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眼线(1/2)

商珑早早的就在艳红楼等着了。

青玄从外面噤着鼻子走到了房间里，瞧着喝着酒的商珑说道“殿下，臣去了城东的救济所，那里的灾民还没几个。外面逃荒的也是没几个，不过今天下午臣从那边回来，看见城南那边倒是出现几波人。臣去打听了都说自己是两江那头过来的，不过臣叫人暗中盯着他们，的确是在城南近郊处落得脚。”

商珑平静的说道“继续盯着，多派几个人去那边接应着，明天一早我就进宫一趟，也该叫父皇清醒清醒了。”

青玄说道“殿下，大理寺那头怎么说？”

商珑说道“裴炎倒是谨慎，裴家不一直都是如此吗，不敢轻易站队。不过我也信他，这事一天没完，他大理寺也不是好糊弄过去的。弄不好他自己都洗不清自己。”

商珑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青玄说道“五哥呢？这事到底最开始是五哥去说的，这里面也是五哥清楚的。去五哥那头知会一声，这件事我还是得跟五哥商量一下。”

青玄见着商珑回道“今天天气晚了，平王殿下想必早就休息了。等明日从宫里出来殿下再去也不迟。”

商珑想了想说道“也好，这地方也不是他能长待下去的，明日把东西都带上，我好去他府上好好跟他说说这件事。”

青玄应声答道“好，臣先去外面守着，殿下有事喊我就好。”

商珑点了点头说道“一会裴炎来的时候，记得找下内个叫海棠的琴女过来，就只叫她一个人就好。”

青玄问道“琴女？是上次平王殿下找来的那个？”

商珑说道“是，就是她。”

青玄还想问什么，却也闭上了嘴，转身要出去，他也清楚商珑不是乱来的人。

商珑对青玄说道“海棠是五哥放在这里的线人。不然你以为五哥发什么疯来这里喝花酒？”

青玄听着点头说道“殿下慧眼，是臣眼拙了。”

商珑说道“去吧，这事也该让五哥清楚。”

青玄点了点头。

待他出门之后，一双眼睛跟着他走了出去。

青玄早就知道后面的人跟着他，作势走到廊间尽头处，回身一把将那人带进了尽头的屋子里。

进了屋子，青玄才发现那人正是商珑吩咐要找的海棠。

青玄一脸戒备的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海棠挣扎着说道“你放开我！”青玄才想起刚才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捏着海棠的胳膊。

青玄随即松开了手。见着海棠吃痛的揉着胳膊，他小声的说道“抱歉。”

海棠瞧着青玄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走那么快我当然得跟着你走。”

青玄对海棠说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正好找你，一会大理寺的裴大人要过来，我们殿下说了，得让你陪着。”

海棠沉默了一会，半晌说道“其实我今天跟着你来，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

青玄问道“什么事？”

海棠慢吞吞的说道“平王殿下说，以后他再也不来了，至于我，他让我告诉你们，以后我要听你们的话，叫我跟着晋王殿下。”

青玄狐疑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再也不来了？”

海棠见着青玄板起脸，连忙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殿下只是今日差人过来，连面都没露。告诉我这些，我还没地方去诉苦呢。我只不过是个琴女，你们那些事情，我上哪里知道那么多呢？”

青玄说道“可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平王殿下也好歹是殿下的哥哥，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告诉我们一声？”

海棠说道“这些事是你们这些大人的事。可我只是一个琴女，我在这无非是替你们做个线人。可这艳红楼又非一般的青楼妓院。这里面多少人的眼睛在这边盯着，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你们也得问清楚了，可别叫谁委屈着。”

青玄平复了情绪，对海棠说道“那你知道平王殿下怎么突然决定不趟这浑水了？”

海棠摇了摇头说道“只听张大人说，殿下病了，以后都不能来了，叫我跟着你们，说晋王若是觉着海棠有用就留着，若是觉得海棠没用就放我走。”说着海棠从腰间拿出了那叠好的一张纸。

青玄接过那张纸，打开才发现是海棠的卖身契。

海棠说道“殿下已经叫张大人赎回了我的卖身契，张大人说，若是不做这一行，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怎么都行。”

青玄瞧着海棠说道“你，你怎么没走？”

海棠认真的说道“其实当时我想走来着。可是转过头一想，我也没为殿下做过什么，这份情受之有愧。倒不如跟着你们，若是做成一番大事，我也能跟着混些名堂来。”

青玄听着这话，对她说道“这事你还是想好了。若你真的想走，现在走也还不迟，等一会裴大人来了，我们殿下可就要你弹琴了。”

说着青玄将那一纸卖身契放在了桌上。转过身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海棠见着他走了出去，看着桌上的卖身契，愤然的说道“哼，还瞧不起我？”

戌时刚过，裴炎就到了艳红楼。

商珑见着裴炎到了，露出了笑容道“裴大人还是没辜负，本王准备的美酒。”

裴炎瞧着商珑，行礼说道“白天在大理寺，臣不得不如此，臣毕竟有一大家子人等着，臣做的决定，不能光由着自己来。”

商珑笑着说道“没关系，大人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