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恨古人不见吾狂耳(2/3)
间那种约束,可杜畿这冕服冠袍四字,却让刘奇瞬间反应过来,戏志才如此庄重,莫不是有大事发生?当下刘奇整了整衣衫,着空荡荡的腰间,开口说道,“去取本侯那柄辛弃疾来!”
等到左右取来长剑,刘奇将长剑配在腰间,这才带着几分洒脱往前厅而去,稳重之中又有一抹说不出的年少得志的那种贵气和狂傲,颇有一种辛弃疾那句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的神采英姿。
一边是大袖飘飘的的世家贵胄公子,当朝大司马,一边是冕服冠袍的军中肱骨,一边似乎是为了和那柄叫霍去病的长刀刻意应和而取名辛弃疾的长剑,一边是重五斤四两长二尺七寸七分的古之名剑胜邪。
刘奇缓步踱进前厅的时候,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这才带着几分热忱开口说道,“志才回来了,不知关中此行如何?”
戏志才没有回话,自顾自的解下腰间长剑,双手捧着缓步易趋到刘奇面前,俯身将长剑放到刘奇面前案上,“臣戏志才奉剑请还!”
戏志才旋即后退两步,躬身道,“臣戏志才才疏学浅,又无有功劳在身,自知难以担当重任,今日特来向主公请辞!”
刘奇面上多了一抹难以言语的气势,“卿欲弃我而去耶?”
戏志才预期中同样多了一抹悲悯,“非是臣欲弃公而去,实乃公欲弃臣。臣欲以中三尺韬略,建不世之功,身为公之臣属,上不能因言以建,下不能平中气,纵有宝珠,亦蒙尘矣!而臣不愿就此老死乡野,当另择明主,建功立业,治平天下!”
刘奇轻轻抚着腰间的长剑,听到戏志才的话语,名为请辞,实际上却是对自己行为不满地抱怨,当下刘奇目光轻轻低垂,开口说道,“非是本侯不愿说,只是无从说起!”
看着戏志才疑惑的目光,刘奇起身将那柄胜邪悬挂到了腰间,旋即起身道,“志才且随本侯来,且待本侯与你细细讲述其中利害关系!”
二人并未如寻常一般进入哪座院子中,戏志才在刘奇的带领下,走近了后堂,七拐八拐之后,又从后堂反绕进了中堂,戏志才虽然不知道是何处,可看到此处院门朝北开,和大司马府邸那坐北朝南的气概俨然相反,戏志才心中登时明白过来,此处应当是在刘奇府邸中堂的一处。
看到戏志才面上神色,刘奇出言道,“此处是机要之所,你是除了本侯和承彦之外,第三个来此处的人!”
听到刘奇的解释,戏志才霎时间就明白过来,此处玄机不浅,黄承彦来过,多半是前来布局设置,那此地,该藏着多大的秘密!
走进院子,那是一株遮天蔽日的古槐,上有藤萝缠绕,槐树下只有一所两丈见方的小屋,屋子是用青砖砌成,不待戏志才惊讶,树上就倏然蹿下一道身影,戏志才定睛看去,那道身影身着灰绿色劲装,和这树上枝叶基本一致,若是不注意,谁会注意到大司马府中一棵树木之下会藏着如此玄机呢!
戏志才抬头细细打量,这才发现,这大树的枝桠上,处处暗藏杀机,弓弩锋矢遍布,若是有人敢肆意来此,恐怕即刻会被射成筛子。
刘奇从腰间出令牌递了过去,那人影看完令牌之后,手指放进里一个唿哨,随后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前,掏出身上的钥匙的将门打开。
刘奇摆了摆手,那道人影兔起鹘落之间,就窜到了大树枝上,消失在枝桠之间,二人先后步入屋中,刘奇从腰间锦囊中拿出一物,此物戏志才却是认得,那是富贵人家用来点火之物,换做火柴,也是近几年在荆州流传开来的物件,虽然自家主子没说,可戏志才大抵也能猜得到,这火柴,多半是自家主公的手笔!
“卡擦!”
划火柴的声音响起,一抹亮光闪过,旋即伫立在一旁的蜡烛被点亮,刘奇转过身合上了门,戏志才这才细细打量起来,这屋中简简单单,除却隐隐能看到光线的通风口以外只有两方锦绣蒲团,以及屋子被锁的死死的一方铁匣。
那铁匣不算大,可也说不上有多小,最让戏志才诧异的,不是铁匣,而是铁匣四周那四根如婴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四根铁链在和地上那方硕大的铁壁连在一起,将那铁匣死死锁在了铁壁之上,哪怕不明里就的人看到,也知道这方铁匣中,藏着重宝,非寻常人可以触。
“坐!”刘奇招呼可戏志才一声,手不自觉的搭在那粗壮的铁链上,带着一抹凝重之色说道,“这匣中装的是何物,不用本侯说,想必志才也清楚吧!”
戏志才脸上带着一抹诧异之色,旋即顿了顿,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主公,莫非这匣中,装的就是鲁女生献给主公的五岳真形图?”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此物!此物事关重大,本侯不得不慎重保存。”
戏志才挺着脖子问道,“主公,属下冒昧问上一句,这五岳真形图,到底是为何物?”
刘奇愣了愣,开口问道,“志才,你可知物化?”
《庄子》齐物论中有言,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刘奇意有所指,说白了就是问戏志才听没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戏志才虽然算不上博览群书,可对刘奇所言,心中还是清楚的,当下带着一抹诧异之色开口问道,“主公是说庄周梦蝶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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