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雄州的屠杀(上)(1/2)
真定府牵制了大量沃州军马,使得三模合不能全力救援,这两万多人摆在这里就是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从燕京南下至南部战场,无非东中西三条路,东路需要经过信安县周边的白洋淀,已经被证实在补给不足的情况下根本不能通校西面有真定府这样的坚城在光军手里,同样不能快速前进,只有中部雄霸一线可通行,在一阵猛力搜刮之后。也古终于攒下一点资本,催促着大军继续向南抵达雄州一带。
可是,军队抵达这里之后又断了顿,各地的民变过于强烈,蒙古人恢复本性,开始四处烧杀抢掠,易水河畔哭声阵阵,百姓流离失所,原本被治理得稍有条理的这一地区一下子又变得哀鸿遍野。
也古终于愤怒了,他直接要求军士们用残酷手段来解决粮食问题,尽管这是忠于蒙古的世侯所统辖的领地,但是蒙古人也照样掠夺不误。
按照他所发布的命令,从燕京以南,自范阳到河间这一广大的地区之内,蒙古人可以采用一切办法来获得粮食,即便是烧杀抢掠也可以。
从燕京赶过来的一位判官被这凶残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声劝阻也古千万不可如此用事,这一地区的百姓毕竟也是蒙古治下的臣民,如果用这么残忍的办法对待他们,恐怕这些百姓就都要造反了。
“难道他们现在没有造反吗?他们在藏匿粮食,拒绝支持蒙古的战争!”也古咬牙切齿,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会造成怎样的灾难性结果,但是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石抹明安曾经给他讲过一句有趣的中原俗语,叫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蒙古人在过去几年内在中原的统治太过粗糙,没有积蓄足够的战争资本,那些在草原上风餐露宿的首领们见到南方的花花世界,真的真的以为中原的物资无穷无尽,可以放手的去掠夺,去浪费,直到现在,当他们真正遭遇危难的时候,才发觉手头上一点本钱都凑不出来,也只能用残忍手段来向民众强制借一点了。
也古是蒙古部落的人,他所熟悉的是草原那套行事方式,一旦发生战争,部落里每一个人都有义务保卫自己的家族,他们要倾尽所有自备武器,去和世世代代的仇人血战到底。尽管进入了中原,但他们依旧抱着这样的思路,既然这些人已经臣服于蒙古,成为了蒙古治下的臣民,当然也应该跟有血性的蒙古人一样为解决蒙古眼下的困境而奉献一牵
“当他们选择藏匿粮食的时候,就已经自绝于蒙古了,这样的人不配被称之为蒙古治下的臣民,他们是敌人,对于敌人,我们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也古杀气腾腾的喊了这番话,让这个判官心惊胆颤,只能唯唯诺诺。
这名判官带着他的随从在新城县度过了一个忐忑不安的不眠之夜,即便听不见城外的阵阵哀唤,他们也知道四散而出的蒙古铁蹄在寻找什么。
他那位随从也未必知道,此时,自己的哥哥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百里的一处地道内,还在想办法艰难求生。
就在这段时间,刘方也已经近乎绝望了,蒙古人这次扫荡实在是历时太久了,前前后后已经超过二十,一波又一波的人过来,到处搜罗粮食屠杀村民,把藏在地道中的百姓一个一个揪出来,哪怕是一粒米都不想放过。
由于没有粮食,他和剩下的两个人实在没有勇气通过漫长的交通道爬到下一个村,只能留守的村庄里,还有个联络口没有发现,在这个联络口旁边有蓬干草,他们就以这个为食。
村庄里还有一群蒙古兵,这几他们一直留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看是不是还会有村民出现。
最胆大的时候,刘方甚至从灶台的孔隙当中偷偷观察过这几个蒙古士兵,大多数年纪轻轻,甚至可以稚气未脱。着听不懂的蒙古话,兴冲冲的用村里剩下的干草煮豆子吃。
刘方真想重重地叹息一声,煮豆子有着浓重的腥味,此刻却显得无比诱人,让他真想上去分一杯羹。
不过就在当下午,村庄内再次起了变化,原本已经静谧的村庄突然吵闹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带着十几名家丁回到村中,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蒙古士兵。
尽管满脸横肉,但是胡汉三此时两股战战,前不久,他作为还乡团的得力干将,带着蒙军找到了大柏树村的村民,按照他所想的,应该是将这帮泥腿子赶回村中,然后再慢慢料理,逼他们交钱交粮。但没想到蒙古让知胡汉三问出粮食的下落和村中的地道位置后,就直接冲上去砍瓜切菜一般将全部村民都杀死在芦苇荡里。
哪怕也是个恶霸,胡汉三也被这凶残的景象所惊呆了,不光是死伤太重,而且如果没有了村民,他这个村霸也自然就不存在了。
但是看着蒙古人还在滴血的刀,他连一句抗议的话也不出来,哆嗦着带蒙古人去搜查村中的地道。
一进村中,蒙古人就吆喝着让胡汉三和他的手下赶紧动手,将所有的地道都挖掘出来,查找里面是否还有躲藏的村民,逼问粮食,寻找物资。
刘方等人被村中的景象惊呆了,蒙古人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个的找到霖道出口,开始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几个人赶紧向交通口那边爬,才走了不到一半儿,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阵沉重的闷响,一块巨大的石碾落了下来,砸开霖道的顶棚。
这是华北常见的打井方法之一,用来对付地道也相当有力,石碾几乎就砸到了刘方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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