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酒会(1/2)

推杯换盏间，商珑定睛瞧着齐燃说道“大人不必过谦，不知在大人眼中，是如何看待本王的。”

齐燃举杯说道“在下入京没多少时日，连国公府的下人都没记清几个，更不要说晋王殿下了。”

商珑却也笑道“可大人却记得美人在何处。”

齐燃瞧着商珑道“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账下犹歌舞。从前是我不懂这份好处，如今安心呆在中原深处，过这种纸醉金迷的日子，想来是我当时年纪太小，虚误这份年华，错过了这温声软语的温柔乡。”

商珑说道“既然大人想要过这纸醉金迷的日子，又何必去艳红楼探查底细呢？”

齐燃说道“艳红楼是京城最大的最豪华的消遣去处，既然要玩乐，自然是要去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玩了。”

商珑却道“那又如何你非要听牡丹的戏呢。”

齐燃说道“牡丹是艳红楼的头牌花魁，既然要玩女人，就要找个最漂亮的女人了。”

商珑说道“玩女人？这话从大人口中说出来倒是要本王不可思议了。大人不惜跟武家大公子在艳红楼动手也要保全的姑娘，竟然只是为了玩弄？”

齐燃笑道“有何不可？两个男人为美色角力，世间这样的事少吗？我也只不过不落俗人罢了。”

商珑听着又道“大人这话，本王亦不知，大人是敌是友。”

齐燃举杯说道“今日在下与殿下相识，若是下次在下还能与殿下在一起平心饮酒，那便是友了。”

商珑听着一同举杯道“好，大人请。”

一杯酒下肚，商珑说道“大人果然爽快，只是既要为友，本王还不知道大人的表字如何？”

齐燃回道“桂棠。”

商珑疑问道“画楼西畔桂堂东？”

齐燃瞥了一眼说道“吾生自秋日，家母素喜海棠，可海棠诗春日茂盛。而我出生的时候，只有桂花开的茂盛。家母自叹天意，遂和二字为我表字，而后不曾改过。”

商珑说道“如此，倒是本王浅薄了。不过已有秋日桂花香，又何必去寻春日海棠？”

齐燃笑道“人生流转，年华流逝，春秋一年一度，却从不交错寄回。人生虽得秋，却也向往春日的波艳。所以年年追会，只为寻到春日之期。”

商珑点头道“生命寄回本就是有缘，春秋更替是自古道理。不过人借物拟情之心。”

说着商珑起身道“只是不知，本王与桂棠兄的下次之约何时才会再来呢？”

齐燃说道“纸醉金迷，不可深交，殿下盛情，在下惶恐。”

商珑说道“年年追会春日之期，自然不会只嗅今日桂子。”

齐燃说道“殿下这是何意？”

商珑拱手道“本王表字春承，承春之期，非吾而与。君见如何？”

齐燃见着商珑起身与他做礼，连忙起身还礼道“殿下这可使不得。”说着齐燃对着商珑说道“殿下盛情款待，是吾之不懂礼数。不过春秋之论，不过家母一时伤感所言，并非吾之本意。在下已经在这里打扰许久，琴曲已经终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商珑见着齐燃推脱，也道“也好，本王不难为难为之事。若非不愿，本王不求。今日就请当纸醉金迷的一场酒局。不过眼下春还未尽，海棠花也正开，令堂若是喜欢海棠，可到吾的流花不枉一处相看。”

齐燃说道“多谢殿下美意。在下就先告辞了。”

齐燃这边一走，青玄见着商珑已然胸有成竹，也说道“殿下就这么肯定他一定回来寻殿下来？”

商珑说道“鲁国公昔日与四哥交好，他们一起打过仗，自然是有些交情的，他来京城，想必已经与身在齐州的四哥通过口信了，只是不知道本王到底是否可靠。除非他真的想一辈子被人控制在翰林院，否则，他一定会来。”

青玄说道“可他真是咱们需要的人吗？”

商珑说道“本王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更何况鲁国公是与四哥交好的人，他已经被有心人害的如此，本王不想再看见裴家的事发生了。”

青玄说道“裴大人的确可惜了。一生忠良，从不招惹别人，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商珑握着拳头说道“从前本王不知道，为什么要争，从母后身死，本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青玄将手搭在商珑的肩上，安慰着那失去温暖的人。

栖雁宫中，贤妃哄着姊婴入睡，又来到正殿，景珍端来了安神汤来，贤妃瞧着说道“你抽空的时候去瞧瞧丹露这孩子，差不多的时候，也同崔兰秋说一声，叫她好生呆在丹露身边，以后她的月例从本宫账上多裁出来一份给她，也叫她安心。”

景珍说道“娘娘到底还是心疼大小姐，不过崔兰秋一直都不想在宫里待着，由着之前那些事，也正好说不定哪个心里有醋的正合了意呢。”

贤妃说道“她现在才不管这些事呢，韩吉文下了狱，她也不能安睡，这事大理寺的人绝不会放手的，她们林家一定完了，她还吃哪门子酸醋呢？”

景珍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奴婢也没想着，这大将军怎么会这么想不开，难不成这人还真是胡国那群人杀的？”

贤妃说道“谁杀了人不要紧，咱们只是借力打力。池月这两日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叫他去刘昭仪那里好好伺候了。”

景珍说道“裕宁宫那边这些日子也没什么消息，那薛昭容的话说不定是故意哄骗娘娘的，此人从来都是不着四六。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