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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过去。
沈心然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出过园子,一个人关在屋里,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之前他穿着火红色的百花景缎做成的衣裙,在院子里晃荡的时候,那当真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人人都说她是百花仙子现身,美艳不可方物。
这几日突然安静下来,也不再穿着那件衣裙出来晃荡了,倒叫人有些想念了,所以许多的奴仆都趁着,干活的间隙,路过怡华院,探头探脑探进去,想再次一睹,百花仙子穿着火红锦缎出现的模样。
只可惜即便到了怡华院的门口,也没能看到沈心然的人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卧室里打开了一扇小窗,她衣着素朴的坐在窗前,拿着一根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如此几日下来,人们也就不再过来看热闹了,而沈心然以百花仙子的姿态惊艳人的话题热度也消去,逐渐没人再提起,永乐伯府后院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哎,这诗不行,嗯,还是不行~!”
沈心然把写好的诗句,揪成一团,十分不满的扔在了一旁的纸篓里。
房门被打开,藿香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放下茶,捡起纸篓上的废纸,读了起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藿香没有读过多少书,他自从入了沈家之后,也就跟在沈心然身边,一同跟着认字而已。
若说以前,她还敢说,自己认识的字比小姐多,因为沈心然小时候就是沈府的掌上明珠,是沈父沈母的千金宝贝,惯来娇懒,能静下心来学字,已是十分勉强了,而他作为沈心然身边的大丫鬟,自然要更加认真努力的把这些字学好,若是以后将来,姑娘嫁人了,他也是要做管家娘子的,这是要多学一些。
所以除了认字之外,他额外多读了几本书,例如女戒什么的,以及一两本诗词集。
写诗,藿香或许不会,但是品读,还是可以的。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又把手里的诗再读了一遍,藿香不得不再次被沈心然的诗才所震惊。
这几天,沈心然,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知写了多少首诗。
没写完一首,沈心然几乎都不满意,不是把它撕了,就是随便一扔。
然而这些诗,在他看来,每一首,都比他读过的那些诗词本里面的所谓的大家之作,精彩上十分。
用白术的话来说,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千古才女!
可她明明记得,以前小姐别说写诗了,连看到诗词集都会头大,所以才会把这些女戒啊,诗词集,全部扔给他,让他去读和背,然后在两人联合起来偷偷作弊,意图瞒过老爷夫人的检查。
藿香虽心有疑惑,但却不会显露出来,但黄麻却不一样了,同样是沈心然的贴身婢女,伺候沈心然的年月,不比藿香少,自然也知道沈心然除了识的几个大字,哪里会什么诗词?
她不像藿香,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接就问了出来,而沈心然的回答,更直接:抄的。
抄的?
当白术听闻这些诗词是沈心然抄袭的,他是第一个不相信的,再怎么说,白术也是有一个当童生的爹,虽然他爹屡次科举屡次不过,但学问还是有的,对女儿的教育更是口手相传。
说句不夸张的话,白术的学识,可比一般的大家闺秀都要丰厚,若不是肚子里有墨水,沈心然怎么会这么看重他呢,亲自下场教他识药辨药,甚至倾囊教授。
只不过是白术性格比较内敛,害羞,平常不怎么把自己的优势展现于人前而已。
所以他说这诗不可能是抄袭的,藿香便信她。
不为其他,但就是他一个半吊子的人,也知道这样的诗,一旦拿出去,每一句,都是经典。
三天下来,沈心然写了不下五六十首诗。
几乎每一首诗,都保持着超高的水准,然而没有一首,藿香听过。
说这些诗真是抄袭的,那他为什么没有听过呢?这么经典的诗句,早应该广为流传,世人皆知,朗朗上口才对。
不过既然姑娘说是抄的,那就暂且当它是抄的吗?姑娘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藿香最好的一点,就是不该问的不问,闭上嘴巴,所以沈心然最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因为把他带在身边最舒心。
写了有三天的诗句,沈心然绞尽了脑汁,也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
正如藿香他们所讲的那样,这里每一句诗,都是经典。
正因为是经典,所以才难以抉择,不知该选哪一首……
咬着笔杆子,沈心然想啊想,“有啦!”
突然一拍大腿,赶忙拿起笔,沾了沾墨汁,抽过一张纸,在上面笔走游龙。
她写的时间很长,字很多,整整铺满了一整张纸,藿香有些好奇,凑前去看。
这一看,差点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不是一首诗,而是一首词。
众所周知,诗短词长,诗的创作,三言两语,就能精炼的概括出来,而词,则需要花费巨量的时间和精力……不是说诗的创作就不需要耗费心力和精力了,而是因为诗毕竟题材比较短,即便需要耗费精力,也比词少,而且历史上不缺乏灵感一来,一挥而就的精彩华篇。
但词就不一样了,所谓的词,原本是写来让人传唱的,所以题材比较长,因为讲究故事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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