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2/3)
现在应该去找他会合了。”王愈点点头,道:“好,可请允我陪你同行,既然绝情才被找到,那么就代表歹人仍在附近。我夏师哥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今日我要替他把这善事做圆满了!”李妈听了,心里欣喜,却耐不住疑惑,道:“王姑娘,有件事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口中自称夏兄弟是你的师哥,和我介绍时却说他是你门派的掌门呢?”王愈听到这句话顿了一顿,脸上显出极大的难言之隐,李妈也是个聪明人,道:“我随口一问,姑娘不要当真。”王愈这才愁眉舒展开来,笑吟吟地道:“那我们赶快去找孟大哥吧!”李妈携着她的手,二人像姊妹一般地往岩洞走去。
路程不远,走到一半时却能听到兵戈碰撞和厮杀打骂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粗犷豪放,显是孟勉仁的,李妈心里“咯噔”一声,忙对身旁的王愈道:“妹子,咱们得快些走了,我担心孟兄弟遭遇不测了。”王愈点点头。二人急忙向岩洞赶去。
“好一个江湖野夫,今天找到小爷我祖卑荣的头上了,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高深武功,我枉活二十有一!”这声音不大,也生硬涩晦。但在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岭却听的清清楚楚。李妈向声音处望去,发现一个模样古怪,青衣青袍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楚,手上拿的兵器也是见所未见。王愈却低声道:“不好,这是个扶桑狗。”
李妈听的新奇,问道:“扶桑是哪门哪派?”眼见孟勉仁和他打得不可开交,王愈对李妈道:“我先和他交手,回头再说!”说罢挺剑而出。
祖卑荣见腹背受敌,骂着咕哩哇啦的听不懂的话语,“哭扫八嘎西内”之类,李妈听了只觉新奇好玩。
但这扶桑人着实有两下子,他那头左手握刀和孟勉仁厮杀正酣,右手从腰里摸出三发手里剑,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向王愈掷过去,王愈忙挥剑抵挡,将三发镖纷纷打落,重整阵势,挺剑刺来。祖卑荣打得吃力,从腰里摸出一颗烟雾弹,扔在地上。霎时间一大片烟雾弥漫。孟勉仁本欲追杀,却也被迷雾刺眼,闭眼咳嗽起来。王愈也闭上眼,却不停手。径直刺去。可剑直贯入木。看来这祖卑荣已是逃跑了。
大战过后,孟勉仁睁开眼,却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他一愣,随即脸也红了。王愈见样先拱手道:“在下南柯派王愈,想必您就是黑无常孟勉仁了吧。”孟勉仁忙拱手回礼,道:“虚名而已,多亏姑娘伸手相救,这人古里古怪,我孟勉仁混迹江湖十五载,西域中原勉强算得上了如指掌,可这人武功陌生,兵刃似刀非刀,实在稀奇。”
此时李妈抱着李绝情喊道:“孟兄弟!”向他赶来,孟勉仁见她们母子平安,喜出望外,忙问:“姊姊,在哪边找到的绝情?”李妈道:“多亏这位女侠伸手相援,之前和你交手的那位是她的...师傅。”
孟勉仁显出不可思议状,道:“我只道姑娘人美心善,想不到尊师更是武功高深,今日多亏你们搭救。我们才能化险为夷。”王愈笑道:“孟大哥客气了,我今年也不过一十六,您长我十七八岁。叫我妹妹得了。”孟勉仁平生最喜欢和爽快之人打交道,不禁道:“好!我孟勉仁武功不精,人亦普通,今日有幸和姑娘相识,不如我们义结金兰,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小妹如何?”
王愈当即回答:“那想必甚好,我王愈家中只有姊妹三名,我排老幺,自幼有姊姊关照,却从未有兄长关怀,今日却能和孟大哥这样的江湖好汉结拜,实在痛快!”
孟勉仁道:“好!我们今日便歃血为盟!天地在上!明月为鉴!”听到“明月”时,李妈分明看见王愈的嘴角抽了一下,但只道是她触景生情,没有多想。
二人磕了三个头,结拜完毕。孟勉仁这才开口道:“妹子,刚才那人你可识得?”王愈道:“刚才那人应该是扶桑人,扶桑是临海一国。却不知他是怎么到中原来的。”孟勉仁茅塞顿开,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羊皮卷和一枚飞镖。把这些交给王愈,道:“我适才在岩洞里找到这张羊皮卷,然后又误打误撞开启了里面的机关,发现那扶桑人正躺在棺木板上呼呼大睡。这枚镖是从他身上搜来的。”
王愈接过一看,先是惊恐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又仔细端详半天,面色凝重地道:“事关重要,大哥、李姨,小妹有事先走一步,灵峰乃本派重地,非本派弟子不得入内,下回若有机会再请二位把酒言欢。”
孟勉仁点点头,道:“妹子去便是了。”王愈应了一声,施展轻功走开了。李妈看她远去,对孟勉仁道:“他们师徒二燃蛑笔且荒R谎啊。”孟勉仁爽朗地笑道:“江湖上闲人无数,最忌讳办事拖泥带水,风风火火有甚么不好!”
现在天色几近破晓,三人经历这一番生离死别都已是疲惫不堪,决定就在此地休憩一会儿再赶路。李妈弯腰探手把地上的碎石子扫开,缓缓地躺了下去,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李绝情。而孟勉仁则粗犷的多,直接侧身躺下,也不顾石子会不会硌着,不一会儿就响起如雷鼾声。
一会儿过去,李妈突然惊叫一声,吓醒了睡梦里的孟勉仁,他张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姊姊?”李妈急道:“咱们得回客栈一趟,我有个东西落在那了。”孟勉仁虽然瞌睡,却时刻不忘誓言。他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起身便往客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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