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黄荣驳氾议拓跋见莘使中(1/3)
黄荣黑面长身,个头不低,往殿中一站,很有点器宇轩昂。
他两手持笏,挺拔而立,冲左氏和令狐乐揖礼,高声说道:“臣愚见,氾公所奏,好有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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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莘迩召羊髦、唐艾、张龟、黄荣、羊馥等,商议出使拓跋的人选。
……
曹斐好饮而酒量不大,喝的酩酊大醉,便宿在了莘家。
是夜,莘迩、曹斐、赵染干等饮酒畅谈,夜半才止。
两人大笑。
曹斐怪模怪样,说道:“将军有召,斐怎敢不从!”
“今晚我要请赵染干饮酒,老曹,咱俩有阵子没聚了,你也来吧。”
曹斐大喜,说道:“幼著!那咱们就说定了!”
莘迩心道:“老曹这是悟出了打南安不合我意,后悔赞成老氾,担心我会生的他气了。”一副毫不介怀的样子,哈哈笑道,“老曹,我知你为国家立功心切。放心吧,这回打朔方,我会多给你立功机会的!让你老曹也封一个侯,可好?”
曹斐赶上莘迩的车驾,叫护卫车侧的魏咸等人把车停下,一头钻进去,涎着脸说道:“幼著,你要打朔方,干嘛不早说?让我在王太后、大王和朝臣诸公面前丢个大脸,支持老氾那馊主意!你要早说,我岂会赞他高明!早一顿排挤,把他按下去了!”
……
氾宽说道:“也只能如此!”
陈荪耷拉着眼皮,氾宽瞅不出他的心思,听他说道:“我现亦无策。方下六月,辅国出兵,约应在八月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我与鲜少再商量商量,看看有无办法罢!”
氾宽气结,心道:“搞了半天,是我急了?你个老滑头,出工不出力,还来怪我!”陈荪是他现下最重要的同盟,他把重又冒上的心火按下,说道,“原来如此!是,是怪我急了!”问陈荪,“南安不得攻,朝议已经定下,攻取朔方。我听辅国的策略,朔方还真有可能被他拿下。朔方如被他攻下,他在朝中、国中的声威可就不可制了啊!陈公,你有什么对策没有?”
陈荪叹气说道:“氾公,鲜少的此策的确不赖,可那头绿鹅,说的也不是不对。我尚在琢磨该如何驳斥於他,还没想好,你就把我给推出去了。你说,我怎么帮你?”
氾宽责备他,说道:“昨天咱俩说的好好的,我今天上书,你来附和,却殿上时,你怎么不帮我?”
陈荪踱步近前。
出了宫外,氾宽静候陈荪,见他迟迟出来,招手叫他。
……
商定,先由都督府制定出具体的作战方略,选出出使拓跋部的使者,之后,就派赵染干袭扰朔方,待与拓跋部盟约定下,差不多也到秋天了,即可视蒲秦的情况,而对朔方用兵了。
针对莘迩的谋策,诸臣议论一番。
曹斐改了立场,麴爽不多久就做出决定,支持莘迩,朝中掌握军权的都站在了莘迩这边,左氏也支持莘迩,氾宽溃不成军。他的奏议就此寝息。
左氏轻轻点头,她温柔地说道:“好!”
莘迩瞟了眼再次陷入深思的麴爽,说道:“曹领军骁勇冠三军,诚然可为前驱。录事参军麴兰,数月前,救援赵大率,在朔方与苟雄交过手,到大军出王都日,臣敢请王太后、大王,许麴兰从军,为臣佐谋。”
氾宽大怒,心道:“你蠢笨就你蠢笨!把你蠢笨放在我高明之后,说认为我高明是因你蠢笨,你这兵子,什么意思?说我与你一样蠢笨么?”可莘迩的谋策,他挑不出毛病,也只能忍气吞声,有心再说一次“陈公定有高论”,知陈荪既能滑头一次,也能滑头两次,亦就算了。
“臣闻辅国之意,是要从王都出军,臣敢请为辅国前驱!”
曹斐跳出来,说道:“王太后、大王,臣方才说氾公的奏请高明,那是臣蠢笨!臣仔仔细细地想了一想,辅国的谋策才是真的高明!先王在世时,辅国有过率兵进取朔方,那千里大漠,辅国已然走过一次,这次再攻朔方,行军不成问题,再加上拓跋的合攻,辅国必能旗开得胜!
莘迩谦逊了两句。
令狐乐转颜作喜,想道:“阿瓜的办法好!不能打南安,就得打朔方!孤瞧地图,朔方也比南安大!”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发愁心道,“孤何时才能长大?才能像阿瓜那样,领兵征伐四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把好东西都抢过来,让天下人都传扬孤的名字!”
左氏心道:“还是阿瓜的计谋胜人一筹!”语气里不觉流露出爱慕,说道,“辅国此策上佳!”
莘迩的这个攻朔方之策,有前期的骚扰,有盟友,有诈攻,有急袭,便是左氏不懂军事,也怎么听,都觉得比氾宽的攻南安靠谱。
“已与拓跋盟誓,西海侯骚扰朔方,苟雄亦疲,适时也,再观蒲秦动静。分兵一支,诈攻南安,臣亲率大军,逾漠急进,与拓跋、西海侯合兵,朔方一鼓可下,苟雄成擒易矣!”
“同时,臣请朝中遣使拓跋部,与之盟约,共取朔方,分其地。拓跋部民数十万,局促柔然、虏魏之间,臣闻西海侯言,其久有图朔方之意;且西海侯与拓跋部,姻亲也,西海侯弟赵孤塗现就在拓跋部中。朝廷只要遣使去与之盟,拓跋必然不会拒绝。
莘迩目光炯炯,顾盼殿上朝臣,说道:“朔方沿河七八城,苟雄只一人,焉能尽守?朔方境内多沙漠,其南之漠,纵横各六百余里。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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