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张金老谋算元光不怕虎(2/3)
p>“作甚去?”“集合门客、徒附,蜍把他绑来,交阿父处置!”
张金面沉如水,说道:“胡闹!回来坐下。”
张道将很听他父亲的话,虽怒火冲天,仍是恨恨坐回,说道:“阿父,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然不能算,要是能算,唤堪称张家谋主的张龟来作甚?
但因为尚未与张龟谋划出报复的手段,因而,张金没有顺着张道将的话往下说,问他道:“你说你有要事禀我?何事?”
张道将强抑怒气,把图图劫使、莘迩决意讨伐的事情,告诉了张金,末了,说道:“蜍拿不准其中有没有且渠部参与,所以想着得将此事禀与阿父。”
张金和张龟对视一眼。
他两人不是张道将能比的,一个老谋深算,一个足智多谋,几乎同时,都敏锐地察觉到,报复“张景威杀张家奴”的落脚点,似乎可从“莘迩出讨”此事中找出。
张金说道:“长龄,思得对策了么?”
张龟掐着胡子,用心地想了会儿,说道:“龟有上下两策。”
“说来。”
“君侯去信,令且渠配合莘府君;郎君则从军,佐助於府君左右。图图,小部耳,灭之易也。图部既灭,凭且渠的助攻,以及我家的族望,论军功,郎君必为首。已为首功,名动郡县,郎君可挟众议,再进言,黜张景威、代以我家吏接任。如此,不仅牧胡之职可得,而且张景威被黜,君侯亦可随意拿捏。此上策。”
“下策呢?”
“去信且渠,告以府君将击卢水胡诸部,迫其响应图图;并将府君的军事部署,潜告与之。如此,即便府君兵不致败,折损过多,也势将影响声誉;君侯再去书张公,於朝中上言,请大王调他离郡。此下策。”
张道将转怒为喜,说道:“阿兄,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上次才对你讲过,你这回毫无长进,怎又是分不清何为上、何为下?”对张金说道,“蜍以为,下策才是上策!”
张金心中想道:“长龄的这两条计策。头一条,光明正大,乃是王者之师,对郡中、对我家都有好处,确然上策。只是,太便宜莘阿瓜了!”
如用下策,不仅莘迩会声誉受损,还会牵连到无辜的兵士,倘若莘迩战败,更是会对郡人大不利。可是,这又与张家有何关系呢?
不止没有关系,而且只要略对此策作些修改,对张家的名望还会大有好处。
张金徐徐说道:“有我家在,便是府君失利,亦可转败为胜。”
张龟问道:“君侯的意思是?”
“先由他败上一场,我家再出来收拾局面。”
张道将大喜,说道:“阿父此策,高明之极!”问张龟,“阿兄,比你的两策是不是妙得多?”
张龟说道:“是,是,妙极。”
当下议定,张金不愿自降身份,不肯亲笔写信,吩咐张龟将给拔若能的信写好,挑了几个能干的心腹,叫他们一人两马,连夜出城前去且渠。
次日一早,拔若能收到了信。
展开读罢,大惊失色。
他绕帐来回,彷徨无措,想起元光聪明,立即令人去召;又派人去找他的弟弟麴朱。
元光、麴朱与他不在一地,等了一天多,两人相继应召来到。
看完张龟手写、下落张金印款的信。
麴朱与拔若能一样,也是神色大变。
元光却心中狂喜,心道:“我计成矣!”抖得信纸哗啦哗啦响,脸上作出“吾早料到”的模样,挤眉弄眼,哼哼的,说道:“阿父,我早说了,莘阿瓜是在骗你!你还不信?怎样?现在信了吧?任你率善邑长?呵呵,郡兵马上就要来打了!”
麴朱怒道:“兔崽子!瞧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给谁看的?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元光收起得意,坐在马扎上,犹按不住喜悦,晃荡着小腿,心中想道:“我听说图图部杀掉了两个郡府的胡骑,阿瓜这时动兵,定是为此。
“我得赶紧回去,马上派人和张掖、酒泉的胡部勾通,只说大王眼看收胡推行不动,急不可耐,索性要兴兵动武。只待阿瓜发兵,张掖、酒泉的胡部说不得,就会半信半疑。
“我就可再作挑动,吓唬他们一并起兵!即使有那胆小不敢动的,声势只要造出来,我便不信大王是豹子胆,还会打收胡的主意!”
他这边暗自盘算。
麴朱一边思忖,一边说道:“我闻图图部劫杀了两个郡府的胡骑。莘府君动兵,会不会与此有关?郡府内徙胡落这事儿,咱们可从未作梗。……,莘府君?”
拔若能问道:“莘府君怎么?”
“他要打的,是不是图图?其实与咱们并无关系?”
元光哪容麴朱坏了他苦心谋划的大计,跳起嚷道:“如与咱们没有关系,张侯会在信中那么说么?……阿父,张侯会哄咱们么?他哄咱们对他有什么好处?此事肯定不假!退一步说,就算阿瓜真的是只打图图,阿父,我部素得各郡卢水胡诸部的拥戴,理应也该相助,难不成,坐观么?‘唇亡齿寒’啊阿父,图图如灭,阿瓜如果下一个来打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麴朱说道:“你这话也有点道理。”
“什么是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阿父,无论阿瓜是不是只打图图,咱们都必须、也只能与图图联手,共抗郡兵!”
“话是如此。……打不过怎么办?你们忘了十余年的那场乱事么?”
十余年前的那场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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