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质疑的声音(1/2)
交流会的进程确实是按照卡特琳娜的论断来进行的,许许多多音乐家站起来发表了自己对于音乐的感悟,他们或是在创作上遇到了问题,或是在演奏上遇到了问题,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在阐述自己的瓶颈之后,他们无一例外的请教白君文,并从白君文这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帮助。
然而……确实只是“一定程度”的帮助,很不够,远远不够。
卡特琳娜的心里更加笃定了,这时候他听到白君文对一位来自德国的音乐家说了一句话:“您这部作品,如果要表达那种凄凉悲切的情绪……我个人建议改一下调。”
“改调?”音乐家一愣:“白,你确定要改调?这可是大工程……”
他确实有些意外,其实在交流会进行了这么久之后,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年轻的白大师并不会提出太多颠覆性的建议,他通常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修修补补,反而是他的老师,被誉为世界乐理第一人的施耐德教授展现出了让人惊叹的境界,提出了很多颠覆性的建议,并且最后大部分都被证明是对的。
而这次,白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意见:改调。
“改调?”卡特琳娜轻轻的笑了起来:“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肤浅了,所以企图提出一些更有建设性的意见……然而他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多做多错的道理。”
“如果他跟他的老师施耐德教授坐在一起的话,或许之前许多充满颠覆性的绝妙建议都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泰达米尔到这时候其实也已经信了卡特琳娜,所以捧了个场:“可惜他一个人坐在最上方,所以没办法借用他老师的智慧了。”
场中,德国音乐家还在追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
“用g小调吧。”白君文很自然的道:“g小调它……本身就是悲切的。”
交流会有些静,还带着很淡很淡的难言的尴尬,许多音乐家似乎都想说话,却又最终没有真正开口。
施耐德也微微皱起了眉,看向自己心目中最得意的弟子,眼神里带着一抹隐忧。
他是世界乐理第一人,在他自己的认知中,无论什么调,其实都只是工具,本身是没有情绪在里面的,所以,白君文刚才的那句话……他觉得……似乎是谬论。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这么认为,在场所有的音乐家都是这么理解的。
这时候响起了有些突兀的笑声,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正站起身来的卡特琳娜。
“g小调……是悲切的?”卡特琳娜冷笑:“白,请问这是施耐德教授教给你的理论吗?”
白君文有些愕然,他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刚才爱德华给自己专门指出过,这个老女人就是一直质疑自己的那位卡特琳娜,他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的理解。”
“很难想象,真的很难想象,”卡特琳娜的声音很大,有些尖锐,带着些尖酸刻薄的意味:“一位被世界乐理第一人当做得意弟子的音乐人,一位创作出《命运交响曲》这种神作的创作人,居然会说出如此浅薄、毫无道理的蠢话!”
白君文皱眉道:“您想说明什么?”
“白,你露馅了!”卡特琳娜一只手指着白君文,用更大的声音斩钉截铁的道:“你在刚才的交流中体现出来的能力并不能匹配《命运》创作者的身份,而现在,你居然做出了如此荒谬的结论,你不妨问问在场所有人,g小调到底是不是悲切的?”
观众席上的嗡嗡声更加响亮起来,整个音乐厅里充斥着略显压抑的古怪气氛。
白君文皱着眉看着卡特琳娜,很认真的问:“尊敬的女士,你是想说……我抄袭?”
这一刻,汉斯先生和海顿先生都微微屏住了呼吸,他们确信《命运》属于原创,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白君文的创作过程,而且,他们相信白君文的人品。
可他们心头很沉重,因为他们很明显看得出来,此时的种种证据都已经指向了一个很可怕的结论,然而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白今天交流的时候,提出的建议总是不够惊艳?
为什么白竟然说出那样奇怪的言论来?
他到底怎么了?
“老大,白的那三部交响曲,该不会真的……”鲍里斯轻声在汉斯耳边询问。
“不会的,”汉斯很果断的摇头道:“我相信白的为人……也相信施耐德教授的人品。”
“如果这三部作品是老师交给他打响名气的话,他完全没必要选择世界之星交响乐团,”海顿还算冷静,分析道:“他大可以直接把它们发表出来,或者是带着曲谱去任何一家交响乐团进行首秀演出,比如费城交响乐团……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一曲封神,而不用跟着我们冒这么多风险——事实上,他拿出三部作品本身就是一种浪费,他只需要一部作品就足够功成名就了,他之所以这么浪费,完全是想救活我们乐团,不是么?”
交流会已经有些乱了,卡特琳娜毫不示弱的看着白君文,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她又看向施耐德:“事到如今,您还不准备站出来说句话吗?”
施耐德气得脸都红了,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此处消音)”。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优雅的德国贵族,气急败坏的时候,还真tmd优雅啊……
卡特琳娜并没有因为被问候了各种直系亲属而生气,相反,她的嘴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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