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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墨抬眼,芳草也起了身,周围守着门的官兵却严肃的望着远方,似乎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入眼一般。黑夜里,裴寒的眼底深不可测,他内心的火有些难以平复的燃烧起来,这是嫉妒吗?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只是一个转身,就往裴祺的营地跟前走去。
裴祺抱着怀里的人,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了明显的笑意,但夜色本就朦胧,也不会有人把眼睛专门挑过来看他。
夏秀敏穿着男装,睡颜却还是那么清丽勾人,她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可言,只是一味的躺在那个紧紧抱着自己向前走的人怀里,平稳的呼气又吸气。
裴祺的营地坐落在最南的地方,扎营的时候,就有天师告诉他坐北朝南最有利于这一次狩猎,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里。再看周围御林军们一个个挺拔的站着,守卫做到了最佳森严的局面。
裴祺走了进去,把夏秀敏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榻上,想要用手捋一捋她额前的头发,还有被她高高扎起的马尾,如果自己把这冠发的木钗卸下,她睡觉应该也会更加舒服吧。
“皇上,这是?”周围突然走进了一个女人,华美的衣服,金丝勾勒的牡丹裙摆,还有那头上的摇摇欲坠的金色流苏,只看了那床榻上人一眼,心底就有些恨意在翻腾。
“这么晚了,皇后居然还没有休息?”裴祺冷冷的问道,看着上官婉儿浓厚的妆容,再一看床榻上夏秀敏不施粉黛都绝色的魅惑,顿时有些反感了这人:“这么晚了,皇后还是早些休息吧!”
“那么,他是谁?”上官婉儿指了指夏秀敏,好在裴祺并没有解开她缠绕的发丝,一时间里不容易发现她的性别,但看裴祺床榻上赫然躺了一个男人,她多少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只是一个男人,皇后也要打探清楚不成?”裴祺的声音有些怒意,自从得到上官婉儿的身心后,她对自己更是看管的严厉,后宫也不可雨露均沾,而对于给她的专宠,让裴祺一天天在这女人的猜忌中,渐渐失去了兴致。
上官婉儿很是不屑的看了床榻上的人,虽然心里也颇为担心裴祺是否有龙阳之癖,但她又不断的安慰自己这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当年裴祺为了娶她为妻,什么海誓山盟没有说过,现在后宫独宠,更是对当时的诺言有所兑现,这么一想,她才有些放下心来:“皇上的心越来宽阔了,但愿皇上只是把百姓装了进去。”她的意思很明显么,女人就只能是她了。
“恩!”裴祺冷声道:“这是自然!”他讨厌别人对他指指点点,这是他的江山,怎么管理怎么整治还用得着别人教训?裴祺让宫人送了上官婉儿,又转了身对上了昏睡的夏秀敏。
她的皮肤很白,身子也很瘦,睫毛很长,嘴唇更是像滴了血一样,有些让人想要一品芳泽的感觉。裴祺望着眼前的尤物,不禁吞了吞口水,那日一别,没想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又出现在身边,她静静的躺在那里,都有让他犯罪的资本。
“皇上!”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裴祺的思绪,他不满的看着跪在地方的男人,慢吞吞的开口道:“什么事?”
“武华王爷求见!”侍卫禀报。
裴祺不禁挑了挑眉,再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心底一阵烦闷,是来找她的么?可是,他不给会怎么样!
裴祺的帐篷很大,他把夏秀敏放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自己则到了前面来,看到裴寒满面冰霜的眼睛,更是有些奇异的感觉,本就不喜欢那人,可现在一见裴寒,却想要先躲起来一般,这不像他。
“皇弟,夜色这么深了,可有要事?”裴祺故意问道,夏秀敏的事情,他还不想说破,而且,他也很想试一试,在裴寒心底,那个女人到底有多么重要。
“皇上,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让臣弟说了出口?”裴寒很是深意的对上裴祺,他的心底再多怨念,这件事情也不能太声张,否则外人传出了,又怎么看夏秀敏?
“这话,我就真的不明白了!”裴祺继续装无知,看着裴寒的眼睛还瞪大了一倍,他坐在书桌跟前,一脸的茫然。
裴寒没有表情,但比往日他发怒的样子都恐惧了几分,他的腰侧还佩着一把长长的宝剑,只是裴祺深知,裴寒绝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才在看了那剑的时候,没有过多在意。
“臣弟的妻子,武华王妃,难道不在皇上这帐篷里?难道真的要臣弟说破了,皇上才肯交人不成?”裴寒冷声问道,眼里不经意间冒出了很多血色的红丝,看着裴祺的眼神,有生以来的愤懑,却也被那强忍的内心,给一一压了下去,只剩下死寂的脸色,面无表情。
“哦?今日看到皇弟身边那名女子,纤尘不染似一朵莲花般清冷,难道那人不是王妃么?她又怎会在我这里,我怎么可能对你的女人感兴趣?”裴祺故意把话题转向古墨,白天就看到那女人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裴寒身边,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裴祺继续道:“你可不要告诉我,那不是王妃?难道皇弟出门,一个女人都不够用吗?”
裴寒的额上渐渐渗出了一些汗水,裴祺对他怎样,这些都能忍,即使阴险如他,耍了各种手段的迫害自己,但本就无心王位的自己,总是选择一位的忍让,可现在,他连夏秀敏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配做他的丈夫?
“皇上想多了,那并非我的妻子,皇上说了这么多,却不肯交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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