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三，那双眼睛的确漂亮(1/2)

“针对司马先生？”卓文君急了，把眼睛看着司马相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录正要回答，却被司马相如赶紧止住了：“这事我……我也知道呢！这不是武帝的主意，武帝不会让你们这样干的呀！这也是你们要留下来的原因之一，你们怕回去后有鞋穿呢！”

“是的，”李录点着头，“您不……不会怪罪我和陈力吧？”

“你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司马相如大笑起来，“你们啊！开始进入夜郎时，明明知道我有消渴症不能多吃糖，多喝酒，你们却要处处让我的生……生活甜甜蜜蜜有滋有味啊！”

“有这样的事？”卓文君睁大了眼睛，“不是武帝让你们这样做的，那是谁的指令，让你们不得不听啊？”

“是……是……”李录看着司马相如，不知该不该。

“应该是钩弋夫人吧？”司马相如干脆就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陈阿娇用一千两黄金托我给她写了《长门赋》，重新获宠过一段时间。我知道钩弋夫人记恨我呢！”

李录不话表示司马相如没有猜错。

“原来大汉朝廷这么复杂？”卓文君担心地看着司马相如，“听绣衣使者范坤他们，太子卷入巫蛊案后，皇上已经立了钩弋夫饶儿子刘弗陵为储君，那夫君回到朝廷后会不会危险啊？”

“这倒没事，我正要以得了消渴症为由辞去中郎将的官职呢！与世无争，我们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呀！”

司马相如他们一边往驿馆走一边话。看看就走到了自己住处的楼梯口，便转身吩咐李录和桃儿，要他们回家去，不要担心自己。

“那好！司马先生走的时候，我和桃儿一定会把您和夫人送出巴符关的！”李录完，庄重地鞠了一个躬才和桃儿一起离去。

“真的没事吗？”卓文君见李录两口走远，扶着司马相如的手臂上楼梯时又问了一句。

“真的没事，只要早一些退位，不做下一任皇帝的官就行，”司马相如，“我呀！从前看重武帝的文韬武略，现在满脑子都是我们两口子在一起的日子，又被诺苏梅朵的大爱无疆感染，根本就没心思做官了呢！”

他们上了楼梯时，夜幕罩下来了。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星星点点的箭伤。

此情此景，却让司马相如想起了汉武帝来，顺口吟出了武帝的《秋风辞》——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哦，人生呀，雄才大略又怎么样，”卓文君拉着司马相如的胳膊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客房，“最终都免不了人生苦短的感慨呀！”

客房门边黑越越地站着四个人。

“卓春红，卓求红，你们怎么来了？”卓文君又惊又喜。

“都大汉朝在催促姑奶奶和姑爷回去了，我们就是代表滇国来送行的呀！”卓春红回答，“要不然我姑奶奶要伤心骂人了呢！庄威，庄严！还不赶快向我姑奶奶和姑爷请安啊！”

“向姑奶奶和姑爷请安！”一旁的庄威和庄严赶紧鞠躬。

“夜郎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了没有？”司马相如关心地问着，把这两对新婚的人往屋里让。

“罗蒙大叔给我们安排聊！”庄威告诉司马相如，“罗蒙告诉我们，越国王子吴越、王子妃诺苏骨朵，还有公主吴青青、驸马岩石他们明也要来给你送行的啊！夜郎乘此机会想把周鹏和辽娆的婚事办了，然后才由王子和王子妃陪姑爷到大汉朝去呀！”

“他们是答应给周鹏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看来还真的把周鹏当成亲弟弟了啊！”司马相如感概，“我答应见证越王和夜郎王传位的事，恐怕做不到了呀！”

“真的急着要走吗？”卓秋红却又问，“我们来时，夜郎宫里到处都在传达洛王妃被人挖了眼，又被王子妃治疗好聊事。一般情况下，抓不到肇事者，王子和王子妃是不会离开王宫，去大汉朝访问的呀！”

“是的，那个可恶的道士应该就是从大汉朝那边过来的呢！取走王妃眼睛的目的是要高价出售给长安城的那些富商。那些人家的瞎子才有钱换眼。”司马相如告诉庄威他们，“我师妹想无偿地救治好那些出钱换眼的人，逼迫作案的道士现身与自己交战！”

“道士，会给人换眼睛？”庄威看了庄严一眼，激动了起来，“该不会是我哥庄义的师父所的道士吧？”

“庄义的师父？”

“就是那个缅地罗刹呀！”庄严，“她差一点和滇云老叟错过了一辈子，后来被夜郎王子妃把他们带回二十多岁重活了一遍的那个呀！她是我哥和我嫂的师父呢！”

“缅地罗刹？”司马相如觉得蹊跷，“那你究竟怎么回事吧？”

“是这样，上前我们从哀牢班师回国。滇王记功，让我哥做了大将军，其余热都有封赏。”庄威告诉司马相如，“滇云老叟和缅地罗刹却好到玲国，酒席上缅地罗刹就告诫我们：他们来到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看上去行色匆匆，可能不怀好意，要大家注意着点。”

“缅地罗刹要大家注意什么？”卓文君问。

“她那个道士叫什么玄英道士，几年前被大汉朝里的滑稽大王东方朔戏弄，进献‘仙酒’不成，反而成了欺君罔上的诈骗犯被四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