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2)
人心可以坏到什么地步?夏蔓儿看着脚下挣扎的人她猜不到,只有慢慢领教,藏在各种面孔下面的浮沉心思有多少埋没在无人知晓的地步,可是如今已经摆放在台面上,那个大夫可以舍身取义,自己还不能帮他的女儿?有的时候老人常说不要参合不管自己的事情中,因为你分不清好坏,看不全面。可是年轻一辈是未来的支柱,不就要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喂,你会捕鱼不?”
“啊?不要淹死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谁要逼死你,我又不在刀口上讨生活!”夏蔓儿笑着耍耍那把刀。
“快去,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没有鱼,当心你身上多几个血窟窿。”说完还用刀拍拍他的脸。
那人屁滚尿流滚过去,挽着渔网。只见她右手拢着渔网,左手提着线,一个转身,渔网像个圆圈落入水中,一条条把水分成一个个,打破幽静的湖面,涟漪很快传播出去。
“好好干!不然有你好瞧的。”夏蔓儿扔了一块石头在他的脚边,那男人像跳蚤似得蹦起来。
夏蔓儿拉拉鱼竿,发现空无一物,那断了一半的蚯蚓,泡在水里发白。
“嘿!”夏蔓儿用鱼竿狠狠抽打水面,击打起一片水,淅淅沥沥撒在乱石堆里,更多地全溅到她的身上,踉跄地后退,摔在石堆上,手生疼。
觉得腰酸背痛便将就着姿势躺了下来,一看那男人贼眉鼠眼,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夏蔓儿捻起一块小石头打在他头上:“快干活!”
那男人畏畏缩缩的急需网鱼,一旁散落着几条翻着大白肚的鲢鱼,时不时动腾一下。
夏蔓儿惬意地躺在石堆上,看见那人不对劲,一个石头打过去。
她调整了一下身子,发现不远处石块上有许多划痕。再仔细一看,这一大片的石块有划痕的,被削了块的。谁这么无聊,拿着菜头上这儿砍石头,难道这个村子里的疯子这么多?
夏蔓儿又睁大眼睛看,发现有许多刻痕细如发丝,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寻常的裂缝。
“这……谁家的刀这么窄,不像刀呀!可是什么东西这么细?”她猛地想起那只大手拿着的木盒,是花鬼?不可能,自己家今天才来,这里有些痕迹落灰,说明已经有些时间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界上会用如此纤细的未必就他花鬼一个。
夏蔓儿回过头,刚好看见那个男人跑进秃林,踹起一块石头,使劲全力踢过去,扑通一身那人摔得狗啃屎。
“给你体面,你自个不要,活受罪!”夏蔓儿把男人绑得结结实实,又揪揪他的头发,扯到他喊疼,才停手。男人捕了四条鲢鱼。
“嘿,你跟死倒是有缘。”男人一听委屈地哭出来,夏蔓儿把鱼竿,渔网,还有鱼通通挂在他身上。
“你要杀就杀,把鱼给我拿开,一股鱼腥味。”
夏蔓儿提着刀向他刺去,他一下跪下:“多来几条补补身子?”
“嘿,起来走。”夏蔓儿站在后面赶他,那男人老大一个人走路,路型弯弯曲曲,像赶羊似得。
“你别饶了,我头晕!”
“那要不我去别处绕?”
“绕你个大头鬼,再耍花招我让你去地狱。”夏蔓儿不耐烦地骂到,“多大的人了,会不会走路,笔直走不知道呀!还要小辈来教,多大脸!”骂骂咧咧地快要到村口,夏蔓儿又扯下几根渔网的绳子,把他绑在一旁深林里的枯树上。“老老实实戴着,待会我自会放了你。”
“真的?”
“假的!”
夏蔓儿把鱼放在鱼网里,扛着鱼竿,往回走。
刚到村口,便看见凉大娘坐在那儿跟人聊天,老人一直笑着,就像无数人记忆里那和蔼的老人家,老态毕现,但总是感觉她对人对事都是温和睿智的。
夏蔓儿还陷在她买凶的事情上,一直站在那儿看她。
大娘很快转过头看到了她:“姑娘,你回来了?哇,你钓了好多鱼。”
“嗯!”她简单地答了一句便伫立在那不说话。
“怎么了,姑娘,回去呀。”
“我眼睛不好,看大娘看的不真切,模模糊糊的。”
“啊?看你这眼睛水灵灵的,怎么会这样,走,跟大娘回去,我让静珠给你炖一些好东西?”老人笑呵呵的,像是说自己心爱的孙女。
她想过来拉夏蔓儿,发现夏蔓儿一身鱼腥味,渔网湿漉漉的,都把她的衣衫浸透了,风一吹,便有点抖索,便缩了回去,搓搓她干净的手。
夏蔓儿越看着她越想把渔网往她头上罩,是谁不顾安危为村子稳定灾情,把生死置外,是谁死前都不肯说一句坏话,是她的父亲呀,也曾帮助过你丈夫,你如何下得去口,如何这般心安理得地使唤她呀。
“我还以为好汤得大娘这样的人才煮得出来。”
“哎,静珠可是我们村里最心灵手巧的姑娘,她呀,学什么都精。”
夏蔓儿淡淡地说:“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是呀,她真的很能干。”老人也有些伤感,她眼角周围布满皱纹,有时候看,会发现她很瘦弱,背也有点佝偻。
“凉大哥这么年轻,就当村长不容易吧。”
“是呀,他很努力,如今村里年年灾害,怨声不断,动不动就鬼哭狼嚎,如果能轻松点,就好了。”她说这句话时,面容有点严肃。
两人并肩走在路径上,时常有人停下来打招呼,凉大娘见到人笑如春风,很有富康和蔼老夫人的派头。
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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