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2/3)

把持朝政，这才有王莽之祸，后来王莽看破弊政，想要妄图取我大汉而代之，所行手段虽然拙劣，可本王不得不说，王莽是个勇者，将这天下弊政披露的一干二净，所行政令，若是除却世家豪族阻力和人治的原因之外，从公的角度上而言，端的是天下良政！”

汉水渡口之上，数十艘赤马战船将汉水上下游密密把持住，一艘中等斗舰由数十锦衣卫秘密布防，迅速度过了水流湍急的汉水！

汉水南岸渡口，一名六十余岁的老者率着一群属吏恭候在岸边，看到来人在一干锦衣卫护送之下下船，老者当即松了一口气，而后疾步上前，拱手道，“下官南郡太守申屠子龙见过汉中王！”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申屠公免礼！”

看到这阵仗，刘奇也是无奈之举，纵然如此状况之下，刘奇还要坚持来襄阳，在不少人看来有几分轻浮，可也有少数清醒的人明白，刘奇为何前来襄阳，至于左近跟随者，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刘奇明白，自己不借着这个机会来襄阳走一走，稳定一下局势，那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想想历史上曹操在位时，打压世家，提拔寒门……

可是，等到曹丕继位之后呢？一纸九品中正制，就将曹操的一些筹谋毁于一旦，曹丕心中怕是也并不愿意，可大势所趋之下，曹丕纵然身为天子，也难挽大势，世家豪族争相登场，这才有了后来司马氏三代篡位，有了魏晋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状况，有了衣冠南渡，有了五胡乱华！

曹操嘴上说着要效仿周公，世为汉臣，可心中还不是明白，只要自己一天不登上九五之位，作为汉臣，那打压世家豪族，拉拢寒门士子，最多也就是落一个打压异己的恶名，可要是上了位，那手底下一帮子骄兵悍将，一个个都有从龙之功，到时候这天下变数更大！

可就是这样，曹操的名声还不是从丞相，变成了魏公，再到魏王，直至死后被追封为帝，说白了就是权力的倾轧，只可惜曹丕学到了曹操的阴狠权术，却未曾学到曹操的心胸韬略，最终没挡得住这群世家豪族的抽筋吮血，世家豪族的实力一味膨胀！

乘着手底下的人分批过江，刘奇已经被迎到了渡口旁的官驿之中，刘奇坐定之后，饮了一杯热茶，朝着身旁伺候的法正说道，“孝直，让申屠公近前说话！”

随着匆匆的脚步声，申屠蟠趋步上前，弯腰拱手道，“下官申屠子龙见过汉中王！”

刘奇颔首道，“孝直，给申屠公赐座！”

申屠蟠也不推辞，坐定之后，才带着几分慷慨说道，“请恕下官直言，王爷此行，不坐镇受灾数县，反而渡河南下襄阳，多少有几分孟浪了，若是传回朝中，怕是会引起非议！”

刘奇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本王行的正，坐得直，何惧非议？”

申屠蟠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直言道，“王爷先前，斩杀胡孔明，大肆株连，对读书人有几分苛责了，若是行事严谨还好，此番稍显轻浮孟浪，恐怕有些人不会甘心！王爷也要清楚，人言可畏，三人可以成虎也！若是一个处置不好，恐怕如今我大汉暂时的安稳，也要因此坏了，王爷好不容易营造的大好局面，恐怕有溃败之势！”

刘奇颔首道，“申屠公所言有理，可本王直言一句，若是不借着这个机会，本王可还有机会往襄阳走上一遭？”

想一想朝中如今局势，申屠蟠也清楚，刘奇如今身系天下大势，朝中那些大半的从龙之臣也都紧紧盯着刘奇，庙堂上有些人怕刘奇回到襄阳来再搞一出如同当年坐镇老巢的清洗动作，那些后来骥附刘奇的人，还有朝中一些摇摆不定的存在，生怕刘奇在襄阳再带出来一些人，取代他们的位置，就是明面上，襄阳还有许多名士硕儒坐镇，暗中刘奇还藏了多少后手，谁也不知道！若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恐怕刘奇想要回襄阳，真的很难了！

申屠蟠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如今朝中局势还算安稳，说是政令通达也不为过！老夫想不通，王爷为何一心想要回襄阳？除却引起一些动荡之外，不管是对王爷，还是对庙堂，都没一点好处！”

刘奇平静的问道，“不知子龙公以为，我大汉从昔日强盛沦落到今日之祸，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申屠蟠顿了顿说道，“原因有二，一是外戚权宦弄权，二是世家豪族贪官污吏横行，吏治败坏！”

刘奇点了点头，又要了要，“申屠公所言虽然沾边了，可要本王说来，我大汉能有今日之祸，逃脱不了两个字——兼并！不知申屠公以为如何？”

“兼并！”申屠蟠重复着呢喃了一句，不用刘奇多说，申屠蟠就明白刘奇所说的原因，兼并土地！这天下，，如同当年班固在食货志之中所言，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大汉走到这一步，世家豪族不断兼并土地，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广大劳苦百姓没了活路，天下流民四起…………

申屠蟠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一语中的也！这兼并二字，却是道出了天下分分合合的真谛，天道有常，不因尧存，不为桀亡，如今贫者无立锥之地，到了我大汉重立国本之时了！”

刘奇摇了摇头，开口问道，“不知申屠公可知，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

申屠蟠点了点头说道，“光武皇帝一代人杰，奈何时势使然，此乃天道，非人力可变也！”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