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目郎君(1/2)
三位老道似不太放心萧让一人独往,便结伴与之同行。一路上慎吾先生都在试问这位云台派大弟子对当今武林的看法,可惜萧让初出江湖不久,而师父往昔又鲜少和他提及外面的事情,便怎么也给不出个全面的答案来。
慎吾先生知道萧让于此涉略甚少,便再问他云台派是在云台山好,还是在京师好。萧让却是考都不用考虑的直直回答:“自是云台山好。”
“如果京师有人出百亩良田和一座大宅院供给你派,你也不心动?”慎吾先生笑道。
萧让摇摇头,只说道:“我云台立派乃为匡扶正义,怎能贪心财富?何况寄人篱下是做不好自己门派的。”
萧让一番朴实言辞让古闻道听后频频点头,但慎吾先生和周泊年却依旧不动声色。
慎吾先生师兄弟三人陪着萧让再走了二十几里地,确认他是出了血衣社地盘后才转身朝着蜀山方向归去。或是一路上碍于有外人在的缘故,古闻道一直未将心里话说出,如今萧让既去,他便似妇人般抱怨起来。
两位师兄知道这位师弟是个直肠子,便也见怪不怪,只是对于古闻道提出的蜀山掌门在对外人时要愈加强势说法,慎吾先生却一笑置之了。
“师弟可曾想过门派在武林中的生存之法?”慎吾先生默默说道。
“自是不偏不倚,刚正不阿了。”古闻道脱口说道。
慎吾先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设使途中有猛虎挡道,而你又需经过此地,试问师弟是要避虎而行,还是直接上前杀了这猛虎?”
古闻道亦非愚蠢之人,既然有猛虎挡道,能够避开自是最上策了。
“江湖愈盛则愈乱,各大门派皆有自己算盘主张,他们若狠起心来只会比老虎还可怕百倍。这种事情能避就避,切不可强争一时之长短。”慎吾先生叹道。
古闻道却不以为然,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味忍让,只怕会怂恿他人步步相逼。周泊年却一语点破其中机关道:“故而掌门师兄只是示人以善,却不示人以弱。涉及原则事由,掌门师兄虽好言相劝,却从未退步。又何来一味忍让之说?”
古闻道细细一想,亦算如此。但他又始终觉得人分善恶,与善人示善自是君子同谊;但若是与恶人示善,终究还是要被人欺负。
“恶人能不能欺负上来,一则要看自己是否占理,二则要看自己是否有抗拒之能。区区言语上的强弱,是无法去决定全局的。”慎吾先生语重心长道。
见古闻道仍旧不能彻底释怀,慎吾先生便试着向两位师弟提出各借一百两银子。周泊年只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钱,但古闻道却惊讶着质疑掌门师兄怎会如此不切实际的大开狮子口。
“你与泊年师弟的答复看似大不相同,但结果都是一样借不出。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为何不选一个于人于己皆最为有利的方法呢?”慎吾先生笑道。
“江湖大争在即,我蜀山派唯有克复忍己,方能于争乱中求得生存。任何意气用事之举,都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周泊年严肃道。
古闻道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慎吾先生对外人的客客气气,乃是一种不得已的自保举措。而这种不与人争的风格,又化解了许多不必要的纠葛,是以蜀山派虽大派,在江湖中也鲜有敌人。鬼的媒人婆
赤目郎君顿了顿,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答道:“正门背面打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正门背面下手我都是要喝一口你的鲜血的。”
萧让自知遭遇到魔头了,便只好死心着破口大骂起来。
“你尽管生气的骂,骂的越凶了,待会儿你的血就越是滚烫。”赤目郎君得意道。
恰此时,山那边忽有一位绿衣妇人盈盈赶来,虽只遥遥相望便开始“郎君”“郎君”的娇声呼唤。不错,这来者正是赤目郎君的老情人——空幽谷的碧珠娘子了。
赤目郎君知是碧珠娘子到来,却不大痛快的怨道:“一有好事你就来。”
碧珠娘子长于顺风耳之能,百十丈内任何异动声响都逃不过她的双耳,方才赤目郎君虽只低声抱怨一句,但字字皆已传入了她的耳中。待碧珠娘子走近来时,却是耷拉着一副苦愁脸问道:“我便如此不受郎君待见了么?”
赤目郎君顿觉拘谨,当即向她解释起来,其中温婉话语,则全然不似一个嗜血恶魔所能讲出。
萧让听着虽觉恶心,但赤目郎君因这番说话却放松了手上力道,如此也算让他好受了一些。
碧珠娘子仍旧生着闷气,便无论赤目郎君如何解释她都不肯释怀,直到见了反手被缚的萧让后,她才两眼放光起来。碧珠娘子于是细细打量了萧让一番,罢了才满意的说道:“却也是个俊俏后生。”
“他俊俏与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赤目郎君不爽道。
赤目郎君一生气,手上力道便急加几成,那锋锐的指甲旋即插入萧让皮肉之中。碧珠娘子见萧让腕上滴血,遂又心疼道:“郎君下手轻些,莫要弄疼了这后生。”
碧珠娘子不说也好,一说,赤目郎君便怒道:“你为何一直护他?你再向着他,我这就吸干他的血,再剥了他的皮去喂野狗。”
“要杀就杀,何必再整这些啰嗦事情。”萧让忍痛喊道。
赤目郎君正欲反骂于他,但碧珠娘子却乐呵呵的笑了出来道:“你是吃这后生的醋了。”
赤目郎君听罢两耳不自觉的通红起来,不知所措之下,他只好又加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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