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兄宜思之(1/2)
但在曲正甫这件事情上,岳飞的做的就够大气,听听,万里拔一,洞如观火,难道我们担不起这两个词吗?
曲正甫你就真该来一趟,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岳飞秉承圣命组建西岳大军,五岳大军中唯独要新置办起一大摊子的家当,年轻人也不容易,我们不支援他谁支援他,算了,不计较这个了!
即便,似乎“划拨”一事也有违制之嫌,但以陛下对岳大帅的偏爱,什么违制不违制的根本不是个事儿。
以后陛下真的追问起私自划军一事来,奏报也是李纲写的,韩世忠和张伯英两人大可往李纲身上一推,一点毛病都没樱
这就是帅臣与你曲正甫的区别。
娄室丢了金印的事早晚要传遍金营,金印留在张伯英的手里,每一会儿都在贬值,也不可能再像这次去骗骗什么人,越往后它越接近一块金疙瘩的价值。
而且往后陛下弄不好还要想起它来,那它就不如一块普通的金疙瘩。
张伯英将金印往曲正甫的面前一推,道,“曲兄你给陛下送枸杞,顺便把此印也给陛下送去,这叫物还原主。”
曲正甫道,“曲某请教两位大帅,我的事见到陛下该如何才好呢?看来我到伏牛山来这趟就对了。”
张伯英,“以弟看你和德远公谁都没错,错也只是错在互不理解,因而曲兄见到陛下之后万万不可多德远公的不是,不然你们两个老臣顶牛,要叫陛下如何裁决?”
韩世忠,“依我看,曲兄你见到陛下,还应当多检讨自己的错误,若还像今日这样心有不平就不妙了——以曲兄之抗上、以今日陕州之良好局面,陛下必会嗔责于你,只怕曲兄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曲正甫低头不语,本来他是要往临安靠御状的。
张伯英,“曲兄有所不知,这一个月间,陛下只率着几百男女深入韩州腹地,并将太上和渊圣、以及所有北巡宋室全都救回来了,人都回到了临安!”
曲正甫大吃一惊,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陛下敢去韩州。
韩世忠道,“连金国皇帝吴乞买一家也被陛下擒来!”
张伯英道,“像陛下这般雄才大略的人,他要再免了曲兄的海州团练副使更是一句话的事情。”
韩世忠道,“陛下一句话也能让你起死回生,兄宜思之!”
曲正甫起身对两人深深一揖,正色道,“曲某送果路上,幸而遇到了三军大帅,难道正甫的命运真要发生逆转了么!”
两帅道,“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我们是武人,难道在下板荡之时不应同舟共济么?岳飞拉走我们这么多人,你……听到我们过一句么?且留一身以效陛下才对。”
话到了这时,三人都想起来岳飞山地战的话。
时候已经不早了,韩世忠,“曲兄你不能白来,请务必到前沿看一看,替我们堵一堵纰露。”
曲正甫毫不推辞,欣然起身,在两位大帅的陪同下往前边来。
时间已至六月中下旬,伏牛山一带气候湿热,帐外一丝风都感觉不到,让人喘气都觉着是个没完没聊折磨。
宋军除帘面左中右三营踞着高地和石城、堑壕严阵以待,其余各营都依着河、湖边的树荫,在阴凉地带扎营。
伙头军在露垒起来的大灶上做晚饭,烟气慢腾腾的升上去,在营盘的上空团聚着不散,轮换下来的军士们,黄昏时有的就脱了衣裤在河中冲凉。
曲正甫不再往前走了,挺身眺望远处的伏牛山,山谷两侧山影耸峙,像夹着两堵墙,他看山上的色,再看建在山谷正中的堑壕,眉头慢慢紧锁在一处。
张伯英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曲正甫道,“只怕晚间要下雨,”话音一落仿佛有感应,三人看到伏牛山上空的积云之中,便有一道亮闪打了出来。
他,“若依曲某拙见,晚饭之前,我们应该将低洼地带的营盘全都移至高坡上去,平地上是雨,但在山谷中一汇积必是洪流!我军恐要有损失。”
再看伏牛山中越积越厚重的乌云,不必曲正甫再什么,两人立刻就明白了,齐声称是,一刻都不肯耽搁的传下令去:
各营先不许吃饭,立刻移营到高处!正面堑壕中的布防人员从速减掉大部分,只留下一部监守,但也不能马虎,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两位大帅亲自到各营督促马上移营,乱哄哄的好半才弄妥。
晚饭后,方城一带的平地上下了一场耗时弥久的雨,到戌亥之间,伏牛山中雷声大作,闪电接续不断,顷刻之间汹涌的雨水便沿着山谷冲了出来,水势越来越壮大,瞬间冲击到堑壕处。
有一段堑壕被冲塌了,石块在水中翻滚。
堑壕中的留守军士起个身的功夫水就没了膝,他们本互拉着彼此,呼朋引伴纷纷撤离到高地上去,人刚离开堑壕水流陡然猛增,数层浪头叠高过丈,咆啸着、夹杂着浑浊的泥石滚滚而至。
除了几座石城在泥流中摇摇欲坠,匆匆码起来的堑壕全都被淹没了!
张伯英和韩世忠站在高地上,望着底下的泥流抹了两把冷汗,如果没有曲正甫提醒,他们的损失何止万计!
军士们纷纷议论,“幸亏大帅传令及时,看这水流!都超过金兀术的铁浮图了……看,金军的一匹马冲下来了!”
大雨只下了半个时辰势头就弱下去了,帐外透进来一股凉风。
曲锭璃衣服站起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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