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回 驯战马连辔归军帐 寻踪术项老暗生疑(2/3)
只见这吕扬大约三十几岁,略显苍老,之前只因他头戴铁盔,才没看得太清楚。此时洛晨闻言,立即说道:“吕大哥,小弟确不是北方人,老家正在江城,只因自幼习武,这才闲游江湖,听闻北境多生灵草灵药,故而前来。”二人此时离云匡本就不远,这番话被云匡听在耳里,登时发出一声冷哼,神情颇为不屑。吕扬似是早已习惯,笑道:“方才在村中,我看洛老弟身手不凡,想来在江城望海之处随便找个差事,也自能混得风生水起,为何偏要来这极北苦寒之地寻找什么灵草呢?”
洛晨也不搭理云匡,只对着吕扬笑道:“小弟在江湖上自能赚钱,可是偏生又喜欢朝那人迹罕至,幽深静谧之所探寻,这北境多产灵药仙草的大名早就传遍天下,我这好奇心起,可不就来了,不想还能加入大名鼎鼎的扶威军,当真不虚此行。”
周围一众军士听闻,心下皆不以为然,军旅生涯并非游山玩水,不但不会惬意舒适,反倒时有性命之忧。这小子言语如此狂悖,加入扶威军竟如同野游踏春一般,待到他进了那土城之中,见识到扶威军的铁律,不知还能不能如现下一般云淡风轻。
此时吕扬心下也颇为无奈,只得笑而不语,一众军马又在雪地之中前行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此时天已放亮,只见前方诸多土城,上结厚冰,彼此相连。眼下天方破晓,冰映朝阳,众土城虽形状各异,参差不齐,却自有一股苍凉遒劲之气,古拙霸道之感。
洛晨睁眼看时,但见那高墙凝冰,映日辉光腾万丈,城头展旗,飞龙跃虎镇八方,只听那剑鸣并军号同起,炊烟共狼烟齐飞,好一派铁血景象,这正是厚土薄冰起雄城,虎豹神军在当中,何日纵马穿敌阵,斩将夺旗且从容!
吕扬见洛晨眼有异彩,心下十分得意,一面催马前行一面说道:“北方地势平坦,不似南方多山,有险可依,当年句猛将军到此,见坚冰终年不化,遂命军士化雪取水,将土堆高,随后以水灌之,水凝成冰,建此土城,城池东西绵延近百里,无论鞑子有何异动,众军皆可驰援。”
洛晨一面催马前行,一面说道:“句猛将军因地制宜,平地起城,当真智勇双全,我猜当年那些北蛮鞑子见了如此雄城,定是惊得嘴都闭不上了!”
众军听闻此言,面上皆有傲然之色,吕扬也笑道:“当年扶威军筑起此城之时,我还没出生呢,没有福分一睹当年峥嵘,不过这会想来,应该也与洛兄弟所说差不多少了!当年句猛将军既然能将北蛮打退,此番我扶威军必然也能踩着北蛮的脑袋开疆扩土!”
“说得对!踩着那些鞑子的脑壳子开疆扩土!”
“捡一个脑壳子回去当夜壶!”
吕扬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众军多有应和者,连一只不苟言笑的云匡都不由得翘了翘嘴角。一时间众军来在城下,早有军士打开城门,放众人进城。洛晨忽觉城内隐有灵力闪烁,当即暗暗使了一个隐灵之法,将自身灵力流转悄然隐去,不动声色随众人进城。
这土城只有一圈围墙,里面设有上墙的阶梯,也一样是用冰浇灌而成,冰上撒有草木石灰,以防打滑,城内尽是军帐,来往军士上城下城竟然有序,隐隐含威。
吕扬看了洛晨一眼,笑道:“这城池长宽百丈,内里屯军万余,近日鞑子不知为何,死守不出,我军也正好趁此机会修整,只是统帅事务繁忙,咱们是见不到的。洛老弟,你这就随我去往营帐,我也好给你安排兵器甲胄,顺便安置这个那个小姑娘,如何?”
这吕扬言谈质朴,行止随性,待人也是颇为亲近,洛晨闻言笑道:“好,全凭吕大哥安排就是。”
一进了城,云匡便自离去,吕扬托伙伴将静儿先送到帐中,带着洛晨去往马棚,将战马牵在其中吃草,随后才带着洛晨赶往一处营帐。还未进入其中,洛晨便已感觉到内里灵力涌动,必有修真之人,只是这灵力颇为驳杂不纯,应不是三宗或是其他门派的弟子,而是无门无派,自行修炼的散修。
正所谓大道难修,妙法难求,修真之人除了纳灵入体,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可散修并无师承,修行之时无人指引,最易急功近利,重则走火入魔,堕入邪道,轻则灵力驳杂,经脉残损,皆因心绪不纯,神念有瑕之故。
正思量间,吕扬已然带着他进入帐中,洛晨抬眼看时,只见帐中端坐三人,上首一名老者,须发皆白,薄衫披身,面色红润微含紫,身宽体胖四肢枯,左边一名黑衣男修,神色孤高难相近,一把铁扇袖中藏,右边一名红衣女修,眼若桃花肤凝脂,雪肤深处隐青筋,这男修女修顾盼之间含情脉脉,应是一对道侣。
这三人中,为首老者膻中先天充盈,隐隐落于关元,至于那一男一女,体内先天气尚且连膻中都未充满,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即使三人联手,也未必能从洛晨手底下讨到好去。
吕扬走进帐中,并未理会左右一男一女,而是对着上首老者行礼说道:“项老。”
老者点了点头,看了洛晨一眼,随后才懒洋洋地说道:“哦,是小驴啊?这是刚来的新兵蛋子吧?来下寻踪术的?”
吕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被眼前这位项老叫成“小驴”,当即应了一声,回头对洛晨笑道:“洛老弟,新兵入伍,皆由项老在体内种下寻踪术,若是日后身陷险地,便由项老两位高徒出手救回,若是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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