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夫妻(二)(1/2)
一席话,听得贺祈心潮澎湃激越。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你莫属。”
贺祈目中闪出了夺人的光芒,如出鞘的宝刀,锐利无匹:“大楚修养生息数年,边关也平静了数年。不过,我们和鞑靼是不死不休的死敌,鞑靼一日没被踏平,我一日不能心安。”
“阿容,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踏平关外,将关外的草原部落全部纳入大楚疆土。令边关所有百姓安居乐业。”
那双冷素深幽的眼眸,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程锦容也随着血液奔涌,她握住贺祈的手:“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贺祈搂住程锦容,深深吻了下去。
一番缠绵后,贺祈低声说起了自己要去左军军营和右军军营的事:“父亲令我去左军军营和右军军营,先熟悉军营里所有的武将。再摸清各军营的情形。”
要做边军主将,绝非易事。
贺祈虽是平国公世子,到底未曾在边军军营里待过。要彻底熟悉掌控军营,少说也得一两年。
程锦容立刻会意过来:“左军右军的军营离得远。你去了之后,就直接住进军营吧!”
贺祈低声叹道:“我这一走,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你又得照顾孩子,又得忙着开医馆,不知何等辛苦。”
程锦容将头依偎进他的胸膛,轻声说道:“夫妻一体,说这些话做什么。你要执掌边军,以后要领兵打仗,总不能时时围在我们母子四人身边。”
“我随你来边关,离你近一些,一个月能相聚两日,也已知足了。总比远隔千里常年不能相见好得多。”
“阿圆阿满三郎你不用操心。我会照顾好他们。”
我的支持,不止是一句话。
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让你无后顾之忧。
不知为何,贺祈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他将她埋进她的脖颈间,似从她娇软的身体里汲取到了无限的力量。
……
天蒙蒙亮,贺祈便起身离去。甚至没来得及和阿圆阿满告别。
程锦容唯恐儿子们不高兴。吃完早饭后,特意将阿圆阿满叫到面前,郑重地说道:“阿圆阿满,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阿圆阿满俱是一惊,脱口而出道:“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程锦容:“……”
程锦容哭笑不得,之前些许紧绷的气氛迅速消散:“胡说什么。娘怎么会不要你们。”
兄弟两个一同松了口气,咧嘴笑道:“除了这一桩,其他什么事我们都不怕。”
程锦容被逗乐了,放柔声音说道:“你们的爹早早就走了。从今日起,他要去左军和右军的军营。军营离得远,他以后要住在军营里。不能时时回来陪你们。”
原来是这么一桩小事。
阿圆抢着说道:“爹不回来不要紧。娘在我们身边就行了。”
阿满比阿圆更会说话:“爹来边关,是要领兵打仗的,岂能天天围着我们转。娘放心吧,我和阿圆早就有心理准备。爹住在军营是应该的。”
儿子们对此事接受良好,程锦容也放了一颗心,笑着点点头。
早饭后,阿圆阿满就去随西席先生读书了。
武将子弟,多以骑马射箭习武为重。读书多少并不如何在意。譬如贺祈,读了几年书,能读懂兵部公文看懂兵书。吟诗作对之类,就全然不通了。
程锦容对儿子们要求严格,特意聘请了一位举人为孩子们开蒙读书。因着要来边关,她将这位举人一家子也都请了过来,衣食住行样样精心,每年的束脩也十分丰厚。
每隔一段时日,程锦容会主动询问孩子的课业。过十天半个月,还要亲自考较一番。
程锦容对阿圆阿满如此上心,西席先生自也格外用心。
阿圆阿满虽然活泼好动,对西席先生却很敬重。毫无亲爹年少时的纨绔之气。
到了下午,便是骑马练拳射箭的时间了。
外祖父特意送来的两匹小马,是重金买来的良驹。一匹是黑色的,一匹是白色的。阿圆喜黑,挑了黑马。阿满喜欢白色,便挑了白马。
兄弟两个一个穿黑衣骑黑马,一个穿着白色武服骑着白马,对比鲜明,颇有趣味。
两副牛角弓,都是一般大小。正适合七八岁的孩童。
卢慧娘送给孩子们两幅马鞍和两个精致的箭囊。箭囊里的箭也是特制的,比寻常的箭短了一些,也轻了一些。留着孩童练箭再合适不过。
这些礼物,送进了兄弟两个的心坎里。
明朗的阳光下,兄弟两个骑着马驹奔跑,口中兴奋地哟呼出声。
三郎扭动着身子,从亲娘的怀抱中下来,站到了地上,高兴地一跳一跳。肥肥的小屁股一扭一扭。
程锦容好笑不已,伸手拍了拍三郎的小屁股。
三郎转头,伸手搂住亲娘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程锦容心中如漫野的鲜花盛开。
……
三日后,程锦容将剩余的银子都给了药铺掌柜,又一同去衙门办了交割的契约。新的契约到了程锦容手中。
从今以后,这间药铺就换了主人。
程锦容没有对药铺做什么大改动,只将原本药铺掌柜一家数口住的院落收拾妥当,改成了后堂。又特意收拾了两间干净的屋子,留作外伤看诊之用。
两个坐馆的大夫,一个姓谢,另一个姓左,都是五旬左右的老大夫。在固原镇也有几分名气。
程锦容没有宣扬,谢大夫和左大夫却抑制不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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