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乱的蒲公英(1/1)
我说:“大头啊大头,你和我之间还有啥子没脸看的。你尾巴骨上生了一个胎记,身上长了好多个黑痣我都晓得,我对你身体构造的了解比了解我自己个的身体还来得明白。你还害羞个锤子。”
大头急眼了。
“你,你耍流氓。”
“哈哈……”我觉得大头大概是书读多了,给读傻了,比一个娘们还娘们。
“大头,还记得你上一年级的时候去医院割包皮的事情吧!你当时害怕得要死,还是我在你旁边给你加油打气来着。”
那天晚上,大头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抱了被子跑到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去了。
我嘿高兴,这间房子终于是我一个人的啦,以后我想不收拾就不收拾,想咋个祸害就咱个祸害,也没得人管。
我还要在乔大头床的位置摆一架风琴,方能显得我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生。
尽管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唱起歌来要人命的那一种,但也没能减少我想成为一个有内涵的女生的热情。
小的时候,我时常想,我奶奶唱歌唱得那么动听,跟个百灵鸟儿似的,为啥我一唱歌就开黄腔呢?
有一天,我偶然间听到在厨房烧菜的谢老师吼了一句当时流行的张雨生的《大海》的时候,我瞬间明白了,我这音乐细胞是先天的,后天咋个努力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还是谢老师想得周到,第二天,她就雷厉风行地用屏风在客厅里隔了一个小单间,乔大头的床就搬到那里去了。
从那天起,乔大头和我之间水火不相融的情势急转直下,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一层面纱,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相当和谐。有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其实真的是我哥,我们全家都晓得,而只我一人蒙在鼓里一样。
但他那一副和乔大宇叔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我又晓得,没得那个可能。
他其实是一个和我没得半毛钱关系的哥哥,一个我爸妈没有花半分钱就捡来的哥哥。
谢老师十分自豪地说。
“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搞得家家户户屋头只有一个娃儿,简直孤单得要死,还好,我们屋里头有两个娃儿,热闹一点有利于养成一个好的性格。”丑颜,不做帝王妃
我说谁要写作业谁是孙子。
他非常之固执,站在我床前不动。
“孙子,快点起来写作业。不然我跟白爸爸说你没有写作业。”
活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大头,这个时候总是难得地幽默。
我头大,白警官是一个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的人民警察,要是他晓得我没写作业,直接棍棒伺候。
他这一招屡试不爽。
为了避免受到皮肉之苦,我忍了一头的火气起来坐在书桌前,大头的老规矩,抄作业本上一二三四条写得清清楚楚,少一条都不得行。
这个时候,他还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写,不对立马就义正严辞地指出来。
惹得我火大得很,但我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姑娘。
我讨好他:“大头,何必搞得这么严肃,你写的作业拿来给我抄一下,或者你写作业的时候写个双份,我的零花钱就都归你了。这样大家就都解脱了。”
大头油盐不进,就算我答应他生日的时候送他向往了好久的积木,他也不干。
每天这种折磨人的戏码总是不断的上演,从来不曾间断过,就算大头得了重感冒,发烧39度,他都不忘记监督我写作业。
我的个苍天啊!这种生活啥时是一个头啊!春节祭祖的时候,我向白家的祖先许了愿,如果可以的话,快当点将大头收走,免得他折磨我。
多年以后,我为我当年许的这个愿,分分钟钟想有锤死自己的冲动。
我不爱学习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但有的时候我还是十分感谢大头,是他让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排在班级的中上游,没有给我妈丢脸。
虽然这个时候少得可怜,但是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班主任赵老师,每到期末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地说。
“你们看一看白子然,多向她取点经,一天也没有看到她用心过,但人家成绩一直保持得相当稳定。”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