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没有一个人在意她做的,但是都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下一步。
夏蔓儿感觉心脏跳动得有点缓慢,想必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太累了。爬起来,走到师傅棺前,果然,即使再收拾的体面,那几道突兀的伤口依然那么醒目,看一眼就好像在刺伤她的眼睛,拿捏她的心脏,捂住胸口,只觉得疼,难以泯灭的痛,比往常更甚,更刻苦铭心。
这时有人过来搀扶她,才见是秋仪,她顺势倚在秋仪的身上:“姐姐,我心口痛的厉害,痛的厉害呀,我忍不住了。”
秋仪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在病痛上认怂。
“姐姐,我管不住我的心,它不听我的劝慰,在暴动,想要我的命。”
“蔓儿,你不要乱想。”
已是亥时,刮着一阵阵瑟瑟的风,所有的人都隐匿在黑暗处,隐伏在血海滋生处。夏蔓儿吊在秋仪身上站起来,她往前看,明明有许多人,可她就是看不见,看不见,只有一片白苍苍的月光,左边是默默不语的楚江雪,鼻青脸肿的楚江乐,他们也在畏惧着自己,离自己好远,一抬手只有秋仪。
“姐姐,我不行了。”她轻轻哭泣道,没有以往的大哭大闹。
看她眼角泛青,淌着清清的泪珠,“姐姐,让我看一眼,让我看一眼秋浓吧,我不行了。”
“师叔!”秋仪被她的话吓得魂不守舍,只得往人群中叫唤。
只听得让步声,那条窄窄的走廊,那些人攀沿在柱子上,墙壁上,生生让出一条道路。
“不是他,姐姐,不是他,让我看一眼,我不行了。”夏蔓儿感觉到了所有人这样躲避空地,好像那块空地是灾难之地,就是她安息的地方,她要死在白岑岑的月光下,再也见不到日光了。
看着好似月宫的地方,她只怔怔看着前方,恍惚之间,她见到两个人在对她笑,像猴子似的,在跟她招手,在那条密道里,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找不到,在这么多人眼皮之下。夏蔓儿大叫一声:“啊~~~~~”凄厉的声音比女鬼更渗人,浓稠的血从她的嘴里一如往常那般倾下。
陈以鸣和杜云衡用针灸护住她的心脉,可是来不及了,纵横交错的血脉好似受了刺激,只在咆哮,如同在悲鸣,在悼念。
“血液行走的速度太快了,我都控制不住。”
“师叔,你再试试,好好的,怎么会”泪水倾流而下,秋仪哭的不能自已。
各大门派疑惑地移过来,不知怎么回事,看过来看过去,看不出这位任性的小姐在干吗。
夏蔓儿眼里只余一片白飘飘的月光,在眼角处窜着许多只认识得轮廓的头,可是一个都不像她要找的人,死的时候秋浓不在身边,林潇涵那也不在,真是寂寞呀。叹息一声,吐出一口气,她便闭上了眼,如同在睡觉似的。
“蔓儿?”秋仪去摇她,陈以鸣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蔓儿,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呀!蔓儿!”秋仪紧抱着她痛哭流泪,泣不成声。
楚江雪与楚江乐对视一眼,搞不懂状况,一个刚才还活泼乱跳的人怎么可能转眼就香消玉殒那。楚江乐示意楚江雪去看看,毕竟自己顶着一个猪头。楚江雪摇摇头,她凭什么打你。
哎,宝贝妹妹固执起来,他又能怎么样?
楚江雪只得硬着头皮,伸出他被打的布满淤青的手去探探夏蔓儿的鼻息,看着她睡着似的,安静的让人心平气和。
一点气息也没有!抬头,秋仪正在质疑自己,嗯?
“她死了!”秋仪在大众广庭之下吼道。
楚江乐迟疑地点点头,秋仪朝前逼近:“她怎么死了?”
不是,你们仙瑞人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呀!楚江乐狂摇头,内心也震惊不已,伤心不已,虽然她打了自己,但是自己不会跟她生太长的气的。
人群中议论纷纷,渐渐的便不受控制。
“蔓儿她是有点蛮横,但是绝无害人之心,绝无野心,你们为什么要她的命。”
人群冷静下,竖起耳朵听秋仪娓娓道来,“她去找林公子,你妹妹跟在身边,便被人袭击,几经砍死,方才与你一同在城门打了一架,如今就没了,你们楚家人好狠的心!”
楚江乐睁大眼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当初被打的时候,看她女流之辈,我她一根小指母都没碰呀!
但是猜疑在人群中三开。
“当真死了?”
“死的,我刚摸了脉象,死了。”
“这林瑟余武功盖世,定是传了这女娃儿秘籍,还没等她大展身手,便没了。”
“这事情绝对跟楚家兄妹脱不了干系!”
“对呀,人都死了,如今肯定找不到证据了!”
“不是说这女娃儿是仙瑞的吗、他们要打起来?”
楚江乐无措地望向身后,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他尽心尽力照顾的客人,贵宾,在身后如此诋毁自己兄妹两。
“仙瑞的人可是一个赛一个会能说会道呀!”楚江雪大声出声,“夏蔓儿是个怎样的人,怎样性情的人,仙瑞不更清楚吗?至于她怎么死的,仙瑞作为医药世家,不是比在场的人都清楚,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我们兄妹两就任人欺负吗?”说到动情处不免哽咽。
秋仪还想说,杜云衡拉住她,叫她不要冲动。
“江雪!”楚夫人姗姗来迟,“吵什么,我听人说蔓儿出事那?”看向秋仪怀里的人儿,忽略脸上的刀疤,就像一个睡着了的令人疼惜的,胖乎乎的小姑娘。双手交叉地放在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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