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鬼市,娘子叫秦晚(1/2)
头与清东明子不知道遂脑子里在想什么,已经被怀疑,她却选择在风口浪尖在最易暴露身份的酒楼住下……莫非,是知道死定了,懒得跑了?
说不清楚,这母鬼的心思难猜,未免会有这种可能。
昨夜一夜无话,转眼间,人间白日至,鬼市避日,陷入一片黑暗中,酒楼客散去。
遂站在二楼回廊垂眸望着下方大堂,视线落处,青白脸的老板娘手拿团扇站在大堂中央,一身黑长袍贴身裁剪,衬出身材凹凸有致,她摇扇不带风,望着黑烂脸皮的伙计拖着一个又一个穿着现代服装的妖物与长獠牙犄角的死人从大门进来拖进后厨去。
最后一个死东西被拖进后厨,酒楼大堂中央的地面一片乱糟糟血迹,或深或浅,想来刚死,血未凝固仍新鲜,干净无杂物。
青白脸老板娘慢慢侧身,抬头便与遂对视。
“你这里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酒楼,鬼市缺活物,街上的鬼想喝血想得心痒痒,你却能运这么多新鲜的卖。”
青白脸老板娘一瞬间在大堂凭空消失,留一丝黑气氲散,转眼间便周身萦绕黑气,出现在二楼与遂相隔十余步的距离的地方。
“鬼市中心,是鬼王被封印前居住的府邸。鬼王在外性子暴戾,名声不大好,如今他将重新出世,便有人想做英雄,借机一举成名,名利双收……这些短命的外客,便是鬼王麾下在那里抓来,再送到我这里的。”
“鬼王被封印在哪里?我能感觉到,脚下这片土地有股气息汹涌,但不是最强盛的源头。源头,应该离鬼市还很远……或许,那地方,你们也去不得。”
“鬼市四方便是结界,小娘子所问,秦晚无可告知。”
“我叫遂。”
“晓得了。”
神情迷离看着遂好一会儿,青白脸的老板娘才转身,慢悠悠摇着扇,闲步离开。
她沙哑虚幻的声音传来,“莫闲我话多。你年纪小,看不穿活人世界那些险恶套路,比起鬼市,活人世界更难生存。有些事情出不得差错,做事小心些,傻乎乎被人骗了,到最后关头反应才过来,已经迟了。”
没有敌意,她像长姐一般在劝遂。
莫名心酸,遂蓦地转身,急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谈话断开,安静片刻,身影消失在回廊前,老板娘回答遂:“曾经是某个谁,如今谁也不再是。”
曾经是某个谁,如今谁也不再是……
脑中回响老板娘最后回答的这句话,遂久久回不过神来,只是在想,为什么这里的鬼都如此多愁善感……
老板娘离开后,清东明子与头才推门走出……推开门的两个,抬脚跨出门槛的,却只有头一个。
刚睡醒,头抠了抠鼻子,双手刨顺乱糟糟蓬松了一圈的卷发,对遂说:“早。”
“早。”
见他把头发越刨越乱,遂把头扯到跟前,却发现自己只能看得见他后背,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太高了,蹲下点。”
不敢反抗,头听话蹲下,让遂帮他把毛理顺,看起来规整了一些。
拉开门,扒着门口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青白脸老板娘离开的方向,清东明子才跟做贼一样,放轻脚步小跑到遂身边。
“她给你说这些做什么?酸唧唧,咬文嚼字,一点营养都没有。”
转头看见遂居然帮头刨头发,清东明子起哄:“张宣仪知道会生气的,别墅豪车你要不要住、要不要开啦?”
不想回答清东明子最后一个问题,遂瞥了他一眼,讽刺:“明子,其实再空白无力的话,也比你的话有营养。”
说着,她不给清东明子反驳的机会,紧接着上一句话说道:“既然人家一片好意,我们怎么也得去看一看才过得去。”
清东明子茫然,“去哪里?”
拍了拍抱在怀中伞的伞面,遂提着伞下楼,头毫不犹豫跟了上去,留清东明子一人傻愣在原地。
“你说人家的话没营养,实则是你没认真听而已。不得收获,只是你的问题。”
跟着酒楼前那条路一直走,大致半小时便能走到鬼市中心,那里,一片开阔地中间,座落曾经鬼王居住的府邸。
望着清东明子一蹦一跳跟在遂身后离开了酒楼,黑皮耗子收回视线,低头忙着手上的活。
像模像样穿了个青色围裙,黑皮耗子像个匠人一般,对待一件需要极细耐心的工作,盘腿坐在柜台上,窸窸窣窣一根接一根拔掉笔上秃掉的毛,爪子刨去围裙上兜着的灰,它问,“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就不怕他知道了,又烧你魂魄威胁你?”
说着,它手拈一根毛指了指头顶二楼回廊的地板,补充了一句儿做解释,“我没偷听,是你和她要在我头顶讲话的。”
老板娘摇头,默然几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扇子竹边,才说道:“她问我是谁。是真的,她入了无间,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久前曾有人笑着给她说这事儿,她不信。
除了吃那口肉外,黑皮耗子大多时候是个旁观者,它不了解他们之间爱恨旧事有多少细情,不知道秦晚明明没受过什么伤害,为何还如此伤感。
“可秦晚,你的回答让人不解,别说她不识字听不懂,我也有些云里雾里。”
“你没死过,不懂,她能懂。”
“我看她不懂,或许还觉得你故弄玄虚,你确实也是在故弄玄虚。”
没立即回答,青白脸老板娘沉默,过了一会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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