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九)(1/2)
看着李客手中之物,陈无忌算是彻底崩溃了,此物不是其它,正是陈无忌的贴身腰牌,陈无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确实已空无一物,他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声音有些颤抖的缓缓说到:“此乃。。。吾的贴身之物,但不知何时所失,原是在李都尉处,烦请李都尉还于下官。”
李客轻轻一笑,说到:“陈司直,这么重要的腰牌都丢失了,也不问问是失落于何处?”
听李客这么说,陈无忌一时间脸色不免有些发白,他心里盘算着,难不成是这腰牌的遗失之处暴露了自己?他在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到底是在何时、何处丢失,但眼下情急,匆忙间他也没有头绪,只能顺着李客的问话应声说到:“不知李都尉是在何处寻得?下官实在是不曾记得了。”
李客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到:“此物在王三尸首的手中紧紧攥着,吾也算是在他手中寻获!”
“什么?”听李客如此说到,陈无忌顿时大惊,脱口而出两字,他暗自责备自己怎会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但腰牌何时到了王三手中,他确实不知,难道匆忙间。。。他不敢细想下去,这可算是铁一般的证据,陈无忌已无法抵赖,但他不甘心,事情怎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说到:“怎可凭李都尉一面之词就下此结论,吾腰牌丢失不假,但李都尉说在王三手中寻得此物,不知可有人证?”
李客见陈无忌仍不死心,继续强辩,于是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假设王三被克多一党所杀,克多党徒行凶手段吾等都是见识过的,均是一刀毙命,绝不至于将其勒死;那行凶之人为何将其勒死呢?因为行凶之人未带兵刃或是行凶之人的自身状况不能够用利器所杀!”说到这里,李客看了看陈无忌,陈无忌此刻已经脸色全变,如白纸一般,李客继续说到:“这个不便之处就如同你一般,身上有伤!”
“汝胡说!血口喷人!”陈无忌已思绪大乱,虽大声反击,可声音中明显感觉到其底气不足。
李客对于陈无忌的反击,没有作出回应,继续着自己的陈述:“还有一事,王三是在用食时被人从身后所杀,由此可见王三对行凶之人根本毫无防备,那他会对什么人毫无防备呢?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他熟识之人,但那王三生性懒惰,无人愿意搭理,其屋内更是恶臭难闻,试问哪位熟识之人愿意上门拜访;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来访之人,他觉得并未危险,故让其入屋,那什么人可以如此呢?只有官府办案之人,那是王三无法拒绝,也不会产生防备的,吾说的没错吧?陈司直!”
听到此处,陈无忌早已面色铁青,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拳头攥得紧紧的,身子有些许颤抖,似是紧张,但更像是被人揭穿后的恐惧,他没有回答李客。
李客继续说到:“吾在王三屋内查验之时,只有里正入过屋内,而汝始终都远在门外,不曾入内,试问这腰牌又是怎么会到了王三的手中?那尸首可把这块腰牌捏得紧啊!绝不是王三死之后硬塞进去的。”李客边说又边拿起腰牌在陈无忌眼前晃了晃,继续说到:“况且吾今日欲再到宁人坊查案,此事吾只在昨日东宫的聚会上提过,汝今日一大早就赶至宁人坊,怕就是忙于处理王三吧?还有大远客栈的相遇,吾料想汝恐怕也是在寻找王三的线索吧?”无敌圣王
李三郎走进屋内,与李客互视了一眼,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了陈无忌,李三郎眼眶有些红润,应是悲伤,也许更多的是气愤。陈无忌出自狄阁老、徐有功门下,按理来说品性纯良,正因如此,李三郎才会将其带回龙安司协助查案,委以重任。几日以来,陈无忌查办案件无不身先士卒,就连受了重伤也不曾多休息哪怕一刻,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一个眼线,如此竭心尽力为的只是掌握更多的消息,来换取他主子对他的赏赐;李三郎心中不免自责,自己如何不早识得此人,这几日龙安司查案不利,到底有多少事是拜他所赐?李三郎终于开口了,冷冷的向陈无忌说到:“事到如今,难不成汝还不愿将实情全盘吐露吗?”
陈无忌见了李三郎,心中也是顿感羞愧,李三郎能从大理寺将自己选出,调入龙安司,自是看得起自己,可眼下他。。。陈无忌心里一时不是滋味,面对李三郎的问话,居然一时无话。
李三郎见陈无忌没有开口,再次厉身说到:“陈司直,吾如此器重于你,汝此等所为,到底为何?”
听李三郎这么一问,陈无忌居然痛哭起来,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当即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之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李三郎见状,心中顿生恻隐,连忙上前欲扶起陈无忌;李客见状,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当心”二字还在口中尚未喊出,但事已发生,来不及了;正当李三郎靠近陈无忌的时候,陈无忌突然从袖中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一跃而起,一手用匕首顶住了李三郎的咽喉处,一手紧紧勒住李三郎,把自己藏在了他的身后;面对这突发的变故,屋外的羽林军一拥而入冲入了屋内,陈无忌当即大吼一声:“退后!”羽林军怕陈无忌伤了李三郎,于是不敢继续靠前,站在了陈玄礼身后。
陈玄礼大声喝道:“汝快放了李司丞,倘若他有丝毫损伤,吾今日定将汝千刀万剐!”
陈无忌听罢,竟大笑起来,说到:“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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