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谈话,迎不速之客(1/2)
长安殿,白晅和方智圭商榷良久,最终定下了闻人子御的谥号:楚虚愍帝。
至于为何这么定,这是方智圭的理由:
闻人子御无德轻礼,只会以口头之术而愚民;其执政时,的确是内忧外患不绝,民不聊生。故参照谥法:凉德薄礼,华言无实曰虚,在国连忧,使民折伤曰愍。
此二者闻人子御兼而有之,故上谥号:虚愍。
“那就如此定下了,上其谥号为虚愍。以天子之礼葬之。”白晅满意的点点头。
“陛下,臣还有一事。”方智圭俯身进言道。
白晅问道:“哦?还有何事?”
方智圭道:“罪臣苏桓该如何处置?”
白晅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笑道:“朕倒是差点将此人给抛之脑后了。他嘛,罪无可恕,朕还不急着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方智圭继续问道:“那定国将军谢铭山又当如何?”
“哎吆,你还别说,这次的宫变,牵扯的重臣大员还不少呢!这谢铭山,私自带兵,驻扎在龙兴城外,虽未采取什么行动,却其心可诛啊。他虽对朕说是进京勤王救驾,却按兵不动,隔岸观火。他这套说辞也说不通啊!不过,他是静妃的哥哥,飏儿的舅父,朕若是贸然加罪,实有不妥。”白晅面露难色,来回在殿中踱步,方智圭紧跟其后小心察言观色。
方智圭点头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这倒是个难题。”遂狡黠的道白晅,“细追谢铭山的罪责只是个幌子,陛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白晅扬嘴一笑,转身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方智圭,道:“慧德啊,看来朕的心思你是一清二楚!”
方智圭顿时觉得自己太过于放旷了,白晅话里有话。
便惊恐道:“陛下玩笑,臣不敢!”
“你何必如此紧张呢,朕这是鲁夸你呢!哈哈哈!”白晅朗声一笑,轻拍方智圭的胳膊。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方智圭被白晅这么“不经意”的一拍,更是忐忑不安,虚汗直流。
“你看你,汗都出来了,朕有这么可怕吗?”说着,白晅竟用袖子为方智圭亲自擦汗。
方智圭哪里承受得了如此的压力和“恩宠”,连忙跪下叩谢皇恩。
白晅扶起方智圭,冷冷的说:“聪明是好事,能揣度皇帝的心思更是安身立命之本。不过,若是说破了,那就不是智者之举了。”
“陛下教诲,臣谨记于心。”
方智圭此时吓得两腿发软,却不敢有丝毫的失仪之举,说到底,方智圭这个文华阁大学士终究还是没有强大的内心。
白晅背着手,一边转悠一边对方智圭说:“慧德,你揣摩的不错,朕的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朕所在意的,是他黎州侯手中的兵权!”
“原来陛下是因为这个缘由。臣愚钝,竟一时间没有想到,惭愧惭愧!”方智圭红着脸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慧德啊,你果然是一点就通。不过,这装糊涂也非用在此时!你说是吧?”白晅贴近方智圭的脸,阴险的笑道。
“陛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方智圭霎时又冒出一头冷汗。
“行了,方爱卿,朕看这长安殿也许是太过闷热,你看你时时发汗。你回府好生歇着去吧!”白晅脸色一沉,遂打发方智圭回府。
“臣告退,臣告退!”方智圭行过礼便快步走出长安殿。
方智圭一路小跑,直至跑出皇宫后才稍松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呢喃道:“唉,若不是这一通装疯卖傻,早就没命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遂马上坐上了等候已久的官轿,吩咐轿夫,速返府中。回府之后便终日战战兢兢,噩梦连连,不知所以然。这是后话。
太师府。
“祜儿,你去哪里了,我这下朝也没有遇见你。”冯轸看见冯祜魂不守舍的进至门前坐下,却不曾打招呼,于是便疑惑地问。
冯祜淡淡的说一句:“哦,陛下急召。”
“陛下急召所为何事?”冯轸好奇地问道。
冯祜乏力道:“爹,我有些累了,就回房休息了。”
不等冯轸回应,冯祜便起身回房中了。
“这……”冯轸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冯祜前脚刚走,闻忆楚便前来请安。
“忆楚啊,这祜儿回来了。”冯轸让忆楚免礼之后突然一提此事。
“哦,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便去找他。”忆楚显得并没有几许兴奋。
冯轸喝了口茶,皱眉道:“祜儿回来的时候面无血色的,而且看样子心神不宁的,你待会儿去见他的时候好好问问他。这孩子兴许是在外冻着了。”
“我知道了,您上朝也累了,好生休息。”忆楚道别退出正厅。
忆楚快步走向冯祜的房间,途中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太感情用事,毕竟是冯祜有错在先,负了自己。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冯祜回到房间,便躺在了榻上,看似浑身无力。但此时,他并非只是身体上的乏力,而是心力俱疲。
他亲自到刑部大牢中,送闻人子御上路,送忆楚的哥哥闻人子御上路。他此时不知该如何向忆楚交代这件事。难道要他亲口对忆楚说:“忆楚,我亲自把你哥哥送入地狱”!
可是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他憋在心中无法释放,压力极大。
他在考虑,是否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忆楚呢?
他如今倍受煎熬。
冯祜不由得抱怨道:“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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