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繁华人世(5/6)
了,连忙起身,乖乖地在一旁侍立,有礼地询问姑娘:“敢问姑娘芳名?”花月显然还摸不清楚状况,双眼还迷离:“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美人城!”宁令哥随口一说,王后不解地问他什么美人城,他向母后紧紧使着眼色。
“你们在干嘛?”花月问,“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哪儿?”
宁令哥安抚好了母后,笑嘻嘻地看着花月,道:“这是美人城,你在沙漠中昏倒了,是我在路边的指路人发现了,把你送了来!”
“是那个老伯和大叔!”花月指着宁令哥,抿着嘴笑了。
“是的”,宁令哥叫道,“我是美人城主,和我娘君生活。”
花月一时来了精神,环视寝室,满眼华丽,她喊疼:“我想见见他们,好当面感谢。”
“不必了,一些个下人,有什么好说的……你且好生休息,我吩咐人做些吃食!”宁令哥说罢便飞快地走了,怕姑娘接二连三追问,他一急,便说漏了嘴。
“姑娘,你不说名姓,老身都不知如何称呼。”王后从帷幔后跺着碎步,慢慢走来问她。
花月倒觉得失仪了,赶紧坐直了身子,端手报上家门。王后立刻陪他坐下,小声耳语:“此事切不可对外人提及,包括宁令哥儿……”
“为什么?”
“我们凡夫俗子,哪里见过仙人,何况花月姑娘还是仙国王后,怕为他人所用,毁了清誉……”
王后的忠告,令花月目瞪口呆,心想常听人间尔虞我诈,不曾想还有老婆婆这等知书达礼之人,她一时想留片刻,一时又想赶快回到昊王身边,可是他人在哪儿?她悄悄恳请王后,帮忙查找昊王的下落。
可王后深居皇宫,爱莫能助,不过还是承诺帮他寻寻。
王从屋外转身走进来,着实吓了王后一跳,她责备道:“你不吩咐吃食,躲屋外作甚?”
宁令哥突然拥抱娘,撒娇:“母后,你说这花月姑娘如何?”
王后心领神会,陪他得意一阵,立马变了脸色,推开宁令哥,顺手操起高高长长的蜡烛台,向宁令哥打去,还不断责骂:“我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宁令哥躲着屏风、绕着红柱跑,不满了:“母后,这是为何?”
王后提不动了,气喘吁吁:“为什么……你自己去想!”王后不说花月的秘密,只是赶走了宁令哥。
他滞留后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嵬名王怒火中烧,叫人来找,好在王后陈情,说他一直在西宫陪伴,才只是被赶回东宫面壁思过。
另一边——
水性的蒲牢到的是一条河边,河中泛着不透明的蓝。有风无风,都是一致的大波浪;无始无终,一头始终沸腾不已,中央吐出长长火舌,像一条肥壮的巨蟒,一头平静无奇。
蓝分两边,一边深点,有毒,却有生尖牙的鱼鳖鼋鼍,体态庞大;一边浅点,能解毒,没有丝毫生命。河水不混,要解毒,只能过河,绕不开,堵了长满剑刺的藤,遍地尖尖的绿草,一动,就疯狂刺过来,倾刻间就要了性命。
有东西踩着河水过,怪物撕咬,血肉横飞,化为乌有。
蒲牢用他的法术斩断荆棘,挑起河水,把使坏的鱼鳖鼋鼍斩尽杀绝,他背着剑,吹起哨,洋洋得意顺河而走,可不知身后的河水,慢慢地恢复成原样。下游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过了,便有青枝绿叶,一座城傲然其中,上书“庆州”二字。
他大摇大摆往里走,在大街上闲逛,看这看那,四处瞧,觉得人世间比龙宫和巍山繁华富庶不少。
再一边——
血循在黑游击的护卫下,到了一个荒芜破败的地方。睡着个人,高百丈,袒胸露腿,看不清容貌,反正丑陋。一呼息,就是乌云翻滚;一吐气,就是狂风暴雨。梦中一个尖叫,瞬间电闪雷鸣,浪花滔天,山崩地裂。
等到醒来,甩着雷电鞭打着雨水,他笑,只发出厚重的喉音。
发出厚重的喉音,奔跑在大地上,下脚就是地震。
累了,坐下,摧毁一座高山,山石碎成了渣,树木磨成了粉,他却坦然。俯仰伸腰,天地已云谲波诡。
渴了,喝完江湖,又自造风雨雷电填满。
困了,倒地砸坑,弓腿舒展,看一片昏暗闪烁群星的天。
山为枕,地为席,沙石被。
剩一个头立在大地上,宛如一座山。
鼾声震天动地。
牺牲些护卫,惶恐的血循利用渺小的身躯和睿智的头脑躲晕了巨人,逃进一片林子,密密麻麻全是树,绾成宫殿模样。人进得去,出不来。
迷宫,不安分的树,从未停歇脚步,不断改变宫殿构造。
因为有悠扬的歌声——猜是个曼妙的女子——让它们这样。
歌声不知出处,反正在迷宫的一角。
激昂处,树枝、藤蔓绷直了枝条,挥舞,穿透动物的躯体,滴血。
有了血的滋养,才能开出红艳艳的花。
一会儿的工夫,挂满了整片林子。
奇形怪状,仿佛吸什么样的血,开什么样的花。
转来转去,还在林中,突然传出水声,步步走去,望见了蔚蓝的河流,听见了规律的水声潺潺,完全被包裹在林中。
奔逃向河,又是一幅别致的景象:
蓝水有深有浅,鱼鳖畅游深水;浅色的水中散着醇香,解着动物身上误中的毒。绕不开的河,围了尖锐的藤和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便能要了性命。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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