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何谓正与邪(1/2)

不知不觉，两人闲谈一直深夜，正要准备离开，忽觉房顶之上有人，赤书玉大喝一声：“什么人！”

百慕遥音随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探知到那里有人的气息，双指并拢一挥，一道剑气冲向房顶上的黑影。只见两道人影翻身闪动，避开了百慕遥音的剑气。

“小师妹下手可真狠！”两人一男一女，声音听着熟悉，不是楼言又是谁，另一个是断念。

赤书玉愣了一下，低声道：“大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断念奸笑一声，“来看你们两个啊！”

转头看去，却见百慕遥音用手挡住了涨的通红的脸，一脸羞愧，连忙解释，“我们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来看看这块石碑修没修好，不料却在这里碰到大师兄。你们两个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不会也是来看石碑修没修好的吧。”

楼言顿时无言以对，她本来是要去找百慕遥音的，发现她不在房间，以为她来云宫找赤书玉了，随便跑了过来，不料半路遇见断念。断念死活要跟着她来，在云宫外发现赤书玉和百慕遥音在闲谈，就躲在暗处偷听。不料现在被百慕遥音误认为她与断念晚上私会，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楼言督嚷着嘴，轻哼一声，“快回去睡觉吧。”

说着拉起楼言的手往外走，头也不回。看到石碑已经修复，心里也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以后就不用在这件事情上分心了。

下山的那天早晨，百慕遥音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坐在床榻上参悟神弓破怒第二层功法，心情舒畅，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自然是因为下山的事情影响了她。一个时辰之后，她无心练功，便开始检查包袱和衣物，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未等百慕遥音起身开门，那人就已经推门而入。

“师姐，早啊！”楼言一身蓝衣打扮，长发飘逸，清丽脱俗。

余光扫道楼言背后，发现她身后还有一个人，是月风雨。只见她缓缓走进来。百慕遥音吃了一惊，从太阳之乡回来之后，她只与月风雨谈过两次话，因为她要精修的原因，月风雨便吩咐其他弟子不得前来打扰她，月风雨也不找她，今日这么早就前来，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连忙放下手中那件紫色的仙衣，向月风雨行礼，“参见师尊。”

月风雨挥了挥手道：“不用多礼！”

月风雨看了百慕遥音一眼，她这个爱徒清秀脱俗，貌美如花，而且还是个善良的花季少女，但却因为种种原因背负了太多的仇恨。

月风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音儿，言儿，你们两个都坐下吧，为师有些话向问你们。”

两人同时恭敬道：“师尊请讲。”

月风雨和蔼的脸庞上露出微笑，道：“何为正，何为邪？”

两人一惊，月风雨一大早来找她们两个就是问这个，但是这也是个很难解答的问题。正与邪，善与恶向来都是用来区分玄门与魔道的标准，却唯独无人能够向世人坦诚何为正与邪，善与恶。

别说是她们两个，许多玄门魔道的高人也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百慕遥音当下道：“禀师尊，弟子确实不知。”

反观楼言也是一样的答案。

面对这样的答案，月风雨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确实有些失望，沉默了片刻才道：“为师知道你们两个都背负着家族的仇恨，此次下山为师允许你们去报仇，但是你们要记住，切不可滥杀无辜。”

二人面面相觑，躬身应道：“弟子知道了，请师尊放心。”

百慕遥音看了一眼楼言，原来她的身世也和自己一样凄惨，家族都遭到灭门，这些事情楼言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今日若不是月风雨说出来，百慕遥音永远也不知道她身边的这位师姐与她可谓是同病相怜。

午时，所有下山的弟子都在仙阁石门前集合，紫羿和几位长老都前来相送，待人齐之后，皇剑无情打开仙阁的结界放众人出去。

这位身材高大，面目庄严的剑神眼光深邃，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就能让一个人的情绪莫名的波动。

一行人中，除了百慕遥音身着紫色仙衣外，其他人都是蓝色的道服。一大早月风雨前去看百慕遥音时，发现她一直盯着那件紫色的仙衣看，她告诉月风雨自己很喜欢那件衣服，月风雨便让她穿上。

修道之人有一个条例，门中弟子下山历练只能身穿本门的道服，不能随意购买一些华丽的服饰，首饰，以免沾染世俗之气，这也是修仙练道之人必须要磨练的心智。但百慕遥音这件华丽的衣服乃是妖仙落芳华留下的，月风雨一直希望百慕遥音能够继承落芳华的衣钵，便以特例来处理这件事情。

出了山门之后，二十个人分为五组：百慕遥音、赤书玉、白衣童子和苏锦分到一组，断念、楼言也和其他两人组成一组……分完组之后，众人皆分开行走。

百慕遥音又回到了一年前异界空间之行的队伍，还是同样的人。

白衣童子看了一眼百慕遥音，笑呵呵道：“失踪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抓了呢？”

百慕遥音停下脚步，回头瞅了白衣童子一眼，“什么叫我被坏人抓了，幸灾乐祸……”

百慕遥音回头时发现白衣童子的包袱比他们三人的都大，奇道：“你包袱怎么那么大，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白衣童子脸色一变，双手抱紧他那个巨大的包袱，似是遇上了贼人般变得警惕，没有回答百慕遥音的话，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