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守株待兔(1/2)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人却并未见少。方文饭庄这头围看比赛的人群越发的多，唐瑜要护着几个女孩，一众护卫也被挤得有些吃力，唯恐手脚不干净的男人往几个小姐身上伸手去摸爬。

场上越来越多参赛的实在撑不下去，站了起来去一旁休息去了。赵士程还坐在场中手持汤匙。一行人见赵士程手上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料想他食量差不多了。赵士程也确实到瓶颈之处有了七分肚量了，他自然不会强撑。抬起头来目视妹妹，扯开一个无奈宠溺的笑容，示意快要吃撑了。赵士真扯开口型依稀是“哥哥别吃了”。他笑了笑，又下意识看了唐琬一眼，却见唐琬并未在看他，却是在看别处。他不以为意，继续埋头比赛。

唐琬正在看于又灵。往日见他总是一副红装模样，小口慢咽的。之前两次见他却又不知他身份。眼下倒是头一回见他本来面目。她心中不免好笑，倒要看他能吃到几碗。

待赵士程决意起身来时，再看了一眼唐琬，见她又是看着方才那处。顺着她目光看去，却不知她看的是哪个。心里莫名就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一屁股坐正了埋头苦吃，直至实在吞咽不下了，才支撑着站了起来。去了一旁店家备下的的座位休息。

另一头唐琬早被于又灵的吃相惊得眼珠子都呆了。从前见他食量，只以为他不是个能吃的，这会看他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东西，眼都不眨一下……

又被骗了。

唐琬心下盘算着待会儿账要怎么算。

待到了时辰，一声锣响，掌柜的笑眯眯宣布“赛事结束”，各个计数的小厮忙着汇总数目，几个笔杆师爷拨弄算盘，一刻钟的工夫，把赛事结果算了出来。

掌柜的站上高台去，宣布获胜之人，又临时宣布赛事前五十名者得一份百日折半价的文书。众人又就着掌柜的指引，一看赢得大彩头的是一个看着有点儿羸弱的少年，心下不免不服气。

赢下魁首的，正是于又灵。

于又灵跟着掌柜去了里边，众人猜测他是去登记名号去了。那边赵士程用了消食汤，又休息了一会，已经感觉好些，赵士真忙过去命护卫扶一扶他。他摆摆手道不用，扬了扬手中两张免半价文书，道:“哥哥没用，只得了个限百日的折价券。”

赵士真笑嘻嘻接过来:“哥哥你是不贪这些东西的，不过，”赵士真又有点儿苦恼，“只两张，分给谁好呢，我自己可要留一张的。”

两位东山侯府的小娘子摇了摇手直道不要，赵士程“你何不分与唐姑娘？”顿了顿又掩饰道:“他几个被咱们硬拉来疯玩到了这个时辰了。”

赵士真笑，当下分了一张递给唐琬。唐琬坚辞不要，赵士真又执意要给，唐琬也只得收了放进口袋里。赵士程见她收了，心里禁不住高兴。

唐琬几个站在方文饭庄正门处等着护卫牵来马车，唐琬回头看饭庄正门，心道于又灵怎么还不出来。让她等他，人又不知跑哪去了。

唐琬后知后觉地想到，哥哥又不知道于又灵本来面貌，表姐她们更是不认识他，更别提赵家人更是隔了一层的外人。眼下她与阿灵见面多有不便的罢？

唐琬想着兴许不过是自己误会了他话中的意思。于又灵恐是指来日上她家拜会呢，也不知自己急的什么。

赵士程见马车迟迟不来，心里一动，不愿一行人就这么散了。提议大伙儿到饭庄里头点上几道宵夜垫肚。

玩了一晚上，都饿得狠了。自然没有人反对的。

方文饭庄专营吃食，下层是大堂摆放桌椅板凳，沿宽足五人并行的楼梯而上，再至路口岔开三条干道，每条道上各自隔开若干包间。一行人进去大堂时，大堂已人满为患，掌柜的亲为他们引路去楼上。

因稍后还需各自回府，并不多点难以克化之物。唐琬用过一碗碧梗粥，便放下汤匙，道是出去包间过道走一走。

唐琬一人走到过道凭栏处，不期然看见于又灵正站在一旁几步远等着。他一边看着楼下大堂熙熙攘攘的人声，并未察觉她。他在这儿她并不很意外。唐琬挑了挑眉，装作不认识，靠住凭栏。

于又灵注意到她，转过头来道:“喏，我来把这个给你。”说着，拿出来一张纸状的东西，仔细看正是方文饭庄免一年饭菜银钱的文书票据。

唐琬瞪套话都懒得说，伸手就是一拽，直接收进袖囊里去，嘴里嘀嘀咕咕:“算你识相。”

于又灵听见她嘀咕，忍不住吃吃低笑，似是很愉悦。唐琬不理他笑不笑，趴在凭栏上目视下边大堂人流攒动，问他:“你怎么来了京城了？”

“你让我来，我哪里敢不来？”

“那你哪来的回哪去吧，这儿不缺你。”听他这个解释，唐琬生气了。

于又灵半晌不说话，收了嬉皮笑脸，看着唐琬一本正经、一字一句:“你生辰，我怎么也要来的。”

唐琬嘴角微弯，面上偏偏装作还在生气的模样，故意不理他。

于又灵也不管，一会后接着道:“这方文饭庄，是我名下的产业。”

唐琬瞪大了眼睛，呆了一下，回过神来又马上想到口袋里的文书，正想问什么。于又灵不等她开口，主动接着道:“我前几日方才到京城，本想到你府上拜访的，不成想临时遭遇了几桩事儿，又以为能来得及赶回来，但今日进城时已戍时了，已迟了一步。料想你爱吃，便过来这儿守株待‘兔’，碰碰运气。”

唐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