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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清楚了，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就算是她的记忆迫使她遗忘了，可是那身体的感觉会侵入她的灵魂，让她永远都忘不掉，这种感觉。

来自于自己亲生母亲的恐惧与害怕，那种深深的畏惧感，在柯心绯那种阴寒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身上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就在灵魂之中叫嚣。

那是无数可怕的记忆，才会形成的身体记忆，这也是柯心绯用来控制她们两个人最好用的利器。

钟烟避开了柯心绯让人心底里发寒、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垂下眸子，说道：“那母亲有什么吩咐，不如直接吩咐吧。”

没有办法，钟烟在柯心绯面前还是什么都不是，以为离开了钟家就能够逃脱，说到底，还是钟恬做的对，要是想要远离，就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才是。

只要是柯心绯的目光还能抓住人，那就会是她们一生都逃脱不了的噩梦。

她，钟烟，认输。

柯心绯倒是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她今日并不是很高兴，毕竟让钟烟把她晾在了会客厅堂之中一个多时辰，这个帐没有这么容易就掀篇。

“昨日圣旨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过是形势所逼迫的罢了，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钟烟主动向柯心绯解释，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听话，实际上，并不知道钟烟垂眸的时候，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用你多解释，我自然知道你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的那点本事都还是我教出来的，你藏着掖着的，说到底也没有几分实力，还不如你妹妹，恬儿她还知道要如何才能算是真的离开，而你，不知所谓。”柯心绯面色浮现出轻蔑来。

不知道柯心绯是不是真的被钟烟给哄骗了过去，信了她这副屈服的样子。

钟烟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手端端正正的相互摆放在身前，安安静静的，以前柯心绯讲话她也是这个样子，钟恬说她装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母亲教训的是。”钟烟淡淡笑着，不反驳任何话。

不过在钟烟老实了下来之后，柯心绯倒是从位置上起身，慢慢走到钟烟的面前。

钟烟没有从位置上起身，她挺直了脊背，坐的端正，目不斜视，就这么等着柯心绯走到她的身前来。

然后，她等来的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的她嘴角出血，脸颊是火辣辣的疼。

“我看你是长大了，也敢给我脸色看了，钟烟，你是聪明，但是你没有钟恬的命，你们姐妹两个人，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捏在我手里，谁也跑不掉，懂吗？”柯心绯的声音冷的就像是冰碴子，让人心底发寒。

这根本不可能会是一个母亲能说出来的话，在柯心绯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任何有关于母爱的情感，钟烟和钟恬，就像是两个牵线木偶，她对钟析都比对待她们两个人都要好上许多，或许她们根本就不是柯心绯的女儿，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