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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躲在车帘后面赶马车,仍被寒风吹的哆哆嗦嗦:
“有些、有些怀念咱的……”吸吸鼻子“咱的步兵车了。”
五人冻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终于在被冻死前进了城,赶紧找个客栈先暖和暖和,店家还挺好,给他们送来了姜汤,五人热热乎乎的喝了一肚子,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泫揉揉冰凉冰凉的鼻头说:
“咱得买点姜,马车里有炉子,可以熬点姜汤喝,不然真怕挨不到云阳谷啊。”
四人一致赞同。
在这里买好补给,还给马也买了蓑衣,然后继续前行,这次,一个个穿的跟球一样,再不怕马车里的四面透风了,不但如此,还有姜汤喝,外面就是下几天的雪,他们都能扛过去。
在这样冻死人的天气中,五人终于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到了距离云阳谷最近的一个城,现在也快到年底了,尽管这里比不上其他城热闹,但,还是有着浓重的年味,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在各店铺中穿梭,生活好的,当然会买布、买肉,买瓜瓜糕点,生活还可以的,也会挤点钱出来买布。买肉,生活不太好的,也会挤一挤买点板油或不值钱的下水,让寡了一年的肚子,也沾点油腥,总之,在这个不大又偏远的城里,也照样能感受到“年”的临近。
乙丑看看这、看看那,有些土特产很想买回家让老爹、老娘、媳妇、孩儿也尝尝,可是,这次来是有任务的,人都不知会怎么样,更不可能带这些东西了,很是遗憾的叹口气,但,马上又愤愤的说:
“等把宇文孝伯救出来,我要去他家吃饺子!”
惹的几人大笑,打趣了他一阵。
找好住的地方,五人出去打探消息,从探得的消息来看,赶年底怕是结束不了了。
回到客栈,几人商量该怎么办。
甲子说:
“现在能救吗?”
丙寅摇摇头:
“现在两军对垒,正是军营戒备最森严的时候,就咱们这几个人,想潜进去怕是比较难。”
另四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赖猴子说:
“还有一点,咱也不能忽视了,宇文孝伯会不会跟咱们走。”
几人一愣,都看着他等下文。
赖猴子在火盆上搓搓手,继续说:
“宇文孝伯说到底,从心里还是忠于大周的,现在的战斗,正是为了守护大周,他不可能丢下这一摊子,跟咱们走。”
四人很是赞同,他们只想着自己怎么救,却忘记考虑宇文孝伯会不会跟他们走,如果宇文孝伯不配合,那这一路会非常麻烦。
泫呼呼哈的啃着烤红薯:
“那,咱们就这样,干脆等他们战斗结束,咱趁火打劫好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像土匪的做派,但,这也是不得不为之。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是这个城里以及周边逛吃逛吃,买一些方便携带的小东西,那匹马也被他们喂的嘴越来越刁,除了草不吃,别的都吃。
翻过年,天气也渐渐转暖,龙抬头时,前方终于传来战斗胜利的好消息,被稽胡和搅这么多年的百姓们,一片欢呼。
没过几天,军队便回到了小城,民众们夹道欢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五人也混在民众中,寻找着宇文孝伯的身影,可是,找来找去,并未看到他,反倒看到军队中,有一个用布蒙着的方形东西。
甲子压低声音说:
“那不会是笼子吧?”
五人对视了下,悄悄离开。
甲子说的没错,那的确是笼子,而且,里面关的正是宇文孝伯。
战斗刚结束,将士们还没来及高兴下,宇文盛便当即宣布捉拿叛贼宇文孝伯,一些将士当然不乐意了,宇文孝伯能是反贼,开什么玩笑,但,宇文盛拿出宇文赟的信来念了遍,这信虽然不是圣旨,可是也是宇文赟亲自写的,如果再闹事,便是藐视圣上,弄不好也会被扣个同谋或者反贼的帽子,那一家人,甚至三族可能都完蛋了,将士们只得屈服。
从宇文赟信的内容来看,自己的家人已经是平安了,这对宇文孝伯来说就够了,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因此,也不希望有将士被牵连其中,乖乖的进了牢笼。
路上为了防止有人闹事,宇文盛用布把笼子蒙了起来,可是,对于泫他们五人来说,别说把笼子蒙起来,就是把宇文孝伯藏在辎重里,只要人还活着,他们就得翻出来,但,现在倒也好了,这么大的一个目标,省的他们费劲去找。
几人又回到客栈,商量着怎么救宇文孝伯,然后便安心等着军队再起程。
军队在这里并没有停留太久,打了胜仗,当然是急着回去领赏,再个,年都没在家过,此时也是归心似箭,再再个嘛,押着宇文孝伯,也想早点回去,省的路上生变,在这里整顿了下,便起程回京。
泫五人一直跟着军队,不用打仗了,自然行军速度便比较慢,也不会像行人那样,一定得在一天内从一个落脚点赶到下一个落脚点,军队就这么走着,走哪天黑了,就在那里露营,天亮了继续走,而且晋北这里多山地,避风的山坳很容易找到。
乙丑赶着马车走在后面,离四人比较远,路过能填充补给的地方,便立刻买东西,除了接应外,也算是后勤,四人则躲躲藏藏的跟随军队,寻找下手的机会。
尽管过了龙抬头,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可是,晋北这里多山地,山里还是挺冷的,特别是晚上,风钻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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