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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国灭亡后,留下了个火苗――拓跋的遗腹子拓跋,灭国时,拓跋只有六岁。
有记载曰:
苻坚打算将道武帝拓跋迁往长安。燕凤考虑到道武帝年幼弱小,再三向苻坚恳求说:“代主初崩,臣子们或离或叛,遗下的孙子年轻,没有得力的人来辅助。其国中的别部大人刘库仁有勇有谋,铁弗卫辰又狡猾多端,都不能让他们独掌大权。应当把部属分为两部分,让他们分别统领。两人一向有深仇,这一来势力均衡,谁也不能首先发难,可以说是防御边患的上策啊!等代王的孙子长大后,再保存代国并立他为国君,这便是陛下对亡国复立的大恩大德啊!”苻坚答应了,燕凤立即回到代国。
觉得这个记载不实,前面的都还好能理解,可后面说什么亡国复立,苻坚脑子是里进屎了才会让代国复立,然后来跟自己抢天下。总之就是不明白苻坚怎么想的,没有杀拓跋,将他和母亲贺兰氏交给了刘库仁。
不单没有杀拓跋,连什翼犍其他还活着的子子孙孙都没有杀。
刘库仁,本名独孤没根,是鲜卑独孤部人,前面也提了,他是什翼犍的外甥。
这个人,在历史记载中,是个很有忠义之心的人,刘库仁对拓跋母子竭尽忠心的侍奉,不以废兴改变节操,安抚接纳流离散失的人,恩惠信义十分著名。有这样的人在,拓跋母子生活的还不错。
泫经常以甯的名义送些东西给拓跋母子,当然也不可能少了刘库仁的,众人都认为她重情重义,在什翼犍离世后,还能挂心拓跋。
泫躲甯,躲去了乐正元的院子里,乐正元把汪濞也叫来,三人喝着小酒闲聊。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拓跋身上。
汪濞问泫:
“卓爷,给我们交个底,到底为什么对拓跋母子那么好?”
泫扬起酒杯说:
“爷重情重义,照顾什翼犍的嫡孙。”
汪濞一摆手:
“你少来!苻坚并没有对什翼犍的儿孙们赶尽杀绝,活下来的子孙们多了,怎么没见你对别人好?”
乐正元接话道:
“就是,父是父,子是子,你分的清的很,怎么可能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么好?别人不了解你,我们可是很了解你。”
泫看看他们叹口气,故作惆怅的说:
“你们就不能当是传言中那样吗?好歹也让我当次好人啊。”
看两人不但没接茬,还一副你不说个所以然就不行的架势,只好说:
“人会在磨难中变的坚强,变的刚硬,会为了活下去想一切办法,拓跋幼年丧父,后又破国,这样的经历注定他以后多磨难,且还是太子拓跋的儿子,我觉得以后代国复国的希望就在他身上,所以,我现在是替昱国提前示好。”
两人听的一怔一怔的,乐正元问道:
“你这是在押宝啊,万一输了呢?”
泫咽下嘴里的酒说:
“输就输了,大不了就是输些物资,对昱国也没什么损失,但,如果嬴了呢?”
两人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如果嬴了那对昱国的好处可不是那些物资能比的。
正在计算得失,仆人来报说奕王来了,泫就像脚底装了弹簧,一蹦子跳起就往屋子里跑,跑一半又跳回来把自己的碗筷、酒杯揣袖子里,转身又蹦进屋子,逗的两人放声大笑。
汪濞擦着眼泪说:
“真是一物降一物。”
话音刚落,甯的身影便出现在视野内。
甯哪都找不到泫,估计在乐正元或者汪濞处,于是找了过来,却只有两人在,可已经来了又不好马上就走,在乐正元的招呼声中,只得坐下,乐正元又吩咐添些酒菜。
苻坚,十六国时期的前秦皇帝,算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草原民族没有法制一说,前面已经几次说过,草原部族间就是靠信任,部民与部长间也是靠信任,部落长统治一个部族,全靠个人魅力,但到中原就不一样了,是要统治一个国,个人魅力虽然也有一定比重,但与在草原相比,这比重就要轻的多。
苻坚执政期,有个很重要的人――丞相王猛。
在桓温攻打秦国并进攻到灞上时,王猛曾与桓温有过会面,桓温撤走时想让王猛与他同行,估计是许了一河滩的好处,但王猛拒绝了,曰:“我与桓温不可在一处共事,在这里自可富贵,何必远行。”
从后面的发展来看,王猛当时的拒绝是正确的。
桓温这个人历史评价似乎都不错,但狗熊极为不喜这个人,像搅屎棍子一样。他所打的这些仗,并非为了晋室而打,只是为了借助这些战斗给自己增加声望而已,从王猛与他的对话就可看出:
桓温问王猛:“我奉天子之命,统率十万精兵举大义讨伐逆贼,为百姓除害,而三秦豪杰却无人前来,这是什么缘故呢?”
王猛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您不远千里深入北境,但长安城近在咫尺,而您却不渡过灞水去把它拿下,人们都摸不透您的心思,所以不肯前来。”
桓温的心思是自己恢复关中,只能得个虚名,而地盘却要落于晋廷,与其消耗实力,失去与朝廷较量的优势,不如留敌自重。
所以,他所打的地方,都是前脚打完后脚丢,因为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但表面上还是他打下了诸多地方,利用国家的资源,为自己建立了诸多功绩,晚年更是拥兵自重,废黜皇帝,甚至逼迫朝廷受他九锡,从而夺取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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