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场景、剧情及历史出处(上)(1/2)
第一节张角师从于吉
黄巾起义是东汉末年一场动摇汉朝统治基础的农民起义,因为其强烈的宗教色彩,使得张角的身份非常特别。他既是太平道的宗教领袖,又是黄巾起义的发起者。所以在写张角这个人物的时候,通过张角的家庭遭遇来描写桓、灵二帝治下的民生。再通过拜师学艺,来阐述黄巾起义的宗教性。在历史记载当中,张角是通过太平道来发展信徒的,太平道所秉承的宗教观点又来自东汉末年一部道教著作《太平经》,此经书的作者乃是当时一位著名的道教人物——于吉。
张角是否师从于吉,虽然史书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后汉书皇甫嵩传》曾记载:“初,钜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其中“大贤良师”的称号恰恰来自《太平经》中的一句话,“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至于其传播的宗教思想也完全与太平道吻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张角与于吉的关系。
张角掌握《太平经》无非两个渠道,其一,得到了相关书籍,自学成才;其二,由于吉言传身教。至于哪种可能性大一些,《后汉书襄楷传》记载:“初,顺帝时,琅琊宫崇旨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青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藏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一部几乎被禁止的书籍能够落到当时还是普通人的张角手上,其概率能有多高?而且在书籍尚未普及的汉代,就算张角得到书籍,想要读懂书中的内容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关于于吉,裴松之注《三国志》引《江表传》有这样一段记载:“时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其中“往来吴会”,是不是因为张角的缘故而去江东避祸,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所以第一节就写了两件事,一个是东汉末年的民生,另一个便是张角学道的过程。
第二节汉灵帝刘宏对太平道的上位
从这一节开始,是为黄巾起义以及后面的十常侍之做铺垫,一个是汉灵帝刘宏对太平道的纵容,另一个就是何家与十常侍的关系。
刘宏纵容太平道参考《资治通鉴卷五十八》,“太尉杨赐时为司徒,上书言:‘(张)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赐去位,事遂留中。”
太平道从开始传播到黄巾起义爆发,前后间隔十六年。若不是刘宏无视民间疾苦,不可能酿成如此大祸。所以通过杨赐的奏疏,引出弘农杨氏,以及东汉末期士大夫们联合形成的政治团体。也为后来以何进为代表的外戚集团,以张让为代表的宦官集团,以及以袁隗、袁绍、袁术为代表的士大夫集团的多方斗争埋下伏笔。医宠帝王欢
刘备的老师卢植曾有一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不在朝中,《后汉书卢植传》记载:“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以疾去官。”
熹平四年(公元一七五年),是曹操杀了蹇图被调往顿丘当顿丘令的一年。考虑到三年后,公孙瓒已经威震塞外。历史的真相应该是,卢植在家修养的时候兼职教书,刘备与公孙瓒在这一时期成为同窗好友。
而在小说中写刘备在洛阳与曹操擦肩而过,主要是为两个人宿命中的对决做一些铺垫。此时的刘备完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影响到历史的进程。
第四节关于周瑜的家族以及何进的上位
周瑜对于三足鼎立之势的形成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也是孙氏能够占据江东的关键人物之一。黄巾之乱爆发时,周瑜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在历史当中,周瑜正式出场是孙坚讨伐董卓的时候。
《三国志周瑜传》记载:“初,孙坚兴义兵讨董卓,徙家於舒。坚子策与瑜同年,独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无通共。”
这条记载直接表明了周瑜的家族在董卓火烧洛阳之前,举家迁回故乡避难。能带领周家脱离险境的应是周瑜的父辈,这个主持大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周瑜的父亲,曾担任过洛阳令周异。为了让小说更有层次感,考虑到周异的官职,就把周异作为从唐周口中获悉太平道即将起事的第一位官员。
何进论才具是不足以胜任大将军一职的。黄巾起义爆发,此时何贵人已经被封为皇后。按照汉朝的传统,皇后家中的成年男性多出任军中要职。为了制衡带兵出征的士大夫们,以屠户出身的何进被刘宏赶鸭子上架,强行代理大将军一职。这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何进因为能力不足直接导致自己身首异处。
《后汉书何进传》记载:“中平元年,黄巾贼张角等起,以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
在平定黄巾之乱的过程中,何进唯一的“战功”就是解决了马元义,但是这又是因为唐周的密告。在抓捕马元义的过程中,根本没有大的军事冲突。
《后汉书何进传》记载:“张角别党马元义谋起洛阳,进发其奸,以功封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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