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袭(1/2)
叶赫那拉·阿尼娅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血人的脖颈皮肤,轻轻一划,一条血线迅速地晕染开来,三条血线虫元母幼虫从皮肤里挤了出来,晃悠着小脑袋,像是在对阿尼娅表示感谢。
“怎么样?你们还好吧!”叶赫那拉·阿尼娅一边用意念与小虫子们交流,一边取出一块白纱布仔细的将匕首擦拭干净。
这匕首不仅是阿玛送给自己的生辰贺礼,她的阿玛还交代过另外一层用意。
按照他们的习俗,如果女孩子与某个男生两情相悦,需得到女方阿玛的认可,赠与金刀为定情信物,双方才能成婚,这把匕首就是阿玛特地为此准备的,因为他要让自己的女儿自己决定相伴终身的情郎。
叶赫那拉·阿尼娅收好匕首,捧起三条血淋淋的血线虫元母幼虫,用意念共鸣与它们沟通起来。
地上的血人正是来盗取血线虫的,不过他不知道这些小家伙已经苏醒了,更没有料到的是它们居然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在他将三条血线虫元母幼虫从竹篓里抓出来,藏进胸口衣服的时候,就注定了自己的悲剧下场。
血线虫乃是上古血脉,素有妖虫之王的名头,虽然血线虫元母在族群中素来被严密保护和精心照顾,但并不代表没有自保的手段。这想要带走血线虫元母幼虫的人显然并不太了解自己要偷的是何等尊贵的存在,只能以生命为代价谢罪了。
“原来是你们咬破了他胸腔的皮肤,钻进了他的体内,在他的五脏六腑各处开洞,所以这人是死于失血过多。”
叶赫那拉·阿尼娅大致与小家伙们用意念共鸣沟通了一下,然后将三条血线虫元母幼虫一起放进了一个竹篓里,方便携带。
“我们得走了,以免还有人来对你们不利。”叶赫那拉·阿尼娅又瞟了一眼地上的血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好像哪里见过!?是他!刚才从阿玛房里狼狈逃出的那个人……
嗖!一支利箭擦着叶赫那拉·阿尼娅的头顶飞过,插在了书房的书桌上,紧接着从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叶赫那拉·阿尼娅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饷娴脑鹤涌盏吹吹模显然打斗的声音是从别处传来的。
小丫头挑了两下眉毛,噘着嘴,两只大眼睛俏皮的转了转,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叶赫那拉·阿尼娅看了看刚才捧血线虫元母幼虫的双手,嘴角微微一抬,将手中未干的血迹从头脸到衣裙摸了个遍,然后拔出书桌上的箭矢,拽在手里就往外跑……
但是刚跑出内院,往外院跑了几步她就不敢跑了,因为满眼看见的都是血淋淋的人,有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躺在地上痛哭的呻吟,断手断脚随处可见,犹如踏入了炼狱一般。
叶赫那拉·阿尼娅虽然从小刻苦习武,经常受伤流血,但是这样的阵仗哪里是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女孩儿能坦然面对的。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一步一步拖着脚,机械的向外院挪动着。
驻扎在外院的正白旗亲兵和内院的护卫正在去哪里与闯入的贼人浴血奋战,没人注意到堂堂的二小姐已经迷迷糊糊的闯入了战圈。
然而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无时无刻庇护着叶赫那拉·阿尼娅,她居然在刀光剑影中完好无损的走到了院门口。
就在叶赫那拉·阿尼娅将要成功走出院门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钳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举了起来,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阿尼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努力的用双手拽着那只比她脸还大的粗糙的手,好让自己能稍微呼吸一下,因为她已经被憋得不行了,仿佛随时能晕死过去。
“说!东西藏哪了?”一个厚重的男声像一声闷雷袭入叶赫那拉·阿尼娅的耳朵,把她从昏迷的边缘给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叶赫那拉·阿尼娅眯着眼睛,艰难的望向眼前这个掐着自己脖子的人。
这人生的巨大,比镶蓝旗旗主佟佳·科尔汗还要高出一个头,就像一头站起来的大白熊,身上的臭味也一样……
“不说么!哼!”叶赫那拉·阿尼娅被掐着脖子,根本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那大个子是真傻还是根本没指望随便抓到个人就能问出点什么来,居然随随便便就认定阿尼娅是故意不回答他,居然一怒之下将手中的小丫头狠狠的砸向正在跟自己手下交手的正白旗亲兵。
可怜的阿尼娅,哪里抵得过这傻大个的蛮力,就这样被像丢什么似的给背朝后扔了出去,还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一个正白旗亲兵,两人撞在一起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
那被砸中的正白旗亲兵,一点防备都没有,倒地翻滚时撞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叶赫那拉·阿尼娅好在有所准备,在空中微微调整了撞击的姿势,倒地时又有那正白旗亲兵缓冲,还留着一口气,但是也摔得是九死一生,胸骨断了好几处,口鼻不停的流出血,斜躺在身下的亲兵尸体上,动弹不得,最后竟晕死了过去。
“五当家,我们已经抓到了正白旗旗主,只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兄弟们伤亡太大,他们的援军已经快到了,不如见好就收吧?”一个穿衣露着半边臂膀的男子向傻大个汇报着。
“哼!想不到那叶赫那拉·那恩着实厉害,事先给他下了黑水凝血散,抑制他发挥血脉的力量,强行将其功力减半,居然还能将我打伤,并重伤老六!”傻大个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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