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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但你可保证不能给别人乱说。”
“俺没那闲功夫。”
丫鬟谨慎的左右看看,凑近泫压低声音说:
“咱们江大人在朝中和宰相雷勖雷大人不对火,江大人总说雷大人是虚伪小人,今天去朝中,又和雷大人呛火了。”
泫想了想:
“雷大人?听说是个不错的宰相,为国为民的。”
看到泫搭话,丫鬟开启了八卦模式: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有些人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来的短不太了解,咱们大人啊,除了吃药前后脾气不好外,人品还真是没得说,大人说那个雷大人是虚伪小人,那就一定是!”
泫看着信心满满的丫鬟:
这丫头不会是看上江毋了吧,盲目崇拜啊!
不过她这么说,倒是勾起了泫的兴趣,很想去看看江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许还能听到关于雷勖的信息,那么大的官,泫可不信他是干净的。
丫鬟看泫盯着自己没反应,试探的问:
“那这酒……”
泫看看酒,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姐姐告诉俺这些,俺也不能不去,不过,俺若死了,姐姐……算,俺也没什么亲人了,姐姐把俺好好埋了便是,俺可不想在乱葬岗里呆着。”
丫鬟如释重负的的连连点头,还一再保证会好好安葬她,泫心里冷笑了下,人性永远是自私的,有些人自私的有度,但有些人自私的简直是将人性践踏的粉碎。
耽误了这么会,酒有些凉,吃了五石散的,要喝温酒,据说因为酒性热,先温一温,散散酒的热性,再喝便没事,但吃的饭、喝的水都得是冰的,洗澡也得用冰水,或者得多动,不然药产生的热量散不去,会伤及内脏,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在魏晋南北朝直至隋朝时期,不少名士都穿的少,寒冬腊月里光膀子的也大有人在,或许全是因为药的缘故,毕竟在这段时期,五石散可是相当嚣张的存在着。
将酒重新温热端去主院,走到能看到屋内的位置时,便看到江毋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双眼如鹰一般看着自己,暗自咽咽口水,五名暗卫心里叫苦啊,这个傻子到底要干什么,昨天差点被杀,今天还想再来一次?若再把江毋扔池子里,估计她是活到头了。
泫鼓鼓劲,哆嗦着腿向屋子里走去,进了门便站住了:
“江江大人,酒来了。”
江毋还是阴鸷的看着她:
“舌头打什么结?!酒拿过来!”
腿哆嗦的更厉害了,看到剑又在江毋手跟前,觉得走一步都费劲,走到桌前已经生出一层薄汗。
江毋不等泫把酒放桌上,便自己拿了一壶,咣的一声便蹲在了桌子上,泫不由一哆嗦:
“害怕什么?陪我喝点酒!”
“江大人,那个,俺俺喝不惯热酒。”
江毋瞪了她一眼,对外面喊道:
“去地窖拿坛冰酒来。”
刚才不见任何人的院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泫转头看去,仍是不见人影,真不知这些人都藏在哪里。
很快酒便来了,仆人放下酒匆匆走了。
江毋指指旁边的座位:
“坐那里。”
江毋指的地方是主座,不应该泫坐,可既然江毋让她坐,便抱着酒坛过去安心坐下,江毋倒出一粒药,吃完后便开始喝酒,泫不安的看看躺在江毋手边的剑,做好顺势逃走的架势。
喝了几杯,江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都能滴出墨汁了!
泫不安的挪了挪身:
“江大人今天心情不好啊,俺可否知道是谁惹到江大人了?”
江毋斜了她一眼:
“这会又用俺自称了?在茹元那里可是我我我说的很溜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泫咽咽口水:
“大人真是取笑俺了,俺对茹先生,那是因为俺觉得用我自称有面。”
江毋冷哼了声:
“跟我就不觉得丢面了吗?!”
泫傻笑道:
“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来这虚的了吧?”
江毋淡淡一笑,看着门外又沉下脸:
“可是有些人,相处了十几年,还是会跟你来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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