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高邮官方的态度(1/2)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方小白不是忙着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巡视城防状况,早出晚归,就连他的女性朋友林雪柔成天也见不着他人。
阿尔道夫高耸的城墙外,无数流民翘首以盼能够进入城镇,然而实现者少之又少。
为了不让流民过于失望而离开,城池外又设立了三座粥棚,供流民一日三餐。
帝国剑士在粥棚附近巡逻,一名名高等精灵弓箭手背着箭壶,鹰一般的视力让他们可以很快发现不安好心的流民,以便射箭警告。
不用担心精灵弓箭手会不会误伤,对于一位练习弓箭百余年的高等精灵来说,弓箭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逗留在阿尔道夫附近的流民不约而同地向出入城镇的百姓借用来砍伐树木的工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东城门外竟然渐渐形成了规模不小的村落。
在方小白是默许下,城外的一部分良田分发给居住在此地的流民耕种,租金和城内百姓有一点差别,城内百姓每年只需要缴纳收成的十分之一,而城外流民也需要十分之三。
之所以区分开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激励流民对城内生活的向往从而努力干活,为此,雷泽,方小白,楼樟友,鲍里斯几人商量后决定,如果城外流民能在城外住所居住半年,并从事劳动,可以接纳他们,成为阿尔道夫的新居民。
政策一经张贴,流民纷纷跪在东门外高呼方大善人,惹得城墙上一众高等精灵甚是紧张,以为这群流民要攻城。
高邮县突然冒出的新城引起高邮县令陈展的注意,作为高邮县父母官,和大部分在朝当官的东林党人一样,别的本事没有,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枉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
府衙后院,陈展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的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一位文士打扮的师爷:“旭飞呀,本官听说县城外凭空多出了座城池,可有此事?”
师爷名叫许旭飞,与陈展陈县令是绍兴同乡,读过几年私塾,脑子活络,替陈展贪污受贿出谋划策,深得陈展器重。
许师爷听陈展询问,立刻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大老爷,确有此事,小的先前派人混入流民之中前往查看,昨日已有回报。”
“哦?”陈展紧闭的眼眸微微张开:“旭飞你没有让我失望,将那边的情况说给本官听听。”
“是,大老爷,据下面人来报,大批的流民停留在咱高邮境内,一开始小的以为那些泥腿子走不动道了,没曾想张家庄附近,居然有人开设粥棚供那些泥腿子吃食。”
“嗯?这世道还有人做这等缺心眼之事,呵呵,奇也怪也。”
“谁说不是呢,流民留在高邮,咱不能不管,费时又费力,还捞不着好处,这不纯属让大老爷您难堪吗?”许师爷摇着羽扇,为陈展扇风去暑,嘴里没闲着给阿尔道夫抹黑。
“嗯,你说的有道理,旭飞,这伙人什么来路?”
“大老爷,听扬州府传来的消息,他们很可能是北边逃下来的闯贼余孽。”
许师爷说得轻描淡写,陈展吓得直接从靠椅上摔了下来:“什么!他们是闯贼!”
闯贼,是大明朝廷对大顺李自成的称呼,因李自成自称闯王,故有此一说。
“大老爷小心!”许师爷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搀扶起陈展:“大老爷,我还没说完呢。”
惊魂未定的陈展坐回靠椅上,身子不住颤抖,闯贼的名头太响了,威名传遍大江南北,前些年他还没有做官,在山东,河北等地游历,亲身经历过闯贼攻城的恐怖,记忆中天空是血红的,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受伤的官军,百姓躺在街边哀嚎,城墙上喊杀声直冲天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只知道当自己从居所走出来时,战事已经结束,街面上的明军官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头戴红头巾,精神抖擞的红头巾们在城内各个大户家中抄家,几百男女老少跪在院子外哭泣,哭声凄厉。
陈展吸了口气,将思绪拉回到当下,双目恢复神采。许师爷深深看了眼陈展:“大老爷可是想起……”
陈展点点头:“过去之事不要再提,你继续说吧。”
“是,大老爷,衙中萧捕头说,那伙闯贼与北边闯贼大有不同,他们的头发普遍不长,没有闯贼那火红的头巾,盔甲战袄比起闯贼精良不少,比起鞑子不逞多让。”
许师爷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老爷,经过小的多番打听,那些家伙居然把田地分包给城外的那些泥腿子,而租金每年只要一成的粮食,老爷,小的看城头驻守没有三千也有两千,想不通他们靠什么维持这么大一支军队!”
“闯贼是得了失心疯吗?他们在玩火啊!照这势头,军粮都不够,拿什么打仗?”
陈展惊呆了,闯贼拉拢人心的手段高明是高明,不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主意闯贼看不出缺点吗?。
“旭飞,继续盯着他们,不要主动挑衅,这已经不是咱们小小的县衙管得了了,只要维持住如今形式便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是,大老爷!”
许师爷微微作揖,收起羽扇,退出府衙后院,来到前堂布置任务。
陈展,陈县令颓然坐在靠椅上。几年前之所以自己能逃过一劫,很大原因在于自己并无官身,只有功名,对闯贼威胁不大。
他亲眼看见当时的临沂县令被闯贼从县衙里像死狗一样拖出,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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