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是祖宗(上)(1/2)
全安被逼视的恨不得要遁地时,终于听到主子冷冷的声音:“在幽州病重的时候,药是怎么喂进去的?”
全安把腰身弓得更低了点:“奴才该死!这就去给小小姐喂饭。”
舱门口,赵承瑾一脸阴翳的负手而立。
陈太医提着药箱出来,行礼后禀道:“六爷!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承瑾一个字:“说!”
陈太医:“总是点了昏睡穴,再灌些流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孩子太小,刚大病一场,再这么下去,恐怕是……”
赵承瑾不耐的:“解法!”
陈太医:“臣看脉象,这孩子不思饮食,应该是郁结于心,这么小一个孩童遭此大劫,定是身心巨创,先想法让她安稳住心神才是当务之急。心结一解,饮食自然不成问题。”
赵承瑾直直盯着舱门,久久没有回应。
陈太医的老腿站得都有点抖时,才看到他的挥退手势。
赵承瑾等陈太医一走,便大踏步走进筱筱的舱房。
在距筱筱的小床还有一段距离处站定。
对跪地行礼的姜嬷嬷冷冷命道:“等她醒后,告诉她,要么乖乖吃饭,乖乖上京;要么等她饿死,尸体就可以回家了!想来她家人们也都盼着她回去呢。就是不知道,看到送了命的她,会不会再多送几条命。”
筱筱之前已经病饿的昏沉沉,被点穴强灌了些米汤,现略略清醒些。
听到声音,拼命睁开眼,艰难的转向那个方向。
开始有点模糊,闭眼稳稳神再睁开,终于看清楚了对方。
他,他不就是在柳州西门口看到的那个贵气少年么?
看到他之后不久自己就被拐了,难道他是……?
可为什么呢?
筱筱霎时如遭雷击,心乱如麻,但那少年冷酷的话一字不落的钉入她脑海。
筱筱的头都要炸开了:这个该死的王ba蛋!要是自己死了,别人不说,娘亲就很难挺过去。
这世的娘和前世的妈竟是性子差不多。都有点多愁善感,骨子里很柔弱。
幸亏在娘家父兄娇宠,嫁人后,丈夫和她恩爱非常,对其呵护有加。
更有四个出类拔萃的儿女,加之婆家一家和睦,一直顺风顺水的,没受过什么苦痛。
正因如此,怕是很难承受住这突发性的打击。
自己被拐之事,估计都要了她半条命。
要是得知自己那啥了,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不说疼自己入骨的父兄有多痛苦,就算一直病着的祖母也怕禁不住这个打击啊!
可就算自己乖乖跟这个王ba蛋走,自家亲人就会安然无恙么?
就他八成是和拐子是同伙这一点,自己这一去,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父母亲人了!
那对家里亲人们而言,这跟自己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念及此,哇的一声,筱筱将被强灌的米汤和药一概呛出,抖肠搜肺,炽胃扇肝的痛声大嗽起来,一时面红发乱,咳的抬不起头来。
姜嬷嬷顾不得太多,从地上爬起来,忙着给筱筱捶背顺气。
没有发现赵承瑾也已经冲到床前。
赵承瑾伸了伸手,终是收回,呆呆看着那个折腾的气息奄奄的小人儿。
等姜嬷嬷把一切收拾停当,筱筱又昏昏沉沉睡去。
已经呆站良久的赵承瑾才木木转身而去。
全安一直看了个全程,屁也没敢放一个,夹着尾巴颠颠跟在主子后面。
心里却是活泛的很:主子对这个千金丫头的心思不一般啊!
非常滴不一般!
可是为什么呢?
莫非?……呸!我抽你个心思龌龊的,那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呢,再说咱们爷何时对女色上心过?
身边连女婢都不耐烦用的爷,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丫头青眼有加?
才刚咱家可是看得清楚,爷开始说狠话,后来那心疼额小眼神,甚至差点亲手伺候那丫头。
为什么捏?为什么捏?
算了!不管为什么,主子在意谁,咱家就敬着伺候着谁。
嘿嘿!肯定错不了。
赵承瑾自己在舱房里,一会坐着发呆怔愣,一会儿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最后还暴躁失态的砸了个茶杯。
全安知道主子虽然号称鬼见愁,行事却从不粗俗急躁,小小年纪就很少有失态失仪之举。
今儿个这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贴心奴才全安觉得自己该上场了。
他收拾干净后,又给赵承瑾上了一杯新茶。
然后并没有退下,而是躬身开口道:“主子容禀,奴才才刚听太医说话时,就有个想法,关于小小姐的……”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
赵承瑾抬眼看他,声音听似冷冷,却掩不住一丝焦躁的急切:“有话快说!还等着爷给你赏钱呢?!”
全安赶紧一躬身应是,接着说:“小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么,就得哄着来,讲道理或吓唬有时都不太灵的,要不,怎么人总说哄小孩呢。至于太医说的心结,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心结啊?不过是小孩子脾气没顺过来,顺着她哄哄,八成也就好了!”
赵承瑾的阴天脸,肉眼可见的开晴,嘴上还硬得很:“一个买来的小丫头而已,还要人哄,真是反了天了!”
全安心道:咱家看到您嘴角上扬了。
嘴上却说:“爷!这可不是一般的丫头,是个千金丫头呢,一个不小心,一千两就可能打了水漂,您品性高华不沾铜臭,奴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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