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不出意外,商溪月被选拔进宫中了,姚颜玉也想见识一番,就跟着商溪月一同入宫了。
没过多久,皇帝便亲自召见商溪月,姚颜玉打扮成商溪月的随身侍女,陪着商溪月一同觐见。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皇帝在殿前来回忐忑的踱步,祭司在旁边劝导:
“陛下,大公主在伴舞的选拔中非常优秀,依微臣看,公主应当是涅槃成功了,大公主有能力成为合格的大巫。”
皇帝闻言,长叹一声道:
“祭司,朕——朕是怕她怪朕啊,我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祭司还未来得及劝慰,外边已经传来侍者的通报声,姚颜玉紧跟在商溪月的身后,随她一同进入大殿。
皇帝见着来人,也不再端着什么架子,提步走到商溪月面前,定定的看着商溪月,良久,方才说道:
“溪月,是父皇不好,苦了你了。”
商溪月看着眼前的父皇,他眼中情绪十分的复杂,担忧、愧疚和心疼。
这些情绪,一下一下的敲开商溪月的心房,她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受得所有的委屈,自己高高竖起的心房,在听到眼前男子的这番话时,倏然间,一切都崩塌了。
商溪月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儿,就是不愿意流来,她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你这般对我,都是为了商邑吗?是因为这样吗?”
皇帝瞧见商溪月的模样,眉眼间掺杂着痛苦与心疼:
“溪月,是父皇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皇帝抬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虽然依旧稚嫩,但却脊背笔挺,眼神坚定,他欣慰的看着商溪月:
“但是,父皇为你感到骄傲,你长大了……”
商溪月闻言,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中滑落,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委屈,扑进皇帝的怀中,哽咽道:“父皇——。”
她有段时间真的非常难过,差一点就要崩溃了,但是现在当她跳出本身,看待自己的处境时,她也渐渐明白,父皇应当是爱自己的。
虽然他的爱中夹杂着太多的家国责任,这份责任逼迫她付出代来成长,但是,她终究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不是吗?
既然这般,又为何苦为难自己,不妨放开心结,顺从自己的心意,亲近这个从小向往,一直令她敬仰钦佩的人。
这段日子,宫里的来人们都感觉到,这日子与原来相比,是越来越轻松如意了。
只要大公主在,皇帝就格外开怀,原本帝王的威严,逐渐变为对大公主的慈爱与关怀。他们底下做事的人也不用整天吊着一颗心了!
皇帝与祭司商量以后,决定在月末举办祭祀大典,并在那时宣布,大公主商溪月将会成为新一任的大巫。
百姓们听说,新任大巫会在祭司大典中亲自祈雨,他们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这估计,是他们这些天,听过最好的消息了吧,还有什么比国泰民安,人民富足更令人安心呢?
皇帝想着,他要多留商溪月在宫中一段时间,父女两个也可以多相处一会儿,于是,他就将前皇后的长宁宫,赐给商溪月。
商溪月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开始潜心练习巫舞来,虽说以她现在的能力,不用过多担心,但是祭祀大典事关国家社稷,容不得半点马虎。
于是,在长宁宫的院内,经常是商溪月在一旁勤勤恳恳的练舞,姚颜玉就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翻看着《灵药篇》。
偶尔,商溪月兴致来了,便会和姚颜玉一起歪在软塌上,和她兴味盎然的讨论的《九州杂物志》中,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伴舞阿桑经常过来,陪着商溪月一同练舞,阿桑是最终成为商溪月伴舞的巫女,是从那次选拔中挑出来的。
商溪月见她舞蹈功底扎实,又认真勤勉,就向祭司举荐了她,阿桑知道后十分感激,经常跑到长宁宫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商溪月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姚颜玉却能感觉,溪月对阿桑有明显的提拔之意,就看阿桑那丫头能不能抓得住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离姚颜玉的三年之期也不远了,她也是时候回到玉衡派了。
只是姚颜玉却想着,看过大巫的祭祀大典以后再走,终于到了月末。
一大早,商溪月就被侍女们伺候着上妆打扮,精心准备着。
皇帝与祭司带着商溪月和全体官员,前往商邑国的祭台,击鼓鸣钟,恭读祭文。
随后在祭司在皇帝的示意下,牵着商溪月走上,向商邑百姓宣告,新一任的大巫诞生,她将保佑商邑上下,风调雨顺,安居乐业。
接着是大巫的祈雨仪式,等到皇帝和文武百官从祭台上退下,商溪月作为商邑大巫,带着伴舞的巫女们开始祈雨。
商溪月和巫女们都带着一扇面具,面具在巫舞里,是十分重要的道具。
它意味着,与现实世界的联系与交流减弱,从而进入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进而与自然力建立了联系,达到舞降神、与神沟通的效果。
皇帝和当朝大臣们见此,都十分激动,对于他们来说,戴上面具使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人的本来面目,而是具有特定神格的神面,从而使得他们对大巫祈雨,更有信心。
姚颜玉觉得,此时的巫舞少了几分观赏性的效果,却承载着商邑百姓美好的期望。
在鼓声的震天声与铁环的哗哗声中,商溪月的舞步渐渐平缓。
随后,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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