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疑惑(1/2)
“滋滋。”
很快地上的折扇被腐蚀殆尽,还带着一个硕大的深坑。
钟鸣握着一个已经被染黑的寒冰剑,周围妖怪此刻都不敢靠近,当然,也是看不到钟鸣和面前的身影。
“多亏了你触动了这世界对先驱的排斥,我才能从时间的夹缝中出来。”
面前的人看不清身形,唯一眸色和此刻的钟鸣一样是近乎永恒的墨色。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随即他消失在一道缝隙之中,钟鸣的拳头砸在缝隙上,溅起一片血雾。
“让他逃了啊。”
钟鸣身上的墨色渐渐被左肩上的印记吞噬,钟鸣似乎无动于衷般的眸仁终于出现常人应有的情绪。
“你们吃下这个。”
“多谢大人。”
钟鸣拿出一把桃子牌,野猪妖和乌龟老者连忙接过。
钟鸣抱着一批茅草再次搭建好简陋的屋子,把兔子抱在怀中翻看着桌上的随笔,几个守门的被他叫道一个医馆避难,毕竟现在的涂山也谈不上安全。
“你,应该去见见那个人了。”
钟鸣靠在床边,用青草喂着怀中的兔子,张春华在门外望着漫天火光看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历代先驱的起源吗?”
钟鸣似乎知道些什么,叼着口中的稻草,眼中始终平静,却带着莫名的气息,让人心惊。
“你还在逃避吗?”
张春华也不强迫钟鸣,他不仅仅是历代先驱最难的一代,最后一代,也是最年轻的那个,但若是知道他的真实岁数,或许张春华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从未逃避过。”
钟鸣站起身,视角有些恍惚,仿若可以看到那人的音容相貌,不过伸出手后,能触碰的只有虚无。
“你在害怕。”
张春华直视钟鸣,美眸中神情认真。
钟鸣点点头。
“虽然我已经忘记了那他们口中的前世,但却从看到的那一刻就能记起她,但我却叫不出她那一世的名字。”
“历代先驱,都没有来世,你,又怎会有。”
张春华有些疑惑。
钟鸣缓缓开口:“那你知道,为什么先驱旗被毁了,世间还能存在先驱吗?”
张春华摇摇头。
钟鸣吊着一根草躺在床上开口道:“前世的我,一定得到了什么可以不死的东西,但我却记不起来那东西的名字了。”
张春华翻了翻白眼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钟鸣笑了笑,也不和她争辩。
钟心随笔上记载的东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如若从未清晰。
云行记
而那只白鼠,显然是没有被带出来的。
钟鸣翻阅着手中的随笔,张春华也不打扰他,兔子在怀中也不乱动很是乖巧。
但钟鸣的手指却开始发颤了,他翻到了很奇怪的一页,那页纸是浅黑色,手指触碰在上面隐隐能感受到一个人的哭声。
“若是你翻到了这一页,那么,请把你的血将这张纸染红,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纸的底端用浅紫的笔墨写着一小段字迹,这字迹张春华看不清楚,疑惑的看向钟鸣,钟鸣也不向她解释,割开自己的手腕。
等血液完全沾染到这页纸之后,一道纹路从纸中流露出来,然后顺着血泽进入了钟鸣的身体。
钟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闭上眼,再睁开,然后就昏了过去。
“喂。”
张春华踢了钟鸣一脚,但钟鸣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怀中的白兔一动不动,而桌上的酒坛早已被他碰翻,酒液洒落一地。
“你现在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回忆。”
脑海中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过后,钟鸣终于找到了为何这道声音如此熟悉,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留下的声音。
此刻回忆中那道身影并不模糊,虽然一袭黑袍,而且脸上布满沧桑之色,身形还有些狼狈,但那道身影不难看出,正是钟鸣自己。
他攀爬在一块奇特的山脚下,右手还紧握着一杆残破的战旗,山脚并没有他渴求已久的水源和洞穴,那个身影摇了摇头,接着从山脚向色爬了上去。
他时不时拆下一道道石块,丢到背后的包裹里,而右手的战旗布满裂痕,却仍旧不难感受其中不加隐藏的能量。
钟鸣有些疑惑,自己曾经为何如此疲倦还不停在动作。
直到那道身影停留在一个山间的洞口处,洞口中是一个奇怪的傀儡,钟鸣似乎明白了什么,而画面也截然而止。
但此刻,一张卡片从随笔中掉了出来,卡牌上只有过往二字,钟鸣拿起那张卡牌,很快,面前再次出现一道门户。
但门户上却标注着的,不过是今天的时间。
钟鸣从门户走了进去,张春华一把把他拉了出来。
“不要命了?”
钟鸣疑惑的看着她,张春华指了指钟鸣身上古怪的纹路,那是世界斥力留下的,那冰雪中小白鼠满地的寒冷地方,伤口似乎被压制了,但却始终不曾得到修复,纵然狐妖给的增日先驱用过的石块,也不难发现那份力不从心。
“既然是过往,为何时间没有改变?”
钟鸣再次抱起白兔,眸中带着疑惑。
张春华脸色很奇怪,那美眸中的意思,如若在看一个傻子。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钟鸣拿着一旁的酒壶,往口中倒了倒,才发现酒坛已经空了。
“总之,在你无法拿到整个先驱旗之前,不要动用那张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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