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谁的梦谁圆(1/2)
赵构睁眼时,看到舱室中晦暗之色已一扫而光,顿觉神清气爽,恰好听到舱外人的对话,想起身,却发现被吴芍药锁着喉呢!
一条胳膊正放肆的横到他脖子上,宽松的袖子褪着半截儿,他怕弄醒了她,便轻轻托着她的腕子,脚底下挂住床沿,将自己一点一点脱出来。
蹑足出了舱室,另外四艘大船都在前后左右,帆又都升满了,在海中破浪前行,但此时走到哪儿了他也不知道。
只见朝日初升,云影如飞,方向应该没有错,待船师从针房下来和他确认过,赵构就更放心了。
“这一夜我们在雨中走了多少?”
船师面露难色,有些吱唔,赵构再道,“大概多少?”
“陛下,总……总有四五百里吧,夜间风雨太猛了,没有跑更,不过大的风向却没有变,虽说我们船帆曾降了,可风猛啊。”
赵构放心了,“别说四五百里,昨夜能走个两三百里朕便很知足了,难道金兀术晚上不睡觉?他睡觉得停步,我们睡觉却什么都不耽误!”
又看到船师两眼布满着血丝,显然夜间并未合眼,白天有太阳参照方向大致不能错,赵构便叫他去休息。
船师说,“嗯,可由小人的徒弟在针房代看一段儿。”
赵构传命各船一边航行一边做饭,吃喝赶路两不耽误。哼哼!完颜宗弼,你腰里有病,又挨我一刀,此时此刻还不得拿牛车载着边走边哭啊?
……
初七这天半夜,完颜宗弼回到汴梁,葛斯米回燕京给宗翰复命,必然路经此地,也许葛斯米早就将南方的战况传扬的满城尽知了,不然完颜宗弼也不必掐算好了半夜进城。
管他呢!反正人是又回到越王府了。
王妃和侧妃们都不在,好像也掐算好了不想使他难堪似的。
以往每次出征回来,他总有罕见的礼物带给每个人,很享受她们惊喜的神情。
而这次,宗弼在府中入座未稳,便派人连夜到阳武召集他的八千铁浮图,见令立刻拉到汴梁城外待命。
此次过江捉赵构重在急、快,对付一群丧家之犬,擒贼擒王,他根本也没打算动用这支重甲包裹的劲旅,只将他们放在汴梁城西北休整。
黄天荡失利,谁都会认为他短时内缓不过气来,赵构这个赌徒也一定会忙于收复失地,尤其是淮南一带,那是米粮之乡!宋军只要坚守住那里,那么今年的收成也就到手了。
赵构一定想不到他能立刻杀个回马枪,或许宋军立足未稳之时,他的人马就又驰到近前了,看你这些短腿的宋军步军还怎么跑。
那么在酷暑到来前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就在这片平坦地带揍他个稀哩哗拉。
不然就没脸见四叔了。
更不要说去什么韩州,如果宗翰执意不听他的话、非得去韩州接人送过来,那宗弼也是不介意的。
越王妃不在汴梁,那就请康王妃重回故地好了。
金雀开山斧也没了,马上在府中支起铁炉来,连夜照原样子打造。
在淮河上,完颜宗弼腰部的错环在性命攸关之间自己就复位了,但是他还得趴下来,让城中最好的大夫给他的刀伤换药。
一刀之恨,宗翰和上京的四叔就不必知道了。他趴着思索手下各部新孛堇的人选,借着涤旧换新的机会,一定要使自己更强大、手下人更用命。
第二天早晨,汴梁留守将领才跑来见面,向他报告城中的局势,宗弼没心思听他讲城中的乱民,那都是饿的,夜间阴暗的街道上偶有饿晕的人,过街老鼠都比他们精神,但这可不是他四太子的事。
恰闻传令兵如飞进府,原来是铁浮图已到城外,宗弼对来人道,“你去吧,给本王准备粮草,限期十天!”
汴梁守将有些为难,柴草有的是,粮食到哪儿搞来!一见四太子正拿大眼死死地剜住自己,他就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宗弼派探马往来于淮、汴之间,密切留意南方的动静。
果然,他得知淮西一带正有宋军回驻,数万宋军屯扎在淮河南岸的寿州。
行动好快呀。
本来金军之一部几千人马,在周企的率领下呼应越王的东路行动,于四月中旬在那里击败了小宋的安丰军,局面还是不错的,只是受到了完颜宗弼在黄天荡失利的影响,寿春也不守了,像退潮一样都退回了淮北。
“宋军主将是哪个?”宗弼问。
“回四殿下,这个还没打探明白呢。”
“废物!目测宋军的士气如何?”
“回四殿下,宋军浩浩荡荡的,铺天盖地好几万人马,气势很可观,以步军为大部,还有不少的妇女、老人和孩子,营中除了挂着旗子还有不少的尿布。”
原来是刘平叔,这个草包是要拉家带口回来安居了,完颜宗弼暗暗咬牙,“好吧,那你们就给本王在这儿吧!”
……
回寿春的正是刘平叔,刘光世也是他。
本来,浙西和江东制置使张伯英派人过来联络,想请他率部协同剿灭宣州一带的乱匪戚方,但是刘平叔得知金人撤过了淮河,已经没心思留在江南了。
刘平叔的职务就是江淮制置使,防区本来就是在淮西一带,张伯英也没陛下的旨意,与其为姓张的打短工,哪如收复失地来的功劳大?
这也是顺应军心啊,刘某手下这七万人——当然算着家属呢——大都是北方人,你不让他们带上家口他们也不往南来呀。
这就是刘某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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