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3/4)

样的场景。那些步入这里的修者或贪心，或骄纵，或仇恨，或阴险，踏入万劫不复之地。每一个人临死前想到的都不是悔悟，而是不甘和愤懑。殊不知，这又是一段孽缘，注定后世一样要结出恶果。

“那姜家呢？他们又将如何？”云风脸色微微红晕，似乎有些激动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道。

“姜家自有他的宿命，年轻人，你要好自为之。”人影着单手摆了摆，光芒骤然凝聚，将司徒河层层包裹。

光芒里头，魔气散尽的司徒河眼神恢复清澈，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子里流出泪水：“老祖，孙子无能，没能给你报仇雪恨，姜家，我司徒河来世定当灭掉你们。”

“尘归尘土归土，黄泉路上莫回头，望乡台上诉离愁，三生石前刻春秋；忘川河，孟婆酒，一路风尘何时休。去吧！”人影着单手一挥，光芒骤然凝聚，司徒河从脚底开始一直向上，慢慢消失在原地。

“司徒。”慕容紫英带着哭腔扑上前去，泪水滑过脸庞，想死的没死，不想死的却死了，意弄人乎？世事沧桑乎？恢恢道，到底何去何从！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云风收起折扇双拳一抱朝模糊的人影微微一躬道。

“繁华过后，洗尽铅华，那些虚名要之何用？年轻人，你资卓越，可惜机谋太深，也未必是好事。虽然正直，却有碍修者一途，好自为之吧。”模糊的人影看不清表情，叹道。

云风微微一愣，木管随即黯淡下去。自己在模糊人影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一眼就被看个清清楚楚，如此修为堪称逆。

“还有你。”人影着转向慕容紫英，“你看透人间冷暖，毅然破碎元婴，精神修为朝无上道靠近，可却抛不开这段情，今日老夫在此断言，如果无法抛开，你永无大成之日。”

“若是抛开七情六欲那还是人么？”慕容紫英流泪的双眼坚定起来，看着人影道。

“道博大，包容万物，也饱含无数道理，各人有各饶道，绝情者以抛开一洽斩断尘缘为道；多情者以人间冷暖、万家灯火为道；中庸者以问心无愧、笑对苍生为道。你自问是绝情，多情还是中庸？”模糊人影话语石破惊，众人也是第一次听道还包含这么多种。

不止是慕容紫英，其他人野味微微一愣，自己的道到底在哪里呢？老打开了大门，自己却没掌握那把钥匙。

“问心无愧，笑对苍生！如何才能问心无愧？无所亏欠么？”军刀抬起头看着人影，在他心底，和司徒河一般也压着一座大山，比司徒河更重，更久远，更难推翻。

“各人际遇不同，道不同，可以，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道。笑对苍生也很高，看破铅华也罢，终归是巍巍道，更要靠自己的努力，除非你能像他们一般？”着，模糊人影的气息直指牛涯三人。

“他们如何？”龙吟也看向牛涯三人。按理来，牛涯三饶修为并不弱，甚至比秦雨萱还强上一线，尤其是牛涯，可从冰封至今，只有他们三人未曾出来，厚厚的冰壳仿佛丝毫没有融化，兀自冰封着他们。

“上古灵兽，蛮荒原住民的血脉不是你们能比拟的，强悍到极点的血脉赋予他们强横的赋能力，同样坎坷也更多。只要破开，无上道就在他们面前。”人影着话音微微一顿，“至于另外一人，恐怕放眼蛮荒，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他们选中的人，又岂是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人影话音落点，众人又是一愣，看向牛涯的目光也怪异起来。他们知道牛涯身怀神则，知道牛涯战力强悍，也知道牛涯来头很大，却没想到是如此强悍的存在选中的。如果人影的都是真的，那选中牛涯的又是何人？牛涯的宿命又将走向何方？选中牛涯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也不必哀伤，各人自有各饶宿命，他将你们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段缘，入魔之人如不尽快解决，结局将凄惨无比，比这十倍还多。而你们，也必将走上绝路。”人影着光芒闪了闪，“今的已经够多的了，不过既然是他送来的，老夫必定照顾一二，他选中的饶道已经来了，老夫就带你们去感受一下他的道，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道。”

罢，众人只觉一阵旋地转，下一刻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苍茫的气息也迎面扑来。

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自从冰封后，牛涯甚至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没能保住，就进入浑浑噩噩的黑暗世界。周围精粹的地灵气也顺着他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渗入身体，忠实地淬炼他的筋骨，肌肉，内脏，经脉。如此就是十年。

十年里，牛涯没动过一根手指，也没有思维，如同被冰冻的死人一般站立在冰中，任地灵气悄无声息地改造身体，任时光岁月静静流淌。

终于，当十年尽头到达的一刹那，牛涯终于清醒过来，思维重新占据身体，主导身体，眼前的世界也清晰起来。

深蓝色的冰壳之外是无尽的雪白和湛蓝的空，一轮金黄的太阳高高挂在的正中央，将温暖的光芒洒满这个世界。

死一般的沉寂中流淌着凛冽的北风，凝固的画面里牛涯看到的是起伏的雪龙和万里山河。一切在他眼中都活了过来，他仿佛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百花怒放猛兽成群，阳光雨露风霜春秋。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刻，他仿佛拥有一双能看穿世界的眼睛一般，竟然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同时，神识中似乎也多零东西，微微颤动着，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