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捂春华94(1/2)
正当县太爷站在原地、犹豫不前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两拨人。
一拨正是策划出此案的元掌柜,以及他身后的那位亲戚官员。
另一拨则是余三郎去隔壁镇上请来的一位从宫里退休回来的老太医。
那位老太医年轻时就在太医院里当药童。如今他年纪大了,自是领了俸禄回乡养老来了。
他虽只是太医院的一个药童,回乡后却不会刻意宣传自己是个药童的事。
老人家都爱面子,尤其是从京城里回来的,更是要面子。
虽说他也曾跟乡亲们解释过自己并不是太医的事儿。但架不住乡亲们不信啊!
人就是这样,说实话的没人信,说谎话的倒是听的真真的。
所以老爷子干脆不解释了,任由乡亲们说去吧。左右当太医的话也不是他说出去的。若真要论罪起来,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还乐得有这么个好名声哩。
所以回乡多年后,这位老药童就一直挂着太医院的名头来庇荫子孙。
余老娘很早以前就听过这位老爷子的名声。
她自来最敬佩那些医者大夫,是以得空时便拿了好些名贵药材去拜访,为的就能攀上交情。
这么做也不为别的,生意人讲究交朋友,五湖四海皆兄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
且余老娘的香草地每年都会换不同的花卉,她想着,若是能请这位“老太医”给她挑选一些既好闻,又对人有益的花卉,那自然是更好。
毕竟人家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识肯定比他们乡下人多。
余老娘诚心交友,出手也就大方。
她每次送过去的都是那老药童最感兴趣的药材。
那老药童一开始还拒绝几次,再后来实在架不住余老娘所送的心头好,便被打动了。
作为交换,他收了余老娘送的东西,自然也要为人家出一点力。
便找个时间帮余老娘挑选一些对人有益的香草,并给了她一张自己收集来的香料方子送给余老娘,好叫她做出更好的香来。
前些日子那几株香莉的花苗子正是从这位老药童手里买来的,所以余老娘才会叫余三郎去把他老人家请过来。
余老娘向老药童问了问好,转头正好对上元掌柜那尖嘴猴腮面相。白眼终究忍不住一翻,心里呸道,“什么鼠目意儿,给老娘等着!”
元掌柜对上余老娘暗恨的目光也只嗤了一声,心道,“谁怕谁!”
反正今儿这出戏都唱到这里了,就看待会鹿死谁手了。
元掌柜为了今日能够一局得胜,一早就把他家那位亲戚官员给拉过来了。
虽说他这位亲戚的官位也就比县太爷大一些,但乡下人就喜欢比大小。就连县太爷见了他这位亲戚也得低头。
所以元掌柜这会把人请来,自然是要一局拿下余老娘的!
县太爷皱眉看着前来的这两位,头都要大了。
他为官多年,哪里处理过这么麻烦的事了?平常无事,他也就是处理一下镇上的纠纷,或是家长里短什么的。
像今天这么大阵仗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真是叫人头疼…
钱明知道余老娘在生意场上有人脉,但时下商与官斗,那就是以卵击石,是要吃大亏的。所以他也庆幸能够把季老爷子请来。
季老爷子看人都到齐了,便默默退到一旁,打算听听对方怎么说。
他这会并不打算出手,免得让那个蠢县令躲在后头享空闲,美的他!
县太爷见季老爷子不说话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对那老药童、及元掌柜带来的那位官员一起问好。
“您二位怎么来了?”
那位官员姓林,是隔壁镇的父母官,据说他下个月就要接管州府的通判,所以这会人已经高傲的不行。
他面容狡猾油腻,鼻下还留了两条八字胡。
关键他还特意穿了一身官服过来,想都知道他是故意来压人的。
县太爷这会跟他问好,他也只是不屑的“嗯”了句,并不把县太爷放眼里。
只高傲的说道,“本官听说你们香草镇有人种毒花,还害了妇人小产!这么恶劣的事件,本官少不得要过来看看。”
县太爷瞧他一副眼睛高于天际的轻蔑样子,心里哼道,“拽什么拽。都还没上任通判呢,得意个屁。”
县太爷心里不服,面上却还得笑呵呵的应着,“您能一起过来帮着看看,自然是老百姓们的福气。”
这马屁倒是把那林大人夸的舒坦。他好不谦虚道,“你知道就好。”
“是…”县太爷忍下心中不满,问候完这位拽的。又忙过去跟那位从太医院回乡的老药童说话,“您老怎么也来了?路途遥远的,可别累着您了。”
那位老药童今年已有六十五了,比在座的各位都要高龄,所以县太爷对他更为恭敬。
毕竟这位是从皇宫出来的,跟那位油腻的林大人可不一样。
问候好两位大牌,县太爷才对他们说道,“两位大人来的刚好,下官这会正要派人去查那位证人田老伯的可疑之处哩。不知两位大人可要一起去观案?”
元掌柜一听他要查自己的证人,赶忙跟林大人使眼色。
林大人会意,立马阻止道,“他一个种地的,有什么好查的,你好好的犯人不查,查他一个老头作甚!”
余氏差点没一包尿戒子砸死他,“什么叫查他作甚,不查他,难道要查你妹吗!!!”
余家三个儿子也是愤怒不已,心道这狗官铁定就是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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