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孝义(1/2)
“你可知道,最近有损害我凰梨宫清誉之事发生?”年轻却威严的声音传来,让跪在下方的柳姨娘不敢抬头。
“不知道。”这声音颤颤巍巍,似在发抖。
绛雪冷冷说道:“回大人话时,要加臣妾或者草民二字。”
“是,臣妾,不不,草民,草民不知。”柳姨娘俯下身子低声说道。
“欺瞒本座,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可要想清楚。”姜梨冷笑一声,轻抚着头上双凤步摇坠下的东珠,喝了口新斟上的绿茶,此茶乃是北棠国的贡品,统共只有两斤,便是有一半进了凰梨宫。
“大人,这贱民的话难以入耳,还是让微臣说吧。”王松柏一掀官袍,径自跪下。
又是绛雪发话:“大人让谁说,便是谁。凭你是什么人也敢造次?”
“绛雪,不得无礼。”姜梨竟是笑吟吟的,却也不置可否,更是让俯身跪下贴地的柳姨娘不寒而栗。
柳姨娘又磕了个头:“大人,贱妾略知一二。”
“你可要想好了,你若说全了,本座自然有赏。可你若有一点隐瞒,或者不实之处,那王子珏的前程呵......”姜梨装作不经意,抿了口茶,“北棠的绿茶该拿青花白瓷杯子装了才好,去把这杯倒了,重新斟来。”
话音一落,便有手脚利落的宫女上来取走杯子,不一会儿又是一杯新茶。
“你说吧。”姜梨点点头,似是满意这盏茶的样子。
她似是学了乖,老老实实说着:
“是,是。我们府里大公子,大公子他竟qiáng_jiān了一名清倌,还杀了人,那可真是伤天害理,听说要被关起来斩首示众呢。
“他可是qiáng_jiān了清倌啊!这清倌可是出名得很,正是花魁娘子呢!可是世人皆知她卖艺不卖身,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心善,世人都尊称她一声采萍娘子。
“昨天说是翰林院里的聚会,就约在了花红院,全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子弟,八成是包了场了,采萍娘子也不得不出来接客。李大娘子还说呢,大公子如今春风得意,有些应酬是自然的。
“谁能想到呢,他还真杀了人。这还是我们子珏告诉我的。我们子珏,可真是一心为了王家,一心为了老爷。是他想了方法让老爷摆脱嫌疑,不然我王家的名声就要受损了啊!
“我们子珏,真是可造之材,消息也是极其灵通,想来他也与翰林院里的,爷们交好,可真是好事啊。
“听说昨夜右相家的公子也在......罪过啊罪过,若是他知道采萍娘子的死讯,可要伤心呢。”
......
如此颠三倒四说了一通,姜梨也抓到了几个关键点。翰林院,翰林院...不知他是否也会牵扯其中呢?
“王大人,是你亲自检举?”姜梨使了个颜色,绛雪便开始问话了。
“是,是...”王松柏叩了个头。
“你是何时知道的?”
“微臣辰时才知,微臣教子无方,快马加鞭到了现场,亲手将这不忠不义不孝的逆子送入了杨都大牢。”他说的义正言辞,想来是好好措辞的。
姜梨开了口:“哦?王大人,你可说他不忠不义不孝?”
“是,是......”王松柏有些紧张,声音在颤抖。
“对本座,国师,王上王后不敬为不忠;表里不一,出卖亲友为不义。那么,敢问王大人,不孝从何而来?”她放下手中茶盏,在桌上轻轻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他,犬子,犬子...犬子强jiān_shā人,让微臣与其母亲伤心,此乃不孝。”他又开始磕头,此刻可见他的额头已经红肿,明日若是上朝,定然是会被同僚笑话了。
“一派胡言!”
竟是李若蝶从南边的碧纱橱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她一改颓废恐慌之态,又更了衣梳了妆,有了点翠步摇增色,此刻显得光彩照人,与跪着的王松柏一比,显得甚是讽刺。
“你既说他不忠不义不孝。那么,不忠此事,凰梨大人尚未发言说话,你便替她做了主?还是你要替王上做了主?”
“不义此事更是不可能,子琮与同僚相处异常和睦,他对人处处礼敬有加,虽不如尾生抱柱,却也是从未有人说过他一点不是,你如何能说他不义?”
“方才凰梨大人疑问,你为何说他不孝?那么我也想问你,子琮何时不孝,为何事不孝?他对我向来顺从,年前我感了风寒,他亲自尝药,寸步不离在我床边照顾。你在外惹了事,他还帮你填了,好啊王松柏,你竟是将子琮如何帮你的事情给全部忘了!”
李若蝶端端正正跪下了,仰首面对姜梨:“还请大人为犬子做主,可千万不要让他白白担了如此大的罪名。”
“李夫人请起吧,你说的是。”姜梨顿了顿,转而对仍跪着的王松柏,柳姨娘说道,“此事有蹊跷,既然你给王子琮冠了不孝之名,那本座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好了重说。”
“微臣,微臣不知,微臣不知。”王松柏说话说的磕磕巴巴。
姜梨站了起来,径自走到李若蝶面前扶了扶她的手以示安慰,又转头说:“既然王大人家事难断,那王大人这几日便不要上朝了吧。等大人想好了便亲自来通报,本座抽空见你,再听你细说。”
她行走间,正是如今正时兴的莲步。一走一动之间,裙摆一动不动,只能隐隐见到玉足走动。若赤足走在和田玉的台阶上,一步一动间才最是好看。
既然王松柏不说实话,柳姨娘心存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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