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敢托身兮长相思(2/2)
边的事,这里不要你们费心。”王吉最终还是领着两个武将离开了舍都亭。
司马相如偷偷跟出了几步,回来后独自嘀咕“这家伙,对我也用激将法啊!”
司马相如再次进了屋子,把剑放在了枕头底下,把那个女子送来的丝帛摊开,反反复复地看那一针一线,一丝一缕。
“天哪,秀成这么多文字该要化多少的心血?”
司马相如心里想着,抬头看看窗外,窗外是一轮渐渐圆满起来的月,像是谁的眼睛,眼睛下边,零零落落着几滴星星的泪点。
这个被后人称为情圣的人接着就把卓文君赠送的那把精巧玲珑的琴抱了出来,轻轻地抚摸了无数遍。他似乎感受到谁的体温了,接着一抹琴弦,心里的音律便淙淙铮铮地流淌了出来,流出了他的手,也流出了他的口——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凤兮凤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司马相如弹唱到情深处,属于男子的热泪便渐渐弥漫了他的脸。
琴弹了几遍,歌也唱了几遍。
夜越来越深了,弹琴的间隙,外面有了些飒飒的风声。
司马相如这才收好乐器,上床躺进了被子,然后噗的一声,把床头那边跳跃闪烁着的油灯吹灭。
窗外,月华如水,夜气在那些蛐蛐的蛊惑下一阵一阵地涨潮。
司马相如的屋子里很快就有了鼾声。
风的脚步一次次走过,门那边传来嘎吱嘎吱有节奏的声响。
不一会,一声较大一点的“嘎吱”后,门开了,一个黑影从屋外悄无声息地窜入,蹑手蹑脚,慢慢挪到了司马相如的床边,举刀就往响着鼾声的那边就剁。
噗呲,那把刀砍出的声音软绵绵,显然是剁在了枕头上。
“不好!”来人惊叫了一声,急忙抽身就走。
可是才走了一步,就哎哟一声,头重脚轻往地上摔倒。
原来司马相如早已滚身到了床下蹲伏着,继续打着鼾声。见刺客要走,便突然伸出宝剑来,横着一扫,便咔嚓一下从脚踝处砍下了刺客的一只脚掌。
刺客的身子才落地,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剑。
那家伙意识到活不成了,在黑夜中把手中刀一抡,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司马相如重新点燃自己吹灭的灯仔细看时,地上躺着的人早已死翘翘。
刺客死了,司马相如哪里还愿意在躺着尸体的屋子里停留?他在对方身上揩干了剑上的血渍,换上了自己的白衣,信步走出了舍都亭。
经过院门的时候,一声“司马大爷”使这个“情圣”吃了一惊。他愣了一下,才看清是白天随王吉来过的两个捕快。他们一左一右地在大门的两边站着,见司马相如走出,赶忙躬身打招呼。
“两两个站在这里干啥?”司马相如问。
“王县令还是放心不下司马大爷的安全,叫我们在这里等着,一来随时听候传唤,二是看好院门,以防不测!”
“是等……等着我把夏侯彪杀了,你们好好收尸吧!”
“大爷——”俩人怔怔地站在月光的阴影里,尴尬得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是不是夏侯彪,不过还……还真的有人行刺,被我除掉了,尸体就在我我住的房间躺着呢!”
“这——”
“不信啊?你们赶紧去把他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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