的安全。
陈瑕连伤两人,心里正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被扒皮鼠这么一喝,便觉得惭愧,抱拳说道:“实在对不住,尉迟琳打死平儿,我不能不讨个说法!”
“少废话!”趁着陈瑕分神之际,扒皮鼠率先偷袭,手中短剑一颤,直取陈瑕的手腕。但凡瘦小之人习武,定然有他过人之处,论真实本领,他远不及恒盈和尉迟琳,但自幼学了一套贴身肉搏的法门,动作奇快无比,使的又是小巧腾挪的技巧,只这么一跳,竟钻入陈瑕的怀里,将陈瑕的双手让在身后,有力也无处可发。扒皮鼠短剑一扭,头顶着陈瑕的胸膛,遮挡他的实现,对着陈瑕的小腹,连扎了两剑。
换做旁人,被人家贴住,那腹部的要害定然防不胜防,可陈瑕的武功早就今非昔比,觉得腰腹间一股寒意,就知道这个家伙使宝兵器偷袭,当即吸胸收腹,同时扳住扒皮鼠的肩头,向下一按。他两只手肘穿过扒皮鼠的腋下,如今情急之下向下一按,力道惊人,那扒皮鼠惨叫一声,两个肩膀当即脱臼,陈瑕顺势向旁一带,扒皮鼠也是太轻,整个人斜飞出去,后背撞在墙上,便又塌了一面石墙,半个身子被埋在下面,连腿也给压断。这一下四肢齐断,就只剩下哇哇大叫的份,“爹啊,爹啊!”
他叫的是尉迟琳,陈瑕却道:“叫我爹也没用,谁叫你打我?”
话音未落,两侧又有弟子冲上,两把刀分上下斜砍陈瑕。陈瑕身形一转,同时对付两人,左手一勾,使的是“金乌拂穴手”,拿住一人手腕,右手指尖捏住对方刀尖,使的又是“妙手空空”,就算断玉门的刀法精妙,也伤不了陈瑕的一双肉掌。
尉迟琳手提着大刀,见陈瑕一招之内,竟然使出两种不同的武功,饶是他见多识广,又报了必死之心,也不免心中大骇。抓住刀尖的一招看似凶险,实则与空手入白刃相似,叫尉迟琳真正惧怕的乃是金乌拂穴手的妙招,这一招,似戳、似劈,似勾,似按,手型的变化,从指变掌,再由掌变勾,到最后搭住弟子的手腕,奇快绝伦,玄妙无比,若非是万毒教武学集大成者也使不出来。
他的儿子尉迟新若乃是耿珊海的弟子,因此这招金乌拂穴手,别人都不认得,他却识货,恐怕就算是耿珊海也使不出这样绝妙的手法来。
尉迟琳当下不敢再战,竟舍了几个弟子的性命,独自跑了。
扒皮鼠还在叫着:“爹……爹……”只希望尉迟琳可以回来救他,可是尉迟琳却是连头也不回,喊道:“你们几个顶住,我去找东西对付这个臭小子……”说话间,人已经不见踪迹。
陈瑕见他要走,双手向内一合,那两个弟子不由自主地就向前冲来,彼此刀刀相对,却往自己师兄弟的身上招呼,想要收刀撤招,可无形中自有一股引力把他们引到一处。
其中一人怕伤了师兄弟,已经撒手弃刀,可另一人被陈瑕拿住手腕,陈瑕的拇指按住他的手筋,那只手居然无论如何也张不开,想要弃刀,也不可能。
眼看着刀头就要砍向师弟的脑袋,他只得把眼一闭,大叫“闪开!”
可另一人虽然已经不要刀,却经不住陈瑕方才这一带之力,依旧踉踉跄跄地向师兄的刀头撞去。
与另一人同时喊道:“别……”
才喊出一个“别”字,那刀尖已经到了眉心,再往前半寸,性命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陈瑕双臂猛地左右一分,用手背各自拍向二人胸口,两个人同时向后倒翻着飞去,双双摔倒在地。两把刀却已经全都落入陈瑕的手中。
做师弟的看出端倪,厉声喝道:“你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杀便杀,又何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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