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阁外(1/4)
三日后,小潼水岸边。
顾仪与吕朝云正行走在江边,两人已于一天之前下了船,两人距所在地已不远,据毛震所说就在这附近,也据救下的客商所言,河道在此处有一个转弯,一片沙滩之后有小市镇,市镇后有一片矿场,此地出产相当不错的玉石矿产,因此常有客商往来,但客商们只知道这是片私自经营的市镇买卖,却不知此地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在这里做买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你若是其他客商介绍来的,那么便可随便买卖货物,也通常能卖个好价钱,但若是自己找来,无人引荐,那么连镇子都进不去。先前船上客商不停的探问两人身份,便是基于此事,若是二人是官府来核查这片私自经营的市镇,他们这些客商就少了个挣钱的地方了。
现在船上的客商死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原本的船工和两个被顾仪救下的人,这生意也不必再做了,毕竟买主连杀手都派来了,余下的人商议了一下,决定顺流而下,到下游市镇经营买卖。
至于毛震,吕朝云要船上人把他带到下游城镇官府之中,怎么对付水匪,想来船工们更有经验,其他的吕朝云他们也管不到了。
据毛震所说,他在这里也只是待在镇上,镇上大多数人都的人,只是地位都不高,堂主和他们的亲信住在矿场后的山中,市镇到矿场之间常有人巡视管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经过,这个所谓的“阁”究竟长什么样,毛震确实不知。
该怎么潜,两人心中尚无明确的想法,只是先到附近再考虑,既已知两人自水路而来,那就从陆路慢慢过去呗,至于为的人会知道他们二人,想必在乘船地称病留下的那人的人吧。
现在唯一剩下的疑点的人到底为何要费尽心思从吴越一带重金采买劣质瓷器,在船上,吕朝云又细致的检查了一遍,仍是未能发现任何问题,那些瓷器既不像藏了什么东西,也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用处,此事目前仍是不明白,只能期待到内部能探查到什么吧。
时节已是入秋,夜间一场细雨过后,白天道路倒并不泥泞,空气中泥土气味与青草野花混在一起,虽是太阳高挂,但总是令人清凉舒适,山林之中不时有鸦鸣之声,也有其余的鸟鸣之声相和,倒也显得不是那么刺耳。顾仪与吕朝云走在这山边道上,前日的血腥厮杀在今日清爽的日光之下,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凶残,似乎人们在舒适的环境中只能记得一时之事,只要不是涉及自己,也就只会影响一会儿的心情,现在的两人便是如此,吕朝云一门心思地在思考该如何潜之中,顾仪看着眼前的山景,若有所思,说道:“吕姑娘,安德玄前辈所说的收集天下宝物,若是藏在如此深山当中,无人可以得见,又有何用?”
吕朝云仍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并未在意,只是随口回道:“收藏呗,见到好的东西,总是要拿到自己手里。”
“如这般收藏,总是要有一个目的,若锦衣夜行,岂不是很好笑?”
吕朝云看了顾仪一眼,说道:“或许只是在江湖上立一个招牌咯,一说,大家都知道是以收集宝物闻名,为名为利,这是为名。”
顾仪也只是摇头道:“为名为利,归根结底,仍是以名换利收集各种宝物又不能到处运用,只留要给虚名,除了招人来偷盗,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吕朝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公子实在是多虑了,人的怪癖岂是能归纳的出的,有些人就是喜欢把东西守在自己身边,一步不要离身,不过来说,恐怕阁主人也是奇人了,你知道多的事?”
顾仪又摇头道:“除了这些天路上听来的,其余一概不知。”
吕朝云突然起了兴致,反正也想不出什么潜入的主意,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她说道:“那就让本姑娘好好给你上一课吧,顾公子,我说的都是我道听途说,不见得是真的,我们过不久就可以验证。”
顾仪也笑了起来,当下一揖到地,说道:“谨听吕姐姐教诲。”
“该从何说起呢?”吕朝云背着双手,走在顾仪前面,突然扭过身来,说道,“就从一个二十年前的故事讲起吧,你有听你师父讲过江湖上一刀二剑的故事吗?”
见顾仪摇头,吕朝云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三位大侠,武功之高,无人可及,甚至是现在太白山仙贤派的林知古大侠的父亲,武林中鼎鼎大名的‘武君剑’都不是这三人的对手,这三人出身各自不同,一人起身草莽,一人出身富贵,还有一人,却是一穷二白。草莽之人割据一方,劫富济贫,使一柄“霸羽刀”,专抢不义之财;富贵之人帝王贵胄,游侠四方,用一把“荡寇剑”,只战贼寇恶徒;一穷二白那人最是传奇,竟是被一乞丐养大,不知从何处学来剑法,更得一把‘夺魂剑’,一心只除武林败类。这三人各行侠义,虽出身处事遇人都不同,但互相敬佩,无论人品还是武功,这三人都受江湖中人的敬仰。”
“这三人中,出身草莽那位大侠因时常抢掠不义之财散给穷人,因此得罪的人最多,曾有人挑动夺魂剑与之一战,两人在太行山麓大战了一天一夜,未分胜负,最终一笑泯恩仇,说清是非,结拜为兄弟。从此两人时常一同出行,也常常分头而动,但每当一人赴险,另一人也会千里赶来相助。”
“那时富贵之人一时兴起,挑战武林中四大剑派,哦,对,那时候苍鹭剑派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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